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數次用那塊灰色令牌幹擾屍王,可是屍王此刻兇性大發,即便仍能被令牌影響,卻不會影響它的瘋狂。
砰!
屍王一爪子揮向朱老七,朱老七一聲絕望的怒吼,揮拳迎向屍王。
而屍王的利爪突然淩空一轉,一把扣住了朱老七手中的灰色令牌。
哢嚓!
一聲悶響,屍王一把那枚灰色令牌給捏碎了。
朱老七駭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屍王。
師尊說過,這令牌就是控製屍王的法寶,因為這二者神魂相連,若是令牌毀了,就再也沒有東西能控製住屍王。
當然,屍王也會因此受到窒命的反噬。
果然,屍王的身軀大幅度地晃了晃,所有動作都遲頓了起來。
麵具下麵,一絲黑色血跡緩緩淌了出來,流在脖子上格外的詭異猙獰。
哪怕隔著空氣,沈汀蘭也能感受到屍王身上那種痛苦到極致的感覺。
它突然朝這個她所在的小山丘望了來一眼。
沈汀蘭瞪圓了眼睛,立即冒頭,用力朝它招了招小手。
屍王極快的轉開視線,身形猛地躍起,朝著相反的方向飛躍而走。
信堂和金家的人,此刻陡然迴神。
朱老七徹底的傻眼了。
巨大的驚恐侵襲了全身,寒意從骨頭縫兒裏滲入,直衝靈魂。
俞烽和汪清溪也是滿麵蒼白。
他們看向朱老七的眼神兒,此刻儼然變了味。
若不是朱老七為了一己私欲,非要故意折磨屍王,就不會有此刻的驚變。
若是朱老七早早將屍王抓起來,屍王就不會逃走,現在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他們也不會即將麵臨著絕望的處罰。
金翼最先迴過了神兒,他道:“屍王受了重傷,它跑不遠,我們去追。”
朱老七等猛然迴神,他們此刻簡直就是不顧一切了,朱老七臉色猙獰地低吼一聲:“追!”
他們朝著屍王離開的方向追去。
山丘後,沈汀蘭的小臉上不禁露出失望:“我都向它招手了,它居然也不過來,師兄,我長的像壞人嗎?”
沈汀蘭有些委屈,自己明明一看就是個好人啊。
孟長青的眼神十分複雜。
之前,他看見師妹彈出一滴血珠,疑惑之下正欲詢問,就見那顆血珠刺穿了大陣,之後更是將大陣破壞。
他知道小師妹來曆不凡,但是卻也沒有想到,她竟如此不凡。
他不會追究小師妹是何來曆,但是小師妹救了屍王是真的。
“師妹不像壞人,師妹是好人。屍王不過來,可能是不想連累咱們。”他違心地安慰。
事實上,他知道,屍王隻是不信任任何一個人罷了。
沈汀蘭還是有些失落,還有些擔憂:“唉,也不知道它能不能逃走,若是被追上去了就麻煩了。”
孟長青道:“可以幹擾屍王的那枚令牌已經被屍王毀掉了,現在,除了它臉上的麵具還能對它有微弱影響外,屍王已經算是自由了。
除非是煉製屍王的老家主親自出現,或許才有可能重新控製屍王。”
沈汀蘭眼睛亮了亮:“真的嗎?那我下次幫它把麵具摘掉,它是不是就真正自由了?”
孟長青道:“理論上是這樣,不過,屍王也不知能不能挺過去,那枚灰色令牌是和它本命相係的,令牌碎,它恐怕也傷的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