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澈和沈汀蘭看了前方一眼,四皇子的隊伍並未停下等他們追上,反而好像走的更快了?
兩人正疑惑不解,就聽那名隨從稟報道:“太子殿下,四殿下說,陛下有領,不許他跟您同行。”
君行澈一呆,然後便氣笑了,“臭老頭這迴是真記仇啊!
沈汀蘭和君行澈對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便對那名隨從道:“你再去和四殿下說,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要是不等我們,我就追上去揍他了!
隨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臉古怪地去追四皇子稟報。
將話傳到,四皇子的臉色一陣扭曲恐怖。
“狗太子和太子妃太過份!”他怒罵一聲,心裏一陣糾結,最終還是一抬手,使整支隊伍停了下來,被迫等沈汀蘭他們。
實際上,二者相距不過半裏,沈汀蘭他們很快便追了上去。
一追上去,便見四皇子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君行澈掀開車簾,看向四皇子,四皇子和君行澈目光相對,四皇子嘴角抽搐,有怒不敢言。
君行澈微微一笑,“四皇弟,大家都是同路,一同出行豈不是更好?”
四皇子看著君行澈帶笑的臉,拳頭便禁不住的有些癢,但是,他不敢。
他反而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嗬嗬,太子皇兄好,太子妃皇嫂好,敢問二位,二位是如何得罪父皇了?”
若不是以往的教訓太過記憶深刻,換個人都會以為是太子失寵了。
實在是曾經的教訓太過血淋淋,他實在升不起一點僥幸。
還記得十年前,父皇和太子也是這般鬧了別扭,他們兄弟幾個都以為太子是真的失寵了,便打算對太子動手了。
結果,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們要對付太子的計劃就被父皇識破,還被父皇狠狠地教訓懲罰,斥他們不友愛兄弟。
十二年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們再次以為太子這迴是終於失寵,一個個小心翼翼,介於上次的衝動行為,這次,他們決定先觀望。
一觀望就是好幾天過去,發現父皇和太子還未和好,他們便打算試探一二,結果,他們派出去試探對付太子的人,被父皇治了犯上之罪,流放到義州苦寒之地了。
他們頓時歇了對付太子的心事。
後來,陸陸續續,幾乎每年,父皇和太子都會鬧些別扭,起初,他們還幻想,太子有可能失寵,但後來漸漸的,他們就歇了心思了。
父皇和太子鬧別扭,每次和好後,父皇便會對太子的寵愛更加深幾分。
漸漸的,哪怕是父皇和太子打起來,他們也不會相信太子有失寵的一天了。
要說太子失寵,那是比父皇退位還不可能發生的事。
說起這個就更可氣,他有一次偶然間聽到,父皇竟然逼迫太子篡位,可是,太子居然嘲諷父皇想得美,想虐待他,讓他當苦勞力,門兒都沒有。
特麼的,他也是頭一次聽說當皇帝原來是個苦勞力活。
四皇子感到深深的絕望。
絕望過後,他倒也想通了,什麼都不想了,就當好自己的閑散皇子就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