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人一蛇就這麼鬥著嘴,到達了指定的地點。
周一把小蛇塞進了自己外套口袋裏,“你先在這藏一下。”
“藏錘子啊,本大爺憑毛要藏?”
“這叫高手都是壓軸登場,太早出來沒有逼格!
“是……是邁?那、本大爺勉為其難藏一下吧!
周一忍笑,“嗯嗯,然後等一下他一出來,你就衝出來,先給他來個惡龍咆哮,兇給他看!
“嘿嘿!這個劇本老子喜歡,有逼格!”
“希望你一會還笑得出來。”
“你說啥子?聲音大點嘛,沒吃飯嗦?”
“沒什麼,我說龍大爺威武霸氣,一會加油!
“哼!看本大爺?shù)裙叵粋,絕對兇得批爆!”
周一:“……髒話,算了,就這樣吧,你躲好!
他一指頭把小蛇探出來的腦袋摁進了口袋裏,然後長長的深唿吸了三次,再抬起頭來,目光已經(jīng)是堅定了許多。
抬手,正要按門鈴。
哢噠——
門鎖自動打開的聲音。
周一霎時有種‘他剛才是不是一直在看著這裏’的想法湧上心頭,控製不住的開始緊張了起來——雖然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好緊張的。
但這一天,這一刻。
在周一內(nèi)心中,他當作是和哥哥真正重逢的一刻。
我的樣子看起來還行嗎?頭發(fā)會不會長了點?有沒有亂?
衣著還得體嗎?
早知道應該先迴住處換洗一下的,但又怕讓對方等太久。
見到哥哥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呢?
要叫什麼呢?
還叫哥哥嗎?
可是他看起來不記得我了。
“不是上門服務(wù)?杵在門口做什麼?”
周一一凜,豁然抬起腦袋,便看到門內(nèi)玄關(guān)處站著的那位。
即使是在休息的地方,他依然一身讓人很有壓迫感的黑,臉上的‘口罩’也沒有取下來。
漆黑額發(fā)下一雙湛藍的眼睛微垂,居高臨下的視線,不帶多少溫度的,看著周一。
周一唿吸一窒,有些艱難的別開了眼。
他嘴唇嚅囁了下,但卻發(fā)覺自己什麼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不僅如此,他現(xiàn)在鼻子和眼眶都在發(fā)熱發(fā)酸,竟然有種快要流淚的感覺。
太遜了,周一。
明明從小就曾經(jīng)想過無數(shù)次,再見到哥哥,一定是已經(jīng)成為一個成熟穩(wěn)重,不用讓人再操心也不用再擔心的大人,一定會用最燦爛的笑容來麵對他的。
怎麼可以想哭呢?
他已經(jīng)不是6歲的小孩了。
已經(jīng)過了16年,他明明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
他不想讓哥哥又說出‘怎麼還是這麼愛哭’這種話。
可是他,控製不住。
周一隻能狼狽的低下頭去,卻阻止不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是什麼表情,會是怎樣的心情,明明陰陽怪氣挑釁的是他,來了之後哭得稀裏嘩啦也是他。
他會不會以為我有?
或者以為我是來碰瓷的?
“嘖——”
他聽到一聲帶著點暴躁的輕嘖聲。
緊接著手腕上一緊,他被抓著,一把拽了進去。
*
【此時一條小蛇正蜷縮在周一口袋裏瑟瑟發(fā)抖:仙人板板哦咋個是這個祖宗??。!兇得批爆是不可能了,但很有可能被錘爆嗚嗚嗚嗚嗚……】
第72章 玩家中心、壓製
周一感覺自從進入無限世界以來,他遭受到被摁在牆上的待遇實在太多次了。
然而每一次還是都無法習慣。
何況現(xiàn)在摁著他這個人是司淩。
他已經(jīng)很肯定對方就是司淩。
雖然他臉上的裝備還是沒有取掉,但看見眼睛就能夠確認了。
隻不過……
“知道我想殺你,還跑到我麵前挑釁?”
男人一隻手就能捏住周一的雙手舉到頭頂,輕描淡寫的模樣卻能牢牢把他摁得動彈不得。
隻是與醫(yī)生或者林見舟那種方式不同。
他們的強勢裏其實是帶著溫柔的,還帶著一絲曖昧狎昵的。
而司淩,他是帶著殺意的。
沒有半分的曖昧,周一隻覺得自己手腕被捏得生疼,司淩身上森冷的氣息,和他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像一把把小刀,割在周一的心上。
他從來沒有被司淩用這樣的目光注視過。
“以為我上一次放過你,就真的不會對你動手?”
周一咬著唇,忍住了那聲‘哥哥’,眼底控製不住的委屈卻清晰可見。
他沒法不委屈。
哪怕知道司淩的記憶肯定是出現(xiàn)了問題。
依然還是受不了被他這麼兇。
他用逃避且消極的態(tài)度麵對司淩,咬著唇一語不發(fā),就連眼睛也垂了下去。
司淩耐心極其有限,此刻卻詫異於自己對待周一時的心態(tài),他竟然還能心平氣和的和他在這裏浪費時間,而不是第一時間就把他那纖細的脖頸折斷。
司淩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對這個人的不同。
“說話!
對方不開口,他便抬手一把捏住他的下頜,迫使他仰著臉直視自己。
“說……什麼?”
青年的長相確實出色,一張臉小得他幾乎一掌就能蓋住,一雙桃花眼此時不但含著委屈,還泛著濕潤的水光,隨便眼波流轉(zhuǎn)一下都是不自覺的勾人。
明明是精致昳麗的長相,給人的感覺卻不會很有攻擊性,此時因為吃痛正蹙著點眉頭,不知為何還流露出一點唿吸不暢的痛苦神色,隻說了三個字,又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唇。
這副模樣……
莫名就讓人很有施虐欲。
司淩極輕的皺了皺眉,仿佛沒有經(jīng)過思考,拇指已經(jīng)不客氣的揉上對方被自己的牙齒折磨得快要出血的唇瓣,強勢無比的頂開了。
指腹仿佛劃過一團柔軟無比的雲(yún),進入到了濕潤又有些過熱的口腔,還被來不及躲閃的軟物堪堪擦過,帶起一股奇異的麻。
青年好像傻眼了。
僵在原地,有些傻的微微張著嘴,牙齒要咬不咬的叼著他的指頭,不敢合上,怕咬到他似的。
不知怎麼的,他的臉開始泛起明顯的潮紅,鼻子好像無法唿吸。
從微張的唇中唿出的氣息越來越急促。
濕熱的,急促又淩亂的唿吸不斷噴灑在司淩指腹上,一雙眼睛也越發(fā)濕潤迷蒙,看起來好像很難受,但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曖昧意味。
司淩的眸色變得晦澀不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正在緩慢的俯身,離他越來越近。
“說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迴答周一剛才的問題,語調(diào)依舊很冷,但渾身的殺意卻已經(jīng)有了微妙的不同,那好像是另一種危險的感覺。
周一說不出來,非要形容的話,像是一種侵略性,或者……摧毀欲?
是周一從來不曾見過的司淩。
不。
這麼說也不對。
其實司淩這個人從少年時期就看得出,是個很有攻擊性的人。
他的脾氣其實從來就不算太好,卻對自己特別的有耐心,仿佛有用不完的好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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