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原來你在這裏,我帶你走。”
應梵生走到床邊,抬手,神靈之氣掃出,拂過君行澈的身體,將他身上的封印全部減除。
君行澈恢複了行動能力,立即從床上坐起,從儲物容器裏拿出丹藥喂進嘴裏。
他依舊渾身躁熱無力,但是卻強行站立起來。
“多謝應前輩。”君行澈道。
“別說這些了,我帶你先走。”應梵生道。
他看向沈岸芷,目光慈和,“孩子,下次再來看你。”
沈岸芷臉色有些古怪,這個人果然很怪。
但是,她眼中的寒光一閃,並不打算放走他們。
沒有得到君行澈,她怎麼甘心?
叫君行澈逃了,難不成讓他去和沈汀蘭相親相愛嗎?
沈岸芷自然是不樂意看到那種情況的。
於是,她摁動了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一枚信號,瞬間射了出去。
刺耳尖響在空中炸開,霎時間,無數紅衣血使高手,直逼沈岸芷的院落而來,就連沈鴻璋,都被驚動了。
而正在等待應梵生歸來的沈汀蘭,在聽到這聲信號炸開的聲響後,她猛地從床上跳了下去,難道是應前輩被發現了?
沈汀蘭不安起來,披上黑鬥蓬就往外衝去。
而此時,應梵生扶著君行澈,兩人剛出屋門,便見外麵圍了一大片紅衣血使。
應梵生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沈鴻璋從紅衣血使們身後走來,看見應梵生的時候,沈鴻璋的臉色著實露出吃驚的神色。
“應兄,竟然是你!”沈鴻璋驚訝道,卻沒有多少慌張。
“爹爹!”沈岸芷立即朝著沈鴻璋衝去。
“阿囡!”應梵生見狀,焦急喊道,但是沈岸芷卻看都沒看他一眼,便已經到了沈鴻璋的身邊。
“芷兒,沒受傷吧?”沈鴻璋滿眼溫柔地看向她。
沈岸芷搖了搖頭,“爹爹,我沒事。這個人有些奇怪。”
“他是爹爹的一個故人。”沈鴻璋道。
應梵生沉默地看著他們,他看著沈鴻璋對沈岸芷的溫柔,沒有感覺到欣喜,反而隻有無盡的寒涼。
沈鴻璋他到底要做什麼?
他為什麼要讓阿囡認他為父,還散發著他虛假的溫柔,隻是為了逼水雲說出神杖的下落嗎?
若不是了解沈鴻璋的為人,他也險些以為,沈鴻璋對阿囡的這份溫柔慈愛是發自真心。
可是,他太了解沈鴻璋,這個人,慣會演戲。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爹爹起起過他?”沈岸芷好奇問。
“這個人的身份有些特殊,爹爹不願向你提起他。”沈鴻璋歎了一口氣道。
“為什麼?”沈岸芷覺得有些奇怪。
沈鴻璋看著她道:“爹爹有苦衷,更不想失去你,芷兒,你是爹爹最疼的孩子啊。”
沈岸芷心中動容,是了,從小到大,爹爹最疼愛的人,就是她。
而爹爹,也是她最敬愛的人。
沈岸芷沒有再追問。
沈鴻璋抬頭,微笑著看向應梵生,“應兄,你看,芷兒她很好,被我養的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應梵生閉了閉眼,將眼底的痛苦全部遮掩,他沒有看理會沈鴻璋,而是看著沈岸芷,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孩子,你聽著,你的名字叫應阿囡,你是我的女兒,我才是你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