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尊者一襲藍色長袍,容顏俊秀,他看向那紅衣老者,淡淡道:“原來是那邪尊者。”
行舟尊者長眸在那邪尊者身邊一掃,隻見他身後,除了兩名男弟子,剩下五名,全是年輕貌美的女弟子。
行舟尊者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厭惡。
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弟子,說是對方的弟子,但其實卻是對方的小妾。
那邪老怪修煉的邪功,以女子為爐鼎采補修為,其出行,身邊最不缺少的就是年輕貌美的女子。
那邪尊者笑瞇瞇地打量著天極海一行人,肆意邪性的目光從唯一一個女弟子,水雲上的身上掃過。
最後他目光一轉,落在了一名身穿黑袍,頭束白玉冠的年輕俊美男子。
那男子的氣質幹淨出眾,氣質也矜貴優雅,哪怕在天極海一眾形貌出色的人當中,他也宛如鶴立雞群,格外驚豔。
那邪尊者的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垂涎之色。
他馭著黑色巨鳥靠近了些許,對行舟尊者道:“行舟尊者,這位公子想必就是皇朝大陸太子,龍氣攜帶者了吧?”
他一雙渾濁的眼珠子盯著君行澈的方向,宛如看到獵物的惡獸。
行舟微微蹙了下眉,他冷眼掃了過去:“不錯。不過那邪尊者,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那雙招子為好,有些人不是你能覬覦的。”
那邪尊者聞言卻不惱,他笑了幾聲,目光微有收斂。
他不急不惱道:“行舟尊者多想了,本尊隻是好奇詢問而已。
相信不止是本尊,其他人也對這位太子殿下很感興趣。”
天極海一行人全都麵露怒色。
這那邪尊者的話,無非就是說,就算他不打君行澈的主意,也有其他人在盤算他。
天極海能護得了他一時,又怎麼可能護得了一世。
行舟尊者冷冷笑了一聲,指向前方:“路在前方,那邪尊者,是你先請,還是我們先行?”
言下之間就是,你先滾,還是我們甩了你?
那邪尊者渾不在意,他像是沒有聽懂行舟尊者的話,反而看向了君行澈道:“太子見到前輩,不知行禮麼?”
君行澈麵色平靜,不見絲毫喜怒。
他靜坐在藍色小舟上,周圍是白賢等一眾人,聽到那老怪指向自己,君行澈這才抬起了頭。
他淡淡地看向對方,冷冷道:“行禮?你受得起嗎?”
倒不是他狂傲,而是氣運攜帶者的一禮,倒也並不是誰都有資格受。
更何況,君行澈從小就身居高位,加之被慧英帝嗬護寵愛,根本就看不上這一身邪氣的老家夥。
行舟尊者微微一笑。
那邪老怪雖然實力強大,但的確是不配受君行澈的禮的。
大魏經營龍氣,納天下之氣運於己身,即便論修為,君行澈與那邪老怪天差地別,但是在天地法則之下,真正受得起他禮的,還真沒幾個。
畢竟,那是氣運攜帶者,不是他自願,誰也強迫不了他。
那邪尊者一愣,臉色終於沉了下來。
君行澈說罷,便不再多加理會此人。
他這番姿態,反而是叫那邪尊者更加惱怒。
行舟尊者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道:“那邪尊者,請吧!”
他指了指前方,明晃晃地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