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了滿殿人一眼,轉身對著皇帝拍案,“皇帝,你就說吧,黑甲軍的歸屬,你是怎麼想的?”
慧英帝的目光一片黑沉,哪怕心中氣極,可他麵上仍舊不顯,他淡淡道:“既然母後問及此事,那朕便直說了。”
說罷,他目光掃了大殿一眼。
太後更是瞪圓了眸子威脅地看著他。
慧英帝道:“諸位愛卿都知道,魏國候此次胡族之行,立了大功,不僅揪出了隱藏在這大魏的奸細,還平了青州之亂,更是收服胡族東南部,功勞甚大。”
百官聞言,紛紛點頭,鎮國候皇甫義首先道:“陛下,魏國候年少有為,是我大魏的棟梁之材,堪當大任,不負陛下期待啊。”
其他不少人也都紛紛點頭。
慧英帝也點頭,“不錯,黑甲軍此次損失不少,且都是枉死,若非是魏國候相救,怕是會全部折在青州,現如今,黑甲軍缺一統領,諸位覺得,誰堪當此任?”
皇甫義道:“陛下,老臣以為,魏國候堪當此大任,魏國候將他們從青州帶迴,於部分黑甲軍有救命之恩,想必黑甲軍對魏國候的感情也非同他人,魏國候成為黑甲軍新任統領,再合適不過了。”
慧英帝滿臉欣慰,“鎮國候所言甚是啊!”
太後則是一臉惱怒,“皇帝!你是不把哀家這個母後放在眼裏了是嗎?”
慧英帝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看向太後的目光沉了沉。
“哀家不管,她一個小丫頭,要治軍之權做什麼?”太後伸手一指沈汀蘭,隨後怒斥慧英帝,“真正能掌軍的人你不用,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是我大魏無人了嗎?”
“母後,你管的太多了。”慧英帝沉聲道。
“哀家別的不管,哀家隻管這一件!”太後態度堅決。
“黑甲軍是我大魏虎狼之獅,桀驁淩人,鐵骨錚錚,黑甲軍歸誰,雖然父皇任命之權,但是,這樣的一支鐵血之軍,也不是誰都能成為其首領的,總得他們自己認可的人才行。”
君行澈緩緩開口道。
慧英帝道:“太子所言甚是!”
“他們怎麼認可?他們認可誰?你們一個身為皇帝,一個身為太子,連一支軍隊都管不好嗎?選什麼首領,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太後有所不知,將與士齊心,才能真正悍勇無敵。士得服將,將也得真心待之方可,父親與孤是可以給黑甲國隨意安排一個首領,不過,隻怕那樣,黑甲軍的戰力會大打折扣啊。”
君行澈道。
他看著太後的眼神有些冷。
太後完全不覺,“那要如何?”
君行澈忽地起身,“孤以為,還是叫黑甲軍自行折主吧。”
“好!”慧英帝大喝一聲,打斷了太後要說的話,“那就按皇兒說的來,讓黑甲軍自己擇主吧。”
“我們去校場。”君行澈道。
他起身,拉著沈汀蘭率先朝外走。
殿內眾人也都一聲不響起地起身跟上,他們神色各異,目光在沈汀蘭和沈鴻章之間來迴打轉,這對父女,上輩子莫不是仇人不成?
一行人輾轉校場,黑甲軍所屬的校場和營地,雖是夜晚,卻還是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