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刑堂的弟子道:“孟師弟,要不你把白師妹打暈吧,打暈她或許會停止發瘋。”
孟長青覺得他這個建議不錯,於是抬起手,手刀欲朝沈汀蘭後頸敲下去。
沈汀蘭忙道:“師兄,我沒瘋。”
她語氣如常,分外鎮定。
孟長青一看她表情,她目光清明,眼神兒裏透著幾分無奈,明顯神誌清醒。
孟長青緩緩放下了手刀,錯愕地張大了嘴,“師妹,你既然沒中邪,為、為為為為何……”
孟長青的臉色漸漸複雜。
難道,師妹有特殊嗜好?
看到這種屍體就情不自禁?
而此時,他看到沈汀蘭已經扒開了那屍體的衣服,又去扒人家的褲子。
行屍無助地揮舞著雙手,就像是一個……被惡霸強行欺負的良家女子一般!
真是太慘了!
這行屍太可憐了!
所有人心頭對這行屍的恐懼,在這一刻全部變成了對戰堂師妹的恐懼。
戰堂師妹不能惹,萬一被她盯上摁倒……的話,那可怎麼辦?
“師兄,你幫我摁住他的手。”沈汀蘭道。
孟長青神情複雜,師兄行兇,還要他幫忙?
雖然他不太讚成師妹對一具行屍動手動腳,但是,既然師妹喜歡,他且由著她便是。
於是,所有人就看到,戰堂的兄妹兩個,一個幫忙摁著,一個正在扒著。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那行屍就被扒的差不多了。
一眾弟子們紛紛轉身的轉身,閉眼的閉眼,萬一接下來發生一點兒刺激的畫麵,那可讓他們如何是好?
恐怕這輩子都會留下難以抹滅的心理陰影。
可憐那行屍沒有頭,也不能喊個救命啥的,真可憐吶!
沈汀蘭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古怪,又被後麵那些人誤會成什麼樣子。
她低頭打量著麵前這具行屍的皮膚。
甚至,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
雖然是冰冷的,但是卻是新鮮的。
她又往他脖子的傷口處看了一眼,切口平整,鮮血還是新鮮的。
像是一具剛死的屍體。
但是沈汀蘭知道不是。
因為她在這行屍的腰側皮膚上,看到了一個不甚明顯的,隻有小兒巴掌大小的血色陣法。
那血色陣法呈圓形,就像是一個血色的刺青刻在上麵。
“師兄,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沈汀蘭問孟長青。
孟長青也是驚訝地看著那個血色陣法,語氣複雜,“師妹,你怎麼知道他身上有這種東西?”
沈汀蘭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想看看他衣服下的屍體腐爛了沒有,誰知道他身上這麼新鮮,還有個陣法……”
孟長青頓時無語地看著她,“所以師妹你摁倒它,就是為了看看它腐爛了沒有?”
“不然呢?”沈汀蘭疑惑地看向孟長青,她黑萌萌的眼睛幹淨清澈,孟長青在這一刻覺得自己真是汙穢不堪,居然那樣想小師妹。
他不配當小師妹的師兄嗚嗚嗚。
孟長青內心淚奔,他心虛道:“師妹,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沈汀蘭搖了搖頭,“他身材還挺好的。”
孟長青:?
沈汀蘭又道:“他身材這麼好,毀了可惜了,要不我們放了它吧,怪可憐的。”
孟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