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
故意這樣說刺激沈汀蘭。
果然,沈汀蘭停下了腳步。
沈岸芷唇角滑過一絲隱秘的笑。
她以為沈汀蘭會憤怒,甚至,會出手。
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沈汀蘭笑了,她居然笑了!
沈汀蘭唇角露出兩個小酒窩,微微笑瞇了眼眸,她甚至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隻聽她聲音清悅道:“看來沈小姐並不知,我與沈家,並無血緣關(guān)係。”
她此言一出,沈岸芷一愣。
沈鴻璋也驚訝地看向她。
“汀蘭,姐姐知道你想和沈家劃清界限,可是……”
“我驗過,我和你們沈家沒有血緣關(guān)係。”沈汀蘭道,小臉嚴(yán)肅下來。
“所以,還請沈小姐以後不要亂認(rèn)親戚,你要是再胡言亂語,我就不得不再驗一次,好讓你死心。”
沈岸芷呆住了。
沈汀蘭不是沈家的人?不是父親的女兒?
這怎麼可能?
如果沈汀蘭不是沈家的人,父親早就應(yīng)該說出來,父親沒有理由編造沈汀蘭是沈家女兒這種事。
“汀蘭,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沈岸芷不死心地道。
沈汀蘭冷冷道:“我取過沈清玉的血,我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係,沈岸芷,你明白了嗎?”
說完,她便不再理會沈家父女,和君行澈跟著七公主走遠(yuǎn)了。
“父親,怎麼會這樣?汀蘭她難道真的……”沈岸芷喃喃自語,驚訝地看著沈鴻璋。
沈鴻璋沒有迴答,他瞇眼看著沈汀蘭的背影,眸中若有所思。
“岸芷,我們走吧,去見太後。”沈岸芷見沈鴻璋沒有多說的意思,也知此處不是問話的地方。
她壓下了心中的百般疑惑,跟著沈鴻璋朝太後的居所走去。
這邊,七公主周身都籠罩著一股歡快的氣息,她牽著沈汀蘭的手,拉著她一會兒快走,一會兒小跑。
這小姑娘身上肥肉亂顫,不一會就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沈汀蘭借機(jī)道:“七公主,你要是以後少吃一點,走路就不會這麼累了。”
七公主道:“姐姐,餓了更沒有力氣走路。”
沈汀蘭一時不知要說什麼。
君行澈無奈地?fù)u了搖頭。
沈汀蘭問:“行澈,你說太後為什麼召見他們?”
君行澈沉默一瞬,“汀蘭,你從小在沈家長大,就沒聽說過,皇祖母和沈老夫人,是金蘭姐妹嗎?”
沈汀蘭吃驚地看向君行澈。
她真是被驚的不輕。
君行澈見她這樣,歎了一口氣,“看來你真是一無所知,文昌候的母親,老文昌候的夫人,曾與皇祖母結(jié)義金蘭,二人關(guān)係非常親密。
甚至,在沈老夫人嫁給老文昌候之前,皇祖母想讓她也嫁入皇宮,與她共侍一夫,姐妹二人便不用分離了。隻是,沈老夫人當(dāng)時已經(jīng)遇到了老文昌候,便拒絕了。”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我在此之前,甚至不知道宮中還有太後……”
君行澈道:“皇祖母常年閉關(guān),鮮少出來,她這次出關(guān),我也挺意外,上次見她,還是十年前了。”
沈汀蘭有些沉默,心思重重。
君行澈道:“你問我,皇祖母為什麼召見他們,估計,一是為了見故人的後人,二是為了國女之位,那沈岸芷怕是有心爭奪國女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