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的沈鴻璋話中的含義。
“你好好修煉,不要急,爹爹知道你離超脫不遠了,就差一個契機而已。”沈鴻璋拍拍他的肩膀。
沈清玉問不出娘親的事,也就隻好沉默地點了點頭。
沈鴻璋起身離開,沈清玉和沈岸芷對坐,沈清玉道:“姐姐,你知道你的娘親是誰嗎?”
說到娘親,沈岸芷和沈清玉有著一樣的心情,她的眼神黯淡了幾分,“爹爹說,等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我娘親的身份,爹爹還說,我的娘親,身份非同一般。”
兩個人都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良久後,沈清玉打破沉默,道:“姐,你為什麼想要太子?”
沈岸芷看了他一眼,“小孩子不要問這些。”
她不想說。
沈清玉也不再多問。
姐弟兩人沉默著各自散去。
……
這是皇城外的一座農莊,一名白衣青年盤腿坐在一間廂房的床上調息,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他的傷已經好了,甚至,他的修為比以往更甚。
宗門和家族一夜間被滅,他滿心仇恨,但是救他的人,卻告訴他,他不是沈汀蘭的對手。
他當然他不是沈汀蘭的對手。
所以他才努力修煉。
他甚至也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誰。
突然,穿外響起輕輕的腳步聲。
他猛地睜開眼,是他,那個救他的人。
下一刻,廂房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那人如往常見他時,戴著一頂白色鬥笠,叫他看不清他的臉。
他的聲音,也壓的很沉,說話時,他也聽不出他的聲音是誰。
“恩人,您來了!”鬱少寧下床行禮。
來人點了點頭,“知道我為何救你嗎?”來人問。
鬱少寧一怔。
以往,他問很多遍這個問題,這位恩人都不說。
這次,他竟然主動提起。
“為何?”他仰頭問。
那人低頭,似隔著鬥笠與他目光對視,隻聽他低沉道:“因為,你父親。”
“因為我父親?”鬱少寧驚訝道。
“你父親有沒有與你提過,他的主人?”那人問。
鬱少寧的臉色微變。
鬱滄冥的確是和他提過那位主人。
父親說,主人不僅是他的主人,也是他鬱少寧的主人。
他當時覺得十分荒謬,當然,他現在也是不接受的。
好好的,誰願意給自己頭上按一個主人?
他意氣風發,還有一身血海深仇,怎能給自己找個主人增添累贅?
簡直可笑至極!
那人似乎看出他心中的不屑,低歎一聲,問:“你身上是否有一枚黑色獨眼印記?不止你,你父親,你妹妹的身上都有?”
鬱少寧一愣,“不錯。”
他心想,這與他家遺傳的胎記有什麼關係?
“你覺得這是胎記?”那人問。
“難道不是嗎?”鬱少寧疑惑皺眉。
那人搖了搖頭,“你父親在鬱家的出身不好,從小受盡磨難,可是你的祖父等人卻沒有這種胎記,再往上,鬱家的其他先輩們,也是沒有這種胎記的。”
鬱少寧瞳孔縮了一下,以往他沒有往這方麵想,現在此人如此一提,好像的確是這樣……
“那黑色獨眼印記的確不是胎記。”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