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獸王迴到沈汀蘭身邊時,身軀又漲大了一圈不止,若說之前還是嬰兒巴掌大小,此刻卻如同三歲小兒巴掌大了,而且,它身周隱隱纏繞一片血腥之氣。
“你吃了多少人?”沈汀蘭大驚,怒喝。
鬼獸王本來洋洋得意,此刻嚇的險些肚皮朝天,感受到沈汀蘭的怒意,它直接把自己縮成了一個黑團,細看還以為是一塊黑乎乎的黑鐵。
“它這樣子,應是殺了石府中的人。”君行澈道。
沈汀蘭寒著臉,“都是我沒有管束它,我與石家雖結怨,但它也不該傷及無辜性命。”
君行澈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事情以經發生了,無可挽迴,鬼獸王本就是兇邪之物,你以後對它多加管束便是,左右它逃不出你的控製。”
聽他明顯迴護之意,沈汀蘭的臉色更加不好,轉而對鬼獸王道:“你給我迴來!”
縮成一團的鬼獸王頓時化成一股黑色煙霧,鑽迴她體內的紅色玉牌裏,她左手臂上黯淡的鬼獸王圖案,瞬息間宛如有了靈魂。
君行澈看了一眼,起身,“汀蘭,我得進宮一趟。”
“嗯?哦。”沈汀蘭點點頭。
“你就不問我突然進宮有何事?”君行澈問,他美眸如畫,含笑注視著她。
沈汀蘭對上那眼睛,身心都舒爽,美麗的事物,總是讓人心情愉悅。
“何事?”她配合地問。
君行澈苦惱地一笑,“當然是告狀。”
“告狀?”沈汀蘭詫異地看著他。
君行澈笑意加深,“去幫你告狀。”
“幫我……告狀?”沈汀蘭眉頭揪起,“我有冤情嗎?”她明明是做了錯事,鬼獸王幹的好事,是她的責任。
“很快就有了。依我對石老頭的了解,他抓你不成,還被鬼獸王吃了他府中人,他一定會借機進宮去跟父皇告你的狀,到時候,你豈不是要被冤枉?所以,我得馬上進宮,給你扳迴一局去。”
他負手而立,十分得意囂張的樣子。
沈汀蘭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告狀就告狀,為什麼你這麼高興?告狀是很值得高興的事嗎?
見沈汀蘭眼神詭異地看著他,君行澈幹咳一聲,“汀蘭,你的靠山就是我,而我的靠山,就是父皇,你出了事找我,我有事,當然要去找父皇。”
沈汀蘭聽的懵懵的,最後還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
“嗚嗚,陛下,你可千萬要給老臣做主啊,那魏國候真是囂張霸道,瑋兒隻不過是巧遇了她,多看了她幾眼,她就打斷了瑋兒的腿,今日她更是縱獸行兇,膽大包天,讓鬼獸王去老臣府上行兇。
這次欺上老臣的府上也就罷了,若是哪日發了瘋在宮中作亂可如何是好?
況且,給她行兇的可是胡族的鬼獸王啊,那鬼獸王兇殘陰邪,若是寄生在人體內,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來,那豈不是彌天大禍?
陛下,為了您的安全,也為了懲治那囂張的魏國候一番,您一定要給老臣一個公道啊!”
石國丈跪在禦書房裏哭天喊地,老淚縱橫,半片袖子都糊滿了眼淚鼻涕。
慧英帝不忍直視地別開臉,“石國丈,注意儀表。”
石國丈愣了愣,悲愴道:“陛下,老臣心痛難當,難以注意儀表,失禮之處,還求陛下看在老臣年紀一大把的份上,寬恕老臣之罪。”說著,他哭的更兇了。
慧英帝嘴角抽搐,眼中閃過一絲厭煩,“既然你年紀一大把了,那就——”
“父皇,冤枉啊,兒臣要告狀!”
一聲委屈又悲傷的幹嚎從外響起,然後,君行澈的身影便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