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呀,蒼龍劍一定也想和他們談談心,要不叫蒼龍劍也留下吧。”沈汀蘭道。
“好。”君行澈低沉一笑,掃了一眼傻愣在原地的眾官員一眼,將蒼龍劍喚出,交給沈汀蘭,他自己則進去見慧英帝去了。
蒼龍劍向個乖寶寶一樣飄立在沈汀蘭的身後,在隨時待命。
森冷的劍逢發出道道寒芒,沈汀蘭走到哪兒,蒼龍劍便乖乖地跟到哪兒。
沈汀蘭走到一名一品官員的麵前,那官員原本好端端跪著,見沈汀蘭居然走到了自己的麵前,他不禁駭然。
心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魏國候找誰不好,偏走到他麵前?
魏國候和太子關係那般好,二者現在幾乎是一體,他們在這跪著求陛下廢太子,魏國候能輕饒他?
完了,魏國候該不會用蒼龍劍砍了他吧?
即便真砍了他,恐怕他也是白死啊!
事到如今,這位官員幾乎是悔不當初,早知道這樣,他當初為何要腦子一抽,前來這裏跪求陛下廢太子呢?
這名官員越想越害怕。
他根本不敢抬頭看沈汀蘭的臉色,他渾身皮肉緊繃,抖若篩糠,生怕下一刻就屍首分離,血濺當場。
即便不抬頭,他也能感覺到蒼龍劍如芒在刺的寒意。
可是,他等啊等啊,內心的煎熬讓他頭上的冷汗如雨點般不斷滴落,可是,魏國候她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出來。
難道……難道魏國候正在思考怎麼讓他死的更難看?
還是說,他其實已經死了,現在隻是靈魂的意識在思考?
這位官員想到這裏,直覺遍體生寒,眼睛一番,當場就被自己的想象嚇暈過去了。
看著倒下去的這位官員,沈汀蘭抬起手揪了揪頭發,有些氣悶,她還沒想好要說什麼,他怎麼就暈過去了呢?
沈汀蘭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她隻能先叫人將這位官員抬下去送迴府,然後,她的視線在人群裏掃了一圈,朝著第一排最左邊的那位官員走了過去。
那官員見沈汀蘭竟然選中了自己,頓時麵色一白,覺得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
什麼廢不廢太子的,都不重要,自己的小命現在都不保了啊。
這人仰著頭,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沈汀蘭朝他一步步走來。
尤其,沈汀蘭身後那蒼龍劍,簡直叫一個雄糾糾氣昂昂,那陰寒的兇氣和殺意,叫人望之便渾身虛軟,這個官員有些懵,極致的恐懼下,他不禁暗暗自問:擁有蒼龍劍的太子,這樣強大,為什麼要廢掉呢?
這個念頭在極致的驚恐下一閃而過,沈汀蘭停在他麵彰,歪頭思索要和這位大人聊些什麼。
這位官員已經嚇懵了,他瞪大了眼睛,與沈汀蘭對視著,實際上,他的眼睛什麼也看不見,隻有自己的十數種死法。
魏國會用哪一種死法讓自己好看呢?
突然,他放大的瞳孔中,看到魏國候居然朝他笑了。
笑……了……
這笑多麼陰森恐怖啊,這位官員眼前一眼,心道:我命休矣——
然後,他就如先前那位大人一般,暈了過去。
沈汀蘭威脅意味濃重的笑容僵在臉上,這個怎麼也、也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