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澈‘噗嗤’一聲輕笑,“父皇太無聊了,我得給他找點樂子,有一天,他突然發現,他的幾個皇子都知道了他的特殊癖好,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沈汀蘭:……
君行澈一臉等著看好戲的促狹。
沈汀蘭眼中流露出一絲深深地同情,父皇真可憐。
隊伍一路行進,一個多月後,便進入瓊州境內,瓊州刺史範維早早便候在了城門外迎接。
薑家被滅後,範維這個曾經與薑家關係不淺的人,一直膽顫心驚。
沈汀蘭有過薑頌的先例,對這範維也諸多戒備,結果,她發現這個範維和薑頌完全就不是一類人。
對方對待他們一行無比小心,生怕有一絲慢待,宴席上,更是直接將兵權和礦山帳冊等其他勢力盡數交出。
四皇子在外人麵前,看上去是十分不好惹的。
他接了範維交出來的東西,才施舍般地給了範維一句誇獎。
沈汀蘭看在眼中,不禁感歎,人家四皇子可真是厲害呢!
一來就將範維給震懾住了。
卻不知,範維上交完東西,卻是偷偷地偷看沈汀蘭,他可是聽說了,薑頌死的很慘。
做為瓊州刺史,他絕不要步了薑頌的後塵。
隻盼著魏國候看在他這麼乖覺的份上,表揚他一番。
結果,沈汀蘭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這讓範維滿心不安,難道他還做的不夠好?
心裏七上八下,範維這個瓊州刺史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一大早,便前來拜訪沈汀蘭和君行澈了。
“範刺史,你這是有事?”
範維年過四旬,長的白白胖胖,留著八字胡,一臉精明相,看人的時候,眼中的精光總是一閃一閃的。
他個子不高,走進來的時候,還得仰著頭看沈汀蘭。
聽到沈汀蘭問話,範維便將手上禮盒遞上前來,“下官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下官也沒什麼事,就是前來問問,下官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他眼底兩個烏青色的黑眼圈十分明顯。
沈汀蘭歪了下頭,不解地看著他。
君行澈眼中閃過一絲好笑之色,沒有言語。
沈汀蘭道:“你招待的很周到。”
豈止是周到,簡直就是熱情無比。
沈汀蘭有點弄不清範維的來意。
“嘿嘿,太子妃殿下,這盒子裏是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萬望太子妃不要嫌棄,下官久仰太子妃殿下威名,對您的崇敬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沈汀蘭茫然地看著範維,原來這個瓊州刺史景仰她。
她微微抿唇一笑,接過了範維手裏的盒子,“那就多謝你一番心意了。”
見她接了盒子,範維心中大喜,但他生怕沈汀蘭誤會什麼,遂又解釋,“這盒子裏,是一塊稀奇礦石。
太子妃殿下想必也知道,瓊州盛產礦石,這塊礦石被挖出來時,霞光漫天,礦石本身又宛如琉璃,晶瑩無瑕,下官想著,太子妃殿下應該會喜歡。”
沈汀蘭打開盒子,打眼一看,一塊氤氳著一片霞光靈氣的透明礦石靜靜躺在盒子裏。
礦石不大,隻有巴掌大小,呈不規則狀,但一眼便可肯定,這不是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