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沒有異議。”沈鴻璋垂眸,淡淡道,仿佛對這一切都不在意,隻是太後一意孤行一般。
慧英帝點了點頭,“你是文臣,候爵之位事務繁忙,任重道遠,不可輕忽。”
“是,臣定當做好該做之事,全力為大魏效力!鄙蝤欒暗馈
慧英帝笑著點頭,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起來,沈愛卿以往生在江南,長在江南,在皇城或許不如在江南自在,但你要知道,不論在哪裏,隻要謹記自己的身份,都是一樣的。”
沈鴻璋看了慧英帝一眼,微微笑了一下,別有深意道:“是,臣一直沒忘自己的身份。”
眾臣都低頭不敢說話,這君臣二人看似言笑宴宴,語氣溫和,他們卻感受到了無形的冰刃在二人之間來往。
沈汀蘭走過來,正好聽到沈鴻璋那句話,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沈鴻璋最虛偽了,他的話一句也不能信。
她嘲諷地看他一眼,那一眼充滿了挑釁。
沈鴻璋看到她這個眼神,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好家夥,這丫頭現在果然是翅膀硬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不過,這丫頭的命硬的叫他驚奇,怎麼都死不了。
“陛下,黑甲軍已認主,臣定不負陛下重望!鄙蛲√m轉而麵對慧英帝時,卻是恭恭敬敬,那尊敬是發自內心的。
因是有外人在場,她沒有喊父皇,畢竟她和君行澈沒有正式舉辦過婚禮。
慧英帝卻是目光溫和,隱隱還有幾分慈祥,他扶起沈汀蘭,“好,魏國候當真是年少英雄,朕相信你,定不會辜負黑甲軍!
“是!鄙蛲√m眼神明亮,目光堅定,一片赤誠。
沈鴻璋有些牙酸地皺了皺眉,從前,他以各種方法控製這丫頭,隻希望她能成為他手上最鋒利的那把刀,結果,養了那麼多年也沒見她對他多忠誠,現在卻對慧英帝全心全意。
沈鴻璋的臉色不由的有些黑。
沈岸芷扯了扯他的衣袖。
沈鴻璋對上沈岸芷關切的目光,這才神色緩了緩,還好,他身邊還有一個。
“事已至此,大家就都散了吧!被塾⒌鄣馈
眾人自然也沒有了再留下的意思,這場宴會,陛下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給義親王接風,另外封賞沈汀蘭,現在黑甲軍已經認主,陛下的目的已經達到。
事實上,他們也對沈汀蘭十分佩服,他們自問,便是叫他們處於沈汀蘭這個位置,也不一定能做到沈汀蘭這麼好。
最起碼,收服胡族東南部,他們就絕對做不到。
而且,沈汀蘭或許不是最強,年齡也是最小的,但卻是最聰慧真誠的,做為帝王,最喜歡就是這種純粹忠誠的臣子。
更何況,人家還是太子妃,沈汀蘭掌黑甲軍,就相當於是太子掌了黑甲軍。
他們再一次在心裏喟歎,陛下果真是寵愛太子,真是為他步步謀劃。
再看同樣是人中龍鳳的大皇子和四皇子,他們也都覺得陛下的心有些偏向太子。
而這兩位,卻是麵色如常,絲毫沒有嫉妒之意,儼然是一副早就習以為常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