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頭長發(fā)用一隻黑玉纏枝冠束起一半,一雙墨綠色的眼睛,自帶笑意,五官輪廓深挺,短須打亙的整潔幹淨(jìng),正是春香君。
“草民香六郎,拜見陛下,太後,四位娘娘,太子殿下,諸位皇子和公主……”
他一進(jìn)來,就是一連串拜詞,聽的人耳暈。
“原來是香氏六郎。”慧英帝道。
“陛下,聽聞太子殿下生辰在即,家主特派六郎過來為太子殿下賀壽,哪想今日到來,正好碰上七公主的拜師宴。
方才六郎在外聽到有人不成體統(tǒng),不知羞恥為何物,便沒忍住多言了一句,還請陛下恕罪!
春香君氣度從容自若,話語不緊不慢,一身氣度,非同一般。
天下八大氏族,這雲(yún)州香氏,怕是最深不可測的一個(gè)了。
即便是江南沈氏,也是近十幾年才變的可怕起來。
佛女眼神怨毒,她不滿地看向慧英帝,無聲向慧英帝傳達(dá)著她的不滿。
正常情況來說,慧英帝被她控製,是見不得她受一絲委屈的。
便是她叫他廢了太子,立即立她為後也是可以實(shí)現(xiàn)的。
但是,慧英帝卻是沒有注意她,他直直地看著前方,道:“香六郎不必多禮,香氏能派你來,朕心甚慰,入座吧!
“多謝陛下。”春香君道。
寧顏青仙緊咬下唇,慧英帝居然無她?
難道她對他的控製還不夠徹底?
她和慧英帝歡好那麼多次,都沒有得到一絲龍氣,哪怕她使盡渾身懈數(shù)都沒有用,這倒底是為什麼?
難道真有天意一說?
大魏不該滅?
她不甘心,繼續(xù)道:“獅尊大人,七公主已經(jīng)是雷音宮弟子,難道不該對我和善德護(hù)法行禮嗎?
不行禮,叫外人怎麼看待我雷音宮的規(guī)矩?您說呢?”
她委屈地看著獅尊,像個(gè)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獅尊卻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緩緩道:“隻有宮主承認(rèn)的雷音宮弟子才算是雷音宮的一份子。
你與善德等人打著雷音宮的幌子,卻做盡醜惡之事,早已不配為雷音宮弟子。
所以,你們早已不是真正的雷音宮弟子了!
寧顏青仙臉色霎時(shí)一片青白。
她萬萬沒有想到,獅尊竟然說出如此狠毒的言語,否認(rèn)他們雷音宮弟子的身份?
善德也是臉色劇變,急聲道:“獅尊,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四大護(hù)法背叛宮主,早就是雷音宮的叛徒,隻等宮主出宮,絞滅叛徒,還我雷音宮清正祥和。
你等在外行事,非我雷音宮本意,我們不承認(rèn)你等!
獅尊的語氣不急不緩,十分平靜,但是字字句句,宛如巨雷,轟擊在眾人的耳中心上。
所有人都恍然。
“原來如此!”
“我就說堂堂雷音宮佛女和護(hù)法行事怎能如此不要臉,原來根本就是叛徒,真是敗壞雷音宮的名聲。”
“沒想到,如雷音宮這樣的大勢力,竟然也能出現(xiàn)這種叛徒,真是不可饒恕啊!
……
陣陣竊竊私語聲響起,佛女和善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些議論有的就是故意,大魏一些重臣早就知道雷音宮內(nèi)部有變,此番這麼說,就是故意刺激佛女和善德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