馮慧蘭冷笑一聲恨鐵不成鋼,道:“讀了那麼多新學,還出國念書,你的書都念哪裏去了?你覺著洛笙願意?你問過她的想法嗎?
我的兒啊!我知道後都嚇壞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理所當然?洛笙是誰?她是唐邵錦的女兒,是趙金梅的女兒!”
易文軒梗著脖子道,“那又怎樣?他們唐家能有今天還不是承蒙我爹的庇護和體恤?”
易大帥將麵前的茶杯扔了出去,“孽障……”
“哢嚓”一聲,易文軒的額頭嘩啦流下來一大片血,易文軒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大帥府又是一場兵荒馬亂。
醫院。
易文軒經檢查輕微腦震蕩,頭上縫了幾針,其他問題不大。
易大帥當時確實氣急了,但是,他下手還是有數的。
易家這兩天鬧得雞飛狗跳的,唐家都知道,唐邵錦和趙金梅還在替女兒擔心呢,結果,人家當事人已經沒事人似的打扮的漂漂亮亮要出去逛街。
趙金梅攔住,不許她出去。
唐洛笙說,“媽,您和爸爸以後不要管我和易文軒的事,易家若是問起來,你們就說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這樣對誰都好!
這口氣她唐洛笙不出了她就不是唐洛笙了,他易文軒背著她腳踏兩條船也就罷了,還差點把他們全家蒙過去,騙她結婚,他想享齊人之福,怕是瞎了他的狗眼了,還真以為她好騙呢!
易文軒的病房裏,唐洛笙進去的時候,他頭上貼著紗布,臉色蒼白,床邊的椅子上坐著一位臉色同樣蒼白,五官精致的女孩兒。
“洛笙,你怎麼來了?!”易文軒看到唐洛笙的時候驚的差點從病床上摔下來。
“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看!碧坡弩闲χ馈
蘭一諾也是第一次見唐洛笙,明顯有些怕她,趕緊起身,手不自覺就護在小腹上,微微欠身,小聲道,“姐姐!”
唐洛笙似才看見蘭一諾一般,看向她,“你就是蘭小姐吧!”
蘭一諾乖乖道,“是!
蘭一諾穿著一件淺藍色錦繡旗袍,外麵搭著一件白色針織衫,頭發燙著小卷,整個人都很瘦,肩很薄,再配上那張精致嬌小的五官,感覺整個人隨時都能碎掉一般,讓人不由就會對她產生保護欲。
唐洛笙擔心蘭一諾緊張過度,便做出善解人意的大奶氣度,指著椅子,說,“蘭小姐不用緊張,你有身孕,千萬別累著,坐吧!”
易文軒偷偷觀察唐洛笙,這會子也拿不準她到底怎麼想的,似乎和他想的差不多,她似乎也不排斥他有其他女人?
“一諾,你先迴去,我和你洛笙姐姐有話說!币孜能幍馈
唐洛笙今天穿了件橘紅色對襟立領喇叭袖上衣,咖色盤扣,下麵是一條同樣改良版的咖色簡繡馬麵裙,藏在喇叭袖下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但,她麵上沒有任何異常。
蘭一諾一離開,易文軒就伸手拉唐洛笙的手,“洛笙,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
唐洛笙把手躲開,拿出那枚龍鳳玉佩,“這個還你,把我媽當年給你的那枚同心圓玉佩還給我吧!”
唐洛笙來的路上想了無數種折磨這倆狗男女的法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看到蘭一諾後,忽然就沒那口氣了。
就當過往都是一場笑話罷了,如今這世道多少人吃不飽穿不暖,她是親眼所見的,沒心思和易文軒這種何不食肉糜的爛人一般見識。
據阿九打探來的消息,易文軒認識蘭一諾前後也就半年不到的時間,他也就是圖個新鮮罷了,隻是,蘭一諾懷孕了,說不定易家會給她一個身份,但,能否長久那要看她的造化了。
唐洛笙是絕不要這個已經無藥可醫的爛人了。
易文軒臉色一變,怒道,“你要和我退婚?”
唐洛笙道,“那易三少覺著我該怎麼做?”
“我不。”易文軒篤定道。
唐洛笙說,“我本不想讓兩家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而為難,所以,才想著我們自己解決,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去找大帥和夫人解決了。”
易文軒痛苦道,“洛笙,你非要把我逼死才肯罷休嗎?”
唐洛笙譏笑,道,“我逼你捧戲子,養女人的?”
易文軒理直氣壯道,“大家不都是這麼過的?你去打聽打聽這易家管轄的五省,不如我們家的男人家裏都是三妻四妾的,我就犯了這點錯,你就這麼容不下?”
唐洛笙目瞪口呆的看著易文軒,許久,便道,“罷罷罷,你我到底注定不是一路人,我就是這麼善妒,這麼容不下,你趕緊去找個能容得下你三妻四妾的女人吧,我是絕對容不下如此惡心的事情!
易文軒冷哼一聲,道,“我是絕對不會退婚的!
唐洛笙冷笑道:“這破娃娃親也就是大人們的一句玩笑話罷了!我不願意,誰也強迫不了我!
易文軒不屑道,“是嗎?那你可別忘了,你爹再厲害,他也是我爹的下屬,你們唐門的生意再大,那也得仰仗易家的庇護。
洛笙,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我也不想因為我們倆這點小事而上升到兩家的矛盾!
唐洛笙不可思議,道,“易文軒,你認為這是小事?竟然還威脅上我了?”
易文軒破罐子破摔,扯著嗓子,道,“我就威脅你了怎麼著?你給我記住,你們唐家若是沒了我們易家庇護,什麼都不是……”
“啪!
唐洛笙抬手就甩在了易文軒的臉上,打的她的手都麻了。
易文軒的點滴已經扯的跑針了,手背腫起,點滴管子裏已經迴了血,易文軒捂著疼痛的臉,瞪著唐洛笙,“你敢打我……?”
唐洛笙怒道,“難道你不該打嗎?從此我們互不相欠!
易文軒勃然大怒道,“唐洛笙,你敢?”
“哐”的一聲,門被人踢開,進來的人帶著一陣冷風。
“你們在幹什麼?”易連城往唐洛笙麵前一站,把她和易文軒的視線當的嚴嚴實實,男人睨著病床上的易文軒,怒不可遏,道:“為了給你擦屁股,耗費了多少人力財力,你他娘的還有力氣在這裏胡說八道?”
易連城在外麵站了有一會子了,裏麵的動靜,她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