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候倒是好自信。”
一聲怒喝打斷她的話,沈汀蘭抬眸看去,卻見君行澈陰沉著臉大步而入,“若是他們不止兩人呢?你當(dāng)如何?”
沈汀蘭:……
她還從沒見君行澈對她這麼兇過。
眨了眨眼睛,沈汀蘭黑萌萌的眸子流露出幾分無辜。
她認(rèn)真辯解,“我當(dāng)時(shí)察探過了,知道他們隻有兩人。”
“你——你還有理了是吧?”君行澈怒極而笑。
沈汀蘭氣勢一弱,低下了頭,像個(gè)犯了錯(cuò)的孩子,小模樣看起來十分乖巧好欺負(fù)。
君行澈走到她麵前,繞著她轉(zhuǎn)了一圈,陰陽怪氣道:“魏國候果然是好本事,果然是毫發(fā)無傷地迴來了,封靈丹的味道怎麼樣?”
靈宵四人縮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地看著君行澈,四人連唿吸都變的小心翼翼了,如同四個(gè)小可憐。
她們知道,太子殿下這次是動了真怒了,不由的她們都對沈汀蘭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藍(lán)月和青雲(yún)愧疚無比,都是她們連累了汀蘭姑娘啊,要不是為了救她們,汀蘭姑娘哪用涉險(xiǎn)?
“沒、沒什麼味道……”沈汀蘭歪頭想了想那封靈丹的味道,老實(shí)答道。
藍(lán)月和青雲(yún)臉色一陣扭曲,汀蘭姑娘這麼太實(shí)在了啊,她還真答?
君行澈氣的臉色陣陣發(fā)青,“沈汀蘭,你是還嫌那封靈丹沒味了?是不是還想吃一枚有味道的?”
“不是,我不是那個(gè)意思……”沈汀蘭抬起頭無辜看著他,小眼神兒巴巴的討好。
“父王,你別罵娘親了,娘親一定知道錯(cuò)了。”小灰鳥從君行澈後頸鑽出來,諂媚地給沈汀蘭求情。
沈汀蘭看了它一眼,沒有理會。
“不得再犯險(xiǎn),下不為例。”君行澈臉色緩了緩,但仍不太好。
沈汀蘭連連點(diǎn)頭,表示乖巧。
小灰鳥撲掕著翅膀飛到了沈汀蘭麵前,瞄了瞄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落在了她肩頭,“娘親,我爹說的也沒錯(cuò),你以後切不可犯險(xiǎn),你要是有個(gè)什麼,可叫我怎麼活?”
說著,它黑豆眼睛用力一擠,當(dāng)真叫它擠出兩滴淚來。
沈汀蘭:……
沈汀蘭歪頭看它,卻見它黑豆豆的小眼神兒正十分溫柔地注視著她。
沈汀蘭不禁打了一個(gè)冷顫。
打從昨天開始,這隻鳥看她的眼神就格外奇怪。
“離開我身上。”沈汀蘭沒好氣道。
小灰鳥聽話地飛迴到君行澈身上。
藍(lán)月和青雲(yún)跪了下去,“殿下,都是奴婢二人連累了候爺,請?zhí)拥钕潞秃驙斬?zé)罰。”
靈宵和紫旭一見,也一並跟著跪了下去。
“你們起來,與你們無關(guān),你們退下吧,背後之人是衝我來的。”沈汀蘭道。
君行澈冷冷看了四人一眼,揮手,“你們先退下,孤與魏國候有話說。”
四人退下了,沈汀蘭抬頭,眼巴巴地看君行澈,生怕他再兇她。
見她如此,君行澈不禁沒好氣地伸手在她頭頂敲了一記,“你犯險(xiǎn),可有想過我是否會擔(dān)心?”
沈汀蘭怔怔看著他,眼中流露出愧疚之色,不由慚愧道:“我以後不會了。”
君行澈見她如此,眼神不禁柔和了下來。
“聽說你非禮了沈清玉?”他語氣酸溜溜的。
沈汀蘭一片茫然,“沒有啊。”
“可是皇城中的百姓們都傳遍了,有的還在為孤報(bào)不平,說你魏國候花心,有了太子殿下不夠,還要去非禮別的男子。”
君行澈道。
“一派胡言!”沈汀蘭氣的麵色漲紅,“他們怎麼能如此亂說?那沈清玉,再怎麼說,也算是我血緣上的弟弟吧?”
“弟弟?”君行澈挑眉,“你不是巴不得和文昌候府撇清關(guān)係?”
沈汀蘭沉默了半晌,“行澈,你說有沒有可能,沈清玉是娘親生的,是我親弟弟,不然,要怎麼解釋沈清玉身上有娘親的氣息?沈鴻璋說娘親生下我就離開了,可是,沈鴻璋的話怎麼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