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發泄了一會之後一翻身坐了起來,「不論是今晚又要做夢還是明天又被祁宣扛走我都受不了了!不然跑吧!」
「嘀嘀咕咕說什麼?」
周一嚇了一跳猛地扭頭,「誰?」
房門推開,露出了陳玉那張刻薄的小臉。
「陳玉,呃,進來坐。」
陳玉走進來,先是盯著周一看了好一會。
周一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心想,在他以死相逼之下祁宣沒有咬他脖子,所以他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痕跡吧?
陳玉這麼看著他幹什麼?
「你沒被欺負吧?」
周一:「沒……沒啊。」
陳玉的樣子似乎不太相信,但他沒有再揪著這點說什麼。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之前跟你說,要幫你調個地方,現在成了。」
周一其實有點興趣缺缺,以前是想離開罪奴所,因為大冬天洗衣服真的很痛苦。
但現在他不用洗衣服了,甚至他內褲都是祁宣洗,每天還有祁宣給他擦藥,投餵好吃的……啊,這麼一數,祁宣其實也不是那麼狗。
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他被調去別的地方也要幹活,他有點不想幹。
但是陳玉一番好意,而且猜都猜得到為他的事肯定辛苦奔忙許久。
周一還不是那麼不識好歹的人,於是問道,「調去哪裏啊?」
「玄龍殿。」
周一桃花眼都圓了。
「當然,我看你現在過得挺好的,雖然這地方冷清,但自在,你要是不想去……」
「不!請務必讓我去!」
陳玉也沒多想,畢竟身在宮裏的人,沒有一個不想往上爬,周一的反應激動一點很正常。
但他不知道的是,周一激動的不是往上爬,他激動的是他終於有機會接近暴君了啊!
暴君就住在玄龍殿啊!
他總感覺隻有接近對方,這個副本對他而言才算開啟。
他真怕他就這樣在這個罪奴所裏和祁宣膩來膩去,談戀愛談到了白發蒼蒼,在這裏過完自己的一生。
他哪有那種時間?
也不知道副本外麵的司淩和醫生……是不是正在打生打死呢。
還有那個討厭的邪神,也不會給他們太多時間了,他哪消耗得起。
「行,那明日……」
「我可以今晚就去嗎?」
陳玉這下覺得有點怪了,「也不用這麼迫不及待吧?」
周一也知道自己表現太明顯,於是他半是真心半是忽悠道,「你知道的,你上次見到的那個侍衛,他太煩了,他每天都要來騷擾我!」
陳玉聞言果然瞬間就不說了,甚至比周一還著急,「走,馬上就走!今天就搬到玄龍殿奴才們住的地方去!」
周一麻溜起身,稀裏嘩啦收拾自己的細軟。
嗬嗬……還想來扛我?
明天就讓你對著個人去屋空的房間傻眼去吧你。
然而收拾著收拾著,周一的心情逐漸也沒那麼激動了。
他多了好多東西啊。
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隻有兩件衣裳換,兜裏掏不出一個銅板的小太監了。
他有好些穿著很舒服的太監服,裏衣裏褲,舒適的鞋襪,金瓜子銀花生都有一小兜,還有一些零碎的零嘴,好看的小玩意……
全都是祁宣給他的。
連幫著他收拾的陳玉都心情複雜了,「那侍衛對你……咳,挺不錯的。」
他感覺周一有點心情低落了,但絞盡腦汁說出來的話不像安慰,也不好聽,「但這也沒什麼用,不過都是貪圖一時新鮮快活而已。
我們這樣的人,不要想著永遠指望別人。
你現在年輕鮮嫩,他會對你好,但年歲上來之後……周一,還是能握在手裏的前途比較重要。
你可不要犯糊塗。」
如果周一隻是因為喜歡自由自在混日子,他不會反對周一繼續留在這裏。
但剛才周一的反應顯然是很想去玄龍殿的,如果他現在因為捨不得那侍衛而要反悔,他可能就要忍不住罵人了。
好在周一收拾情緒收拾得很快,他抹了抹臉,失落的模樣消失不見,朝陳玉笑道,「當然,我是那麼戀愛腦的人嗎?」
什麼腦?
「走吧走吧,再晚各宮就要關門落鎖了,咱們快一點。」
「行。」
於是這天晚上,周一背著個小包袱,腳步輕鬆的和陳玉離開了罪奴所。
外麵竟然還有人等著他們。
周一好奇的看了看,看穿著也是宮裏的侍衛,但看他和陳玉對彼此的態度就是普通的那種關係,看起來像是聽命於誰專門來跟著陳玉的。
他還以為是陳玉相好呢。
其實陳玉到底傍上了誰到現在他們罪奴所的人都不知道,就……莫名有點好奇了。
那侍衛並不跟很緊,遠遠吊在後麵。
可能是一開始周一頻頻偷看對方被陳玉察覺了。
兩人走了一會,陳玉忽然開口,「我跟的不是侍衛,是禦前總管高德海。」
周一一滯。
禦前總管,是個太監。
最主要的是,這人是本書很變態的一個太監,他其中一個愛好就是喜歡淩虐各種各樣水嫩嫩的小男孩和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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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子們的月票,慚愧慚愧,這本寫得不好,更新狀態也不穩定,真的很感恩大家還能陪伴到現在,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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