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找到小阿囡後,要如何補償她。
他的心情是沉重的,但是當他循著小阿囡的氣息,越來越靠近那座華麗的院子時,應梵生的心情有些微妙和古怪。
最終,他來到了這院子的主位。
浴桶裏灑滿了各種花瓣,沈岸芷泡在裏麵,冰肌玉骨,容顏嬌麗,她的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黑發攏在一側,她如花苞綻放,養尊處優,嬌豔欲滴。
應梵生怎麼也沒想到,一來就,就遇到這種場麵。
他想移開視線,但是,骨肉親情,他的視線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這是小阿囡,是他的女兒小阿囡!
應梵生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他簡直不敢相信,沈鴻璋會善待小阿囡,會把她養的這麼好。
沒讓她吃一點苦,給她的生活,應該是府中小姐的待遇。
就在這時,屋裏,沈岸芷已經沐浴完,她將欲起身。
應梵生一驚,連忙轉身,孩子大了,他這個當父親總不能真的一直看下去。
他轉身,平複著自己的欣喜和激動,約摸著裏麵的小丫頭穿好衣服了,應梵生才身形一閃,潛了進去。
他以為,進去後會是女兒恬美的睡顏,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等待他的,竟然是那等場麵。
床上綁著一個男子。
男子長發披散,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袍。
哪怕看不到男人的全貎,也能看到男人必是風華絕世。
他的小阿囡站在床前,低低嬌笑。
“太子殿下果真美色動人,難怪汀蘭那丫頭對你死心踏地。這般姿色,便是我也難以自持。”
沈岸芷輕笑,語氣戲謔,雖有讚美之意,卻無多少真情。
床上的男子一言未發。
沈岸芷上前,伸手去觸摸男子的麵頰,男子卻猛地一偏頭,躲了開去。
沈岸芷一愣,也不惱,戲謔笑道:“原來太子殿下還是個如此的貞潔烈男,難不成,是要給汀蘭守身如玉不成?”
君行澈沒說話,雙眼緊閉,滿臉不耐。
沈岸芷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太子蓼下何必呢?你就要被爹爹抽煉龍氣了,倒時候,你還不是隻有一個死,臨死都沒有嚐過魚水之歡,你不虧麼?
再說了,就算你真的和我怎麼樣了,汀蘭又不知道,我一個小姑娘都不嫌吃虧,你又何必如此別扭?”
躲在暗處的應梵生,早就被沈岸芷這番言語行為震的呆若木雞。
又聽她嘴裏說出‘爹爹’那個詞,他的臉色驀地一變,難不成,小阿囡就是沈鴻璋的另一個女兒?
應梵生此刻的腦子有些亂。
但如果沈鴻璋真的叫小阿囡認賊作父,恐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沒有什麼是沈鴻璋做不出來的。
床上,君行澈艱難開口,“滾!”
“你中我滾?”沈岸芷冷笑一聲,“我偏不滾,反正你也是爹爹送給我玩弄的,你說你堂堂太子,看上誰不好,偏要看上沈汀蘭。
哼,沈汀蘭隻是爹爹給我養的死士,她也配得到幸福,看到太子殿下你對汀蘭那麼好,我這心裏就不得勁兒了。
所以,你也別怪我,今天你肯定就是我的人了,哼,你和沈汀蘭還恪守禮儀,沒有做過那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