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氣道:“先前孩兒犯蠢,為了海天香得罪了白牡丹,屢次對她動了殺機,這仇肯定是結下了。
她恐怕不會與我們金家為善,而且,她也對孩兒心懷殺機,我們與戰堂,注定是不能成為朋友了。”
“那信堂就能成為朋友嗎?”金翼反問。
金少錦斷然搖頭:“父親,信堂更不可為友,麵上過得去就行了,千萬不要和他們推心置腹,他們翻臉的時候,可不會和我們念交情。
父親,我們隻要為主族效力就行了,包括這次尋找屍王,我們也隻是為了主族辦事而已,並非是幫助信堂。
主族才是我們真正的靠山。”
金翼欣慰無比地看著大兒子,歎息:“唉,如果你弟弟有你這麼一半懂事,也不會陷入如此的困境。”
金少錦沉默一瞬,道:“如果能不動手救迴弟弟,我們不如采取一些懷柔手段。
父親,我和戰堂有仇,但你不同,你或許可以帶著重禮,去找戰堂的人談判,請他們放了弟弟。”
金翼沉默片刻,道:“金鷹一族血脈稀少,任何一個嫡係都不能夭折,既然要談判,那就要有足夠的誠意。
你說的沒錯,應該我親自去,這次把那不成器的救迴來,必然要好好管教了,不能再縱著他了。”
金少錦點頭。
金翼也是個狠的,帶了金家三分之一的底蘊去往了迎風酒樓,去找沈汀蘭和孟長青談判。
然而他到了後,卻被掌櫃的告知,戰堂那二人已經退房離開了。
“可知道他們去了哪裏?”金翼麵色陰沉地看著掌櫃。
掌櫃被他這種眼神看的一陣膽寒,哆哆嗦嗦地說:“小、小人不知道,他們好像說是要繼續去遊玩。”
遊玩……
金翼額頭上的青筋直跳,一言不發地迴了金家。
沈汀蘭和孟長青就站在迎風酒樓對麵的房頂上,孟長青用領域將二人的身形隱去,他們就默默地看著金翼到來又離開。
“師兄,你怎麼知道金翼會來?”沈汀蘭驚奇地看著他。
孟長青好笑地看著她:“金翼的目的是救出金玉錦,與我們交惡,怕我們把人殺了,所以必然會先采用一些懷柔的手段,比如用重禮換我們交出金少錦。
要我們交人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如果不交人,必然要與金翼正麵撕破臉,所以,這樣躲起來,叫他見不到我們,就是最好的應對辦法。”
沈汀蘭眼眸亮晶晶地看著他說:“師兄你真聰明。”
孟長青笑瞇瞇地看了她一眼:“這些師妹也能想到,走吧,咱們去玩。”
沈汀蘭眼睛一亮:“走呀。”
那邊,金翼臉色陰沉地迴到了金家,金少錦大步走來,急切道:“父親,可是戰堂那些人不肯放人?”
“他們走了,明顯是不想放人。”金翼沉聲道。
金少錦沉默。
片刻,他道:“父親,想要找人不難。”
金翼詫異地看向他。
金少錦道:“剛才我們的人來報,行天嶺附近發現了屍王的行蹤,信堂的人已經趕過去了。
戰堂的人若是收到消息,必然也會去往行天嶺。”
金翼眼中精芒一閃:“去組織人手,立即前往行天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