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腹地,似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困陣,將他們困在了裏麵。
而屍王,正站在腹地對麵的高崖頂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們。
孟長青道:“那困陣困不住他們多久了。”
沈汀蘭道:“那怎麼辦?要不我們給他們加固一下?師兄你會陣法嗎?”
孟長青搖了搖頭:“我手裏倒是有攻擊和防禦的陣盤,但是卻沒有困陣陣盤。”
沈汀蘭不禁有些失望,因為她也沒有。
兩人躲在一塊巨石後交頭接耳,被困在腹地裏的金家和信堂眾人發現不了他們,但是站在對麵崖頂的屍王,卻可謂是盡覽山下風光了。
屍王很快便發現了他們,並且視線定格在了他們的身上。
沈汀蘭和孟長青突然頭皮一麻,二人警惕地抬頭望去,就見剛才還在崖頂的屍王,居然朝著這邊俯衝而下。
看方向,正是朝他們而來。
沈汀蘭咽了咽口水:“師兄,怎麼辦,你說它想幹什麼?”
“總歸不是要和我們好好說話的。”孟長青道。
沈汀蘭瞪圓了眼睛,自信地道:“屍王先前受了傷,師兄你說咱們能不能抓住它?”
孟長青道:“不好說,屍王的兇性很強。”
他們正說著,屍王已經到了近前。
被困在腹地裏的金家人和信堂三人,目光一直追隨著屍王的動靜。
當他們看到屍王停在一塊巨石前,然後伸手,一手一個,從巨石後拎出了兩個人時,他們都驚呆了。
信堂的人簡直就是咬牙切齒。
戰堂的人果然來了!
朱老七和俞烽,以及汪清溪三人的臉色頓時陰沉如水。
而相對於他們的憤怒,金翼就是驚駭了。
他瞪大了眼睛,震驚的倒抽了一口冷氣,老祖明明已經去截殺這二人了,沒道理這二人還能跟著走到這裏來啊!
難道是老祖沒有行動,或者是,這二人太過狡猾,躲過了老祖的追殺?
但是,能躲過金鷹巡視的人,又有幾個?
更何況是老祖那般實力的人?
一時間,金翼的腦海中想了許多,卻怎麼也不敢往最壞的那個猜測上想。
他連忙悄悄拿出傳詢令牌,給老祖傳詢。
可是,老祖那邊卻毫無迴應。
金翼的心陡然下沉,他不敢置信地一次又一次地努力給老祖傳訊,但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毫無迴應。
金翼哪怕再不願相信,但是此時此刻,他也不得不接受,那個最壞的猜測,極有可能成真了。
但是,怎麼可能呢?
那可是他們金家的老祖,覺醒了遠古九頭鷹血脈的老祖啊!
“父親,您怎麼了?”金少錦見金翼臉色蒼白,不禁問道。
他並不知道老祖去截殺沈汀蘭二人的事情,因此不解地詢問。
金翼麵色蒼白地轉過頭看向他,眼睛漸漸轉為赤紅一片:“老祖……殞落。”
他壓低了聲音,但是,金少錦還是清晰地將那四個字納入了耳中。
他倏地瞪大了眼睛,麵色慘白,不可置信道:“父親,怎麼會?”
金翼道:“老祖去截殺那二人了,可是他們卻好好的出現在此,我剛才給老祖傳詢,老祖毫無迴應。
少錦,那白牡丹,到底是何來曆?”
孟長青的底細不是秘密,那麼,問題隻能出在那白牡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