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沒有留下疤。
沈汀蘭這會兒想哭的心都有了,要是她變醜了,還怎麼和行澈好?
沈汀蘭淚光蒙蒙,小模樣可憐極了。
“汀蘭,你是超脫者,就是普通過敏,不過有事的。”君行澈安慰。
沈汀蘭愣了愣,訥訥道:“哦,對啊,我是超脫者。”
說罷,她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表現的有些丟人。
“行澈,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她臉一紅。
君行澈輕笑一聲,“汀蘭乖,馬上就到華榮殿了,到了華榮殿你再逼毒。”
“嗯。”她乖巧地應了一聲。
君行澈健步如飛,不多時便到了華榮殿,將沈汀蘭放在床上,沈汀蘭便開始運轉靈氣。
然後,靈氣運轉一圈,對她的過敏並沒有絲毫緩解。
兩個人一時間都傻眼了。
好在太醫來的快。
太醫一看沈汀蘭臉上的紅疹子,便看出這是過敏了。
恰逢四皇子急匆匆地追了過來,“太子皇兄,魏國候沒事吧?”
他眼中滿是焦慮。
君行澈微微瞇起了眼,狐疑地看著他。
太醫道:“沒事,魏國候隻是普通的草木灰過敏,臉上的疹子抹些藥就好,可是身上的……估計得泡藥浴。”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開藥。”君行澈連道。
“草木灰過敏?”四皇子有些懵。
他傻傻地看著沈汀蘭,一時沒反應過來。
“多謝四殿下關心,我對忘憂草灰過敏,那香囊裏裝了忘憂草灰。”沈汀蘭強忍著抓擾的衝動道。
四皇子還是傻的。
君行澈道:“你還傻在這裏幹什麼?汀蘭要泡藥浴了。”
四皇子這才迴神,一臉古怪的表情走了出去。
所以,他可真會選,選個別的什麼草不好,非要挑忘憂草灰。
太醫院很快送來了藥草,給沈汀蘭準備藥浴,而沈汀蘭臉上已經抹了藥,雖然紅疹子還在,卻不怎麼癢了。
沒多久,藥浴備好,眾人都出去了,沈汀蘭連宮女都沒有留,她自己脫了衣服,進了浴桶裏。
紅疹子遇到藥汁更為奇癢,但片刻的時間後,癢意漸漸褪去,沈汀蘭這才感覺到一絲舒服。
她長歎一口氣,緩緩躺下了。
無聊地拔了拔藥草,她有些委屈,今天明明是行澈的生辰,她卻出了這種事,她心裏有些不好受。
抬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放下去的時候,沈汀蘭看到自己左臂臂彎裏有一片黑色。
她以為是掛上的藥草葉子。
但是定睛一看,那個形狀,那個顏色,那種不祥的氣息,分明就是……
沈汀蘭漸漸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斥著一抹驚恐。
不,不是真的。
她用力揉搓那塊,但是,不論她怎麼揉搓,那塊黑色的獨眼印記依舊存在。
腦海裏不甚清晰的記憶突然湧入腦海。
她終於想起,自己之前為何總是覺得那黑色獨眼印記眼熟了。
她之前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這東西,但又總是想不起來,現在記憶的閘門突然向是脫閘的洪水一樣衝了出來,沈汀蘭腦海裏塵封的記也瞬息湧了出來。
六歲那年,她不小心沾上草木灰,當時泡在毒池裏,她疼的瑟瑟發抖,當時,她的手臂臂彎裏也是有這麼一個黑色獨眼印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