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任何精神防護措施的情況下，近距離直麵鳥天使的光芒。


    eva世界的‘lilin’都會被精神侵蝕，更不要說普通的正常人類。


    如果此刻去做一個基因檢測，必然能發現被天使之光照耀過的人類，已經與普通人類出現了0.1%的區別。


    看似變化不算大，可是黑猩猩與正常人類的基因差異，也就在1%到1.5%罷了。


    這一微小差異卻導致了生理結構、智力水平等方麵的顯著不同。


    此刻，無論詹嵐還是林陽，都無人在意被鳥天使影響到的凡人。


    林陽的視線落在詹嵐臉上，就見她的臉色漸漸變得扭曲、猙獰，雙眼與眉心處的神之眼從原本的柔和多出了冷冽的殺意。


    在鳥天使的精神誘導之下，沒有任何抵抗，甚至還主動迎合的詹嵐陷入了四階基因鎖的基因狂暴狀態。


    生物的本能是活下去，基因形成的狂暴意識自然也是如此。


    隻不過沒有腦子的狂暴意識，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第一選擇是殺。


    殺掉一切有可能威脅到自身的生物，那麼自己就能永遠的活下去。


    就算再弱小的生命體，產生基因突變之後也可能變得不同，所以狂暴意識殺戮的對象不分強弱。


    無形的念動力湧動間，詹嵐周圍的一切都在粉碎，被念動力輕而易舉的撕成碎片。


    人行道、土石、樹木、玻璃、商店的廣告牌……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


    狗、貓、鼠、螞蟻、蟑螂……


    以詹嵐為中心的半徑一公裏以內，萬物破碎了。


    死去的人類數以千計，這座城市的人口太密集了，況且此處還算城市內的繁華地段。


    林陽與詹嵐是這片破碎的天地之間，惟一的例外。


    並非狂暴意識沒有襲擊林陽，隻不過此刻的狂暴意識實力很一般，都不如詹嵐的常態，自然稱不上威脅。


    那股念動力都無法撼動林陽體外的那一層真元。


    “力量的凝聚幾乎算不存在，也不會用直死魔眼，就像是被一個頭腦簡單的東西占據了身軀一樣。”


    知道與基因狂暴狀態的詹嵐無法交流的林陽，他逆著衝來的一股股念動力衝向詹嵐。


    就見他雙腳在腳下幸存的‘土柱’上微微一踏，整個人瞬間消失，下一瞬宛如穿越空間一般來到了數米外的詹嵐身後。


    解開四階基因鎖那麼長時間，雖然看上去林陽每天都在不務正業，卻也有認真修煉。


    此時不過是將原本能踏碎大地的力量高度凝聚，提升到納米級的精度，爆發之後所帶來的移動能力。


    轟！


    一拳轟向詹嵐脊柱的林陽擊穿了一層層念動力護罩，直接將詹嵐的上半身打飛向了數公裏之外，原地卻依然留著她的下半身，沒有被這一拳的力道一並擊飛。


    真元激蕩，瞬間就將失去一切保護的詹嵐下半身碾成粉末，林陽也在同一刻衝向了詹嵐上半身。


    通過與平行體的交流，且在詹嵐也解開了四階基因鎖以後，林陽發現之前自己有了錯誤的認知。


    正常的四階基因鎖初級，對於力量的掌控精度其實是微塵級，也就是微米級。


    不過並非是幾微米那種，而是0.1微米到1微米。


    像是林陽那樣解開四階基因鎖以後就有納米級的入微能力，固然有《乾坤無量功》的部分影響，更多也在於他天賦異稟。


    正常來說是四階基因鎖中級、渡過心魔的人才能將力量精度深入到分子層次的納米級。


    林陽抵達四階中級以後，力量精度從原本的50到100納米，提升到1納米左右。


    這讓他對真元、勁力的利用率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就見極速倒飛出去的詹嵐上半身被他追上，林陽掌心吞吐乾坤無量真元，一層層寒意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


    並非心中的殺意影響到外界，而是通過分子級的操作賦予了真元極低溫。


    林陽認為幫助詹嵐渡過基因狂暴的狀態，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打一頓，讓詹嵐的基因認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而不再作妖，任由詹嵐的主意識控製基因的本能。


    考慮到要給狂暴意識認清現實的時間，打斷詹嵐之後，林陽選擇了低溫。


    啪！


    林陽一掌按在了詹嵐僅剩肚臍，且在灑落鮮血、腸子、內髒的腹部。


    就見霜花瞬間以二人的接觸處快速擴散向了詹嵐上身。


    哢嚓哢嚓！


    密集的聲音響起，源於詹嵐的體內組織被凍結時因為低溫收縮而產生的應力釋放。


    寒冰真元在凍結詹嵐的同時，也在提供保護，以免詹嵐死於意外。


    雖然林陽認為擁有了莉莉絲部分基因的詹嵐不會死的這麼離譜，但他不得不謹慎些。


    會毀滅詹嵐剩下的下半身，也是源於莉莉絲的那部分基因，要是放任不管的話，看似漸漸失去生機的下半身很可能增殖。


    長出另一個‘完整詹嵐’的概率不高，成為膨脹的肉團卻是很有可能。


    轟隆！


    林陽與詹嵐衝入了數公裏外的高樓，不少雙目呆滯在‘阿巴阿巴’囈語的人被砸成了一團團的肉塊，濺射的血液染滿房間。


    偶爾還有神經性抽搐的內髒正在地上跳動、掙紮，像是在表達自身不甘於這麼死去的意誌。


    這同樣能視為基因本能。


    在牆壁破碎的煙塵之中，林陽抬腳跨過了一個男性中年的圓胖頭顱。


    根據科學家的研究表明，人類被快速斬首的情況下，頭顱內殘留的血氧含量能維持大腦功能數秒。


    被碎石幹淨利落擊斷脖頸的圓胖頭顱此刻沒有死去，他無視自身將死，依然阿巴阿巴。


    鋼筋混凝土的大樓，顯然是無法抵抗鳥天使的光芒。


    走到深深鑲入承重牆內，砸斷一片鋼筋的詹嵐身邊，林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認真的打量了幾眼。


    注意到詹嵐雙眼之中的瘋狂與殺意，林陽呸的一聲吐了口口水。


    想要打服詹嵐全身的基因形成的狂暴意識，果然沒有那麼容易，詹嵐此刻的表情與她剛剛陷入狂暴狀態時一模一樣。


    沒有因此刻的處境而屈服。


    “反正兌換了十天，不急。”


    林陽嘀咕著就抬手給狂暴意識兩個巴掌，琢磨起怎麼炮製狂暴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