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石破天驚。
不止沈霖和鬼骨以為他們聽錯了,就連在場眾人也全都是渾身一震。
坐在不起眼位置的燕輕鴻端起了酒杯,緩緩送往唇邊,眼中帶著饒有興致的笑意。
她倒是真有幾分欣賞沈汀蘭了。
竇寅帶著十?dāng)?shù)人禁衛(wèi)軍衝了進來,他單膝跪地,抱劍行禮道:“候爺!”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看著竇寅,驚駭不已,聽說皇上賞了沈汀蘭一些宮裏的人來伺候,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是竇寅這樣的。
禁衛(wèi)軍出身的竇寅,豈是簡單的人物?
又見沉默不言,站在角落裏毫不起眼的方安,眾人心頭都是心情無比複雜。
沈汀蘭冰冷的臉上顯出幾分怒色,“竇寅,給本候把這兩個失禮的狂徒抓起來,關(guān)進大牢裏。”
“是,候爺!”竇寅毫不置疑沈汀蘭的話,應(yīng)了一聲是,便起身大手一揮,命屬下拿人。
沈霖和鬼骨一看這陣勢不像是作假,二人頓時從惱怒交加中迴過神來,鬼骨眼中幽光閃爍,似有鬼火湧動,沈霖則是氣急敗壞地厲喝一聲,“沈汀蘭,你敢!”
沈汀蘭唇角微掀,露出一絲冷笑,冷冷看著竇寅拿人,並未說話。
“走開!”沈霖見竇寅對他們毫不客氣,當(dāng)下便氣憤地將幾名上前拿他的禁衛(wèi)軍揮掃開來,竇寅見狀,眼神一寒,“大膽!”
他喝了一聲,手中真氣湧動,親自上前去拿人。
沈霖感受到了威脅,掌風(fēng)一掃,就朝竇寅劈去,竇寅立即還招,眨眼的功夫,這兩人就過了幾招。
沈汀蘭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再看鬼骨,他本身體型瘦小,此番靈活地穿梭在一群禁衛(wèi)軍裏,宛如泥鰍一樣滑溜,叫人逮之不住,而沈汀蘭看的清楚,鬼骨的眼中此刻毒辣之意浮現(xiàn),他的手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顆毒丸。
他若將這毒丸捏爆,便會爆發(fā)出無色無味無形的毒氣來,到時候,別說這幾名禁衛(wèi)軍,全是在場所有的人,都難逃中毒的下場。
後果不堪設(shè)想。
沈汀蘭瞳孔微微一縮,眼見鬼骨就要捏爆毒丸,她驀然出手,一道靈氣彈出,擊在鬼骨手腕之上,他一吃痛,毒丸脫手而飛,沈汀蘭抬手一攝,將毒丸攝入自己手中。
同時,她又是一道靈氣打出,狠狠擊在鬼骨胸口,將他擊的渾身癱軟,毫無反手之力。
幾個禁衛(wèi)軍,當(dāng)即上前將之拿下。
那邊沈霖還在負隅頑抗,與竇寅僵持不下,沈汀蘭失了耐心,又是一道靈氣彈出,沈霖脫力,竇寅順勢將其拿下。
竇寅看向沈汀蘭,“候爺,屬下沒用。”
“沈霖是聖者境,你與他交手這麼久,已經(jīng)不容易,不能怪你。”沈汀蘭道。
竇寅低頭。
沈霖和與鬼骨都被押跪在地,二人都仰著頭,惡狠狠地盯著沈汀蘭。
沈汀蘭手裏捏著從鬼骨手裏奪來的毒丸,抬高了問在場諸人:“諸位可知這是何物?”
眾人不知。
沈汀蘭也不等有人作答,而是接著道:“這是一顆毒丸,一但捏爆,在場諸位,無一幸免,當(dāng)然,不會窒命,但昏迷傷身是肯定的,到時候,本候謀害百官以及三皇殿下的罪名也就落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