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芷皺了皺眉,“你別這樣說我爹,我爹關(guān)著你,自有他的苦楚,以爹的手段,他隻是關(guān)著你,而非殺了你,已經(jīng)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了。”
紅衣女子一怔,眼睛微微睜大,似乎終於發(fā)現(xiàn)沈岸芷的態(tài)度如此冷漠。
“阿囡,你……”
“我叫岸芷。”沈岸芷道。
女子啞然。
然後她幹澀地笑了笑,“也是,你都這麼大了,我剛生下你的時候,你隻有小小的一團,你被沈鴻璋養(yǎng)大,他當(dāng)然不會讓你叫以前的名字。”
“聽說他是神殿的殿主,你是她的妻子,也是殿主夫人,我會和爹爹說,叫他放了你,你也不要再仇視爹爹,我們都相安無事地過日子吧。”
沈岸芷道。
女子神情複雜地看著她。
“阿、……岸芷,沈鴻璋他雖然養(yǎng)育大了你,可是他別有目的,他不是真的疼愛你的……”
“你別說了,這些話那個人都跟我說過,我知道你們仇視我爹,也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對於我來說,他是我的父親。
我不希望你們這樣中傷他,也不希望你們打擾我和爹的生活。”
女子:……
她看著沈岸芷,眼神複雜至極,她沉默良久,才啞聲道,“孩子,你聽娘說……”
“我不想聽……”
“你聽娘說,聽娘說完好不好?娘知道,爹和娘隻是生下了你,卻沒有養(yǎng)過你一天,你不接受我們也正常,但是,有些話,娘希望你知道,也希望你能聽見,並且知道真相。”
女子的聲音近乎哀求。
沈岸芷看著她滿是哀求的眼神,動了動唇,終是保持沉默。
女子道:“當(dāng)年,你爹和沈鴻璋是好友,他欣賞沈鴻璋是個曠世奇才,哪怕知道他乃殷昭轉(zhuǎn)世的身份也不介意,對他真心真意。
當(dāng)初我懷了你,我和你爹恩愛,等你出生後,我們就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那段時間,是我和你爹最幸福的時光,你爹更是將這份喜悅向他的好友訴說。
可又豈知,他的好友非人,就在我生你的那天,他終於對你爹動手了。
你爹信任他,對他毫無防備,因而著了他的道。
你剛一出生,他便逼娘交出神杖,否則,就殺了你。
娘當(dāng)初生無可戀,一心隻想隨你爹而去,可是,你才剛出生,還沒有看一眼這個世界,娘怎麼能死?
娘得保護你。所以,自然不會交出神杖。
可是沈鴻璋日日前來逼迫,娘害怕他得到神杖就殺了你,便咬緊了牙關(guān),無論他怎麼折磨都不鬆口。
可娘的心裏終究害怕,害怕他會找到神杖,所以,娘想到了一個最安全的地方把神杖藏了起來,這才安心。”
說到這裏,女子看了沈岸芷一眼,眼神帶著些許奇異。
“他絕對不會知道,我把神杖藏在了哪裏,就連你爹,也想不到,沈鴻璋永遠也別想得到神杖。
可是,娘怕他狗急跳牆,怕他傷害你,岸芷,你去找你爹,你跟他走,隻有在他身邊,你才是安全的。”
“你說完了嗎?”沈岸芷問。
女子怔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