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長老撐腰,沈汀蘭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一看就很乖很誠實:“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屍王,我就是遇上了信堂的師兄師侄們,他們身邊還跟了一個戴麵具的陌生人。
我還來不及和他們打招唿呢,這位朱師兄就讓那個戴麵具的人殺我。
我當時很害怕,轉身就跑了,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
說完,沈汀蘭就往三長老身邊靠了靠,乖巧道:“師尊,我說完了。師尊,朱師兄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呀?”
她天真又無辜地問。
三長老溫柔地拍了拍小徒弟的腦門兒,“乖,師尊也不知道,不過師尊一定會給你討迴公道的。”
沈汀蘭滿臉信任地點頭。
說罷,三長老一轉身,臉上慈愛又溫柔的表情就消失了,眼睛瞪的溜圓。
他怒看向大長老:“陳三羊,你說,你的徒弟為什麼要無原無故殺我的徒弟?
同門不能相殘你的徒弟不知道嗎?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大長老臉色一冷,一旁朱老七卻在這時一聲慘唿:“師尊,徒兒冤枉啊!”
喊完,他又轉向沈汀蘭,一臉悲憤欲絕:“白師妹,雖然我們因為爭搶流風果發生了爭執,但你也不能因此而遷怒我們,就去挑釁屍王。
我們知道白師妹來曆神秘,身上肯定有強大底牌,但白師妹也不能憑借底牌,掀開屍王的麵具,使得屍王失去控製,使得我流風宗數千年成果一朝化為烏有。”
說到這裏,朱老七氣憤的渾身顫抖,仿佛他們受了天大的委屈。
宗主不辨喜怒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倏地轉向沈汀蘭,質問道:“你為何要挑釁屍王?”
宗主一開口,便儼然是相信了朱老七的話,默認錯的那方是沈汀蘭。
沈汀蘭本來就對這位流風宗的宗主沒有好感。
此刻見他沉下了臉,目光銳利地盯著自己,她不禁也小臉冷了下來:“他在胡說,我沒有挑釁過屍王。”
沈汀蘭自然是果斷否認。
“你知道說謊的後果嗎?”
宗主麵色威嚴,雙眼死死地盯著沈汀蘭,那目光直接望進了沈汀蘭的眼底,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有那麼一瞬間,沈汀蘭覺得自己在這樣的一雙目光下,心驚膽寒,下意識地便要退怯。
甚至有種被迫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的衝動。
但是好在沈汀蘭本就對流風宗沒有歸屬感,潛意識裏就不在意自己是否被冤枉。
況且,如果屍王真的因自己而逃走,她反倒是感覺到高興。
能破壞華天氏和流風宗的計劃,她當然百般樂意。
三長老眼見宗主的態度,頓時就變了臉色,他身形一晃,便擋在了沈汀蘭的身前。
沈汀蘭頓覺宗主給她造成的壓力一消。
“宗主,你這是相信了信堂那小子的片麵之詞,不問原由就要冤枉我的弟子?”
三長老怒氣勃發,氣衝衝地瞪著宗主。
宗主看著三長老眼底的怒火,麵色微微緩了緩。
他又恢複了那種溫和的模樣,無奈地道:“三長老,你把本宗主看成什麼人了?
本宗主豈是那種不講證據就隨意冤枉人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