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隻有周一知道,這人上下分割成了兩個部分,手上的動作有多溫柔,下麵的動作就有多用力。
他仿佛要被鑿穿了。
卻又因為坐著的姿勢根本無從逃離,哪怕想掙紮著逃開一點點也會被反覆的摁下去。
更像是在配合對方的行為。
這個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的單純侍衛,早就在周一不知不覺的時候成為了老辣的獵手,可以百般隱忍等待著他的恢複,甚至細緻耐心的親手幫他調養適應。
為了不過就是這一天,這一刻。
他一手就能捧住周一臉頰,目光灼灼的直視著他,暗啞著嗓音道,「叫我什麼?」
周一覺得自己要散了,隻能求饒的去攀對方頸項,吐出的氣息都是無比潮熱的,「祁宣……哥……」
對方似乎並不是很滿意,傾身銜住了他的唇瓣,溫柔的舔舐吮咬之後便是強勢的自他口腔掠奪一切空氣。
捧著臉頰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下頜,鉗製著他無法合上嘴。
讓人聽得腦袋發昏的水聲伴隨著掠奪不斷響起,還有細微的吞咽聲。
「周周好甜!
周一不光像是不斷被海浪拍擊得搖搖欲墜暈頭轉向的小船,他現在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溺水了。
他連落入耳中的話語說的到底是什麼都分辨不清。
因為所有的感官都被那人牢牢操控著。
讓他攀高或讓他跌落,讓他生或讓他死……
全不在自己的控製範圍內。
他隻能嗚咽著承受,睜著淚眼不自覺迎合。
「寶貝現在的模樣真美!
濕潤的親吻落在眼角,帶來滾燙的溫度,連帶著生理性的淚水一併吻去了,炙熱得恨不得連他的魂一併抽走。
這種感覺讓此時的周一根本招架不住,有氣無力也要反抗,柔軟白皙的脖頸耷拉下去躲避,枕在了他寬闊的肩頭。
他已經沒力氣靠自己坐直了。
然而這個姿勢隻會讓兩人之間貼得更近,而且表現出來的就像是他在撒嬌粘人。
他能感覺到因為他的舉動,祁宣變得更加激烈的反應。
但他也無暇去顧及。
腦袋歪在祁宣肩頭,躲開了他的親吻,視線在規律的晃動和迷濛的淚水中有些不甚清明。
連腦子都有些不清明了。
說得直白一點,周一現在完全已經快被*傻了。
所以當他的視線內出現了一道人影的時候,他甚至都還沒意識到什麼。
直到來人俯身,那雙泛著猩紅光澤的眼眸與他視線齊平。
周一猛地一個戰慄。
怎麼!還有!一個人?!!
那雙眼睛微微彎了彎,像是一個笑的弧度,但是此時落在周一眼中,那真的是比見鬼還可怕,且荒謬了。
「還想得起自己在哪裏嗎?這麼言寓兎樂在其中,可與方才對孤避如洪水猛獸的模樣半點不同!
周一不受控製的瞪著眼,感覺到祁宣手掌撫了撫自己的後腦,仿佛在安撫他似的。
他……他媽的完全沒有受到安撫。!
他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偏偏暴君此時越靠越近……
或許刺激過大,或許體力耗盡,或許逃避心理。
總而言之這一瞬間的周一大腦一片空白,緊跟著就暈了過去。
*
這一覺睡得好累。
已經挺長時間沒有再來折磨過他的夢境又來了。
他時而覺得自己像是那被壓在五指山下的猴子,時而像是被猙獰長蟲纏住的小白兔,總而言之一個詞——窒息。
這種窒息且沉重實在是太真實,也太難受了。
周一在夢裏掙紮許久,忽地用力蹬了一下腿,然後猛地睜開了眼睛。
睜開之後的三秒鍾,他寧願自己還在做夢,很自欺欺人的準備把眼睛閉迴去。
或許是我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
我再重新睜一次。
再次睜開,沉默十秒,周一生無可戀的呆呆盯著自己前方的虛空處,放棄治療。
他其實沒有弄出很大動靜,但可能習武之人就是這麼敏銳,窩在他身前,下顎抵著他頭頂,恨不得把他整個人圈在懷裏的人動了動,「怎麼醒這麼早?」
後腰處忽然搭上一條胳膊,周一感覺到了有沉沉的唿吸落在了他後頸上,「別吵!
周一:……
周一一句話也沒說,雙眼是空洞的麻木。
下一瞬同時伸到腰上的兩隻手不期而遇碰到了一起,緊接著就好像碰到了什麼噁心無比的東西,兩隻手同時反應極大的彈開了。
周一:嗬嗬……
可能是周一難得一見的低氣壓威力還是蠻大的,這種時候沒有人傻得會上來觸黴頭。
祁宣麻溜起身,穿戴整齊又是一個人模狗樣的好侍衛。
走之前還記得俯身在周一嘴角親一下,低聲下氣道,「是個意外,以後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哥跟你保證!」
周一眼皮都沒有撩一下,顯然氣得狠了。
祁宣自覺理虧,也不敢多糾纏,對著心上人的小嘴親了又親,最後以忍無可忍的暴君用被子一把將周一兜頭蓋住作為結尾。
兩人之間如何眼神廝殺周一當然沒看見,反正當他被暴君再度從被子裏挖出來的時候,祁宣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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