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況且,你大伯是意念成神,靈魂特殊又強(qiáng)大,你祖父沒有殺死他的把握,便趁他虛弱,將他送進(jìn)了那個地方。隻有那個地方,才能困住他。”
華天崇道:“可那個地方也沒有困住他,他出來了。
他當(dāng)時被至親的人傷害背叛,一定傷痛至極。
進(jìn)了那個地方,恐怕又受過無盡折磨,怎麼能不恨?”
“是啊,怎麼能不恨?”
華天遙歎息道。
父子兩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氣氛死寂。
華天崇打破了沉默,道:“父親,依你看,大伯會報複到哪一步?”
“報複到哪一步?”華天遙念著這幾句話,語氣有些怪異。
他搖了搖頭:“那要看,他有多恨。
你大伯十分重情,當(dāng)年有多看重親人,如今恐怕就有多恨。”
華天崇也沉默了。
“父親,我有感覺,華天氏終是給自己招來了最強(qiáng)大的敵人。”
華天崇道。
“你祖父當(dāng)年的作為,的確是錯了。”華天遙道。
華天崇沒有接話。
事實上,他的內(nèi)心裏是覺得祖父太過於心狠手辣,就算大伯與祖父理念不合,祖父也不該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狠手。
可以他的身份,也隻能在心裏想想而已。
況且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隻能麵對。
“父親,祖父說,神墓一個月後開啟。”華天崇想起了祖父的交代。
“一個月後?”華天遙重複道,“果然,神墓何時開啟,主動權(quán)在黃牛宗手裏。”
說到這裏,華天遙納悶:“你大伯那麼文雅的一個人,迴來建立的門派,居然叫這麼個名字。”
華天崇有些無語地看著他父親:“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有心情吐槽大伯的宗門名字,您就沒有想過,大伯會如何對付您?”
“還能怎麼樣?大不了就這麼一條命而已。”華天遙不以為然道。
華天崇蹙眉:“父親,您這是什麼態(tài)度?”
華天遙衝他擺了擺手,不再多說,卻反而嚴(yán)肅地警告他:“阿崇,不論將來你大伯和我們發(fā)生什麼,你都不能與你大伯為敵,知道嗎?”
華天崇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一絲情緒。
“華天氏是何等家族,你大伯便是再能耐,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拿我們?nèi)绾危覀冞是先準(zhǔn)備前往神墓的事情吧。”
華天崇的心情十分沉重,見父親不著急,他也不好再多說。
另一邊,華天真風(fēng)迴到了他平日裏閉關(guān)的靜室裏。
一進(jìn)去,他便吐出一大口鮮血。
事實上,他傷的遠(yuǎn)比看上去的嚴(yán)肅。
華天真風(fēng)吐完一口血,臉色便蒼白的嚇人,他拿出丹藥服下,在自己身上連拍了幾下,開始閉目打坐。
修為到了他這種深不可測的地步,想要受傷也是不容易的。
華天真風(fēng)的心情十分糟糕,華天穹的強(qiáng)大和兇狠,讓他備受打擊。
他變的無情狠毒,他沒有任何一絲多餘的情緒,他的心裏,隻有‘報仇’二字。
這樣一個將人性裏的親情抹殺掉的人,就不要指望他會念任何舊情了,更別想再利用親情拿捏他。
曾經(jīng)他有多寬厚仁善,現(xiàn)在就有多狠絕無情,並且還是不擇手段的那種。
黃牛宗的手裏,掌握了大部分的神墓鑰匙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