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陌生的麵孔映入眼簾，楚衣歌眉頭輕蹙。


    推她的人想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可是為什麼呢？


    在視線掃向剛剛差點撞到的作品時，楚衣歌瞳孔微縮。


    婚紗照？


    她的顧北爵的婚紗照也是擺在這裏的。


    可是今天絕大多數被展覽作品的人，應該都來了，況且，她在帝都也並沒有什麼恩恩怨怨，為什麼會推她？


    在餘光瞥見霍禮唇角微微的笑意時，心裏頓時恍然。


    她和顧北爵的婚紗照，就是原因。


    帝都想要和顧北爵結婚的女人，不知道排到了哪裏，如今竟然看到了顧北爵與別的女人的婚紗照，又……恰巧看到了她？


    不過，要想這個假設成立，要滿足一個條件——


    對顧北爵很熟悉。


    平常的女人即使愛慕他，也僅僅是愛慕，隻有對顧北爵很熟悉的女人才會有這麼強烈的嫉妒心。


    眸光看到霍禮，或者說……男人.


    想到這裏，楚衣歌看向霍禮的雙眸變冷，雙手環著胸。


    李凱正在和來自異國的攝影師講解自己的作品，卻突然被人告知一個女人差點毀了他的作品。


    匆匆與客人道了聲歉，便匆匆忙忙的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趕去。


    在擠過人群到達中心的時候，臉上的怒氣頓時僵在臉上。


    這……顧太太？


    楚衣歌看到他時，唇角勾起一抹極細極淺的弧度。


    霍禮自始至終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


    在楚衣歌從他懷裏閃身出去後，便順勢半倚在了那副作品旁。


    人群之中有人見李凱來了，立馬開口，“李哥，那個女人差點把你的作品弄壞！”


    聲音不大，可原本說話的人也不多，就顯得很突兀了。


    話音落下，人群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都等著李凱對那個女人發火。


    畢竟，李凱對於自己的作品可是非常愛惜的。


    楚衣歌循著聲音望去，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生，紮著可愛的丸子頭。


    那女生見楚衣歌看她，臉上的表情僵滯一瞬，又立馬將頭低下。


    楚衣歌自始至終隻是一個眼神，以及唇角那抹淺淺的笑。


    不深刻，卻讓人覺得難以忽視。


    李凱本目光盯了那個女生一眼。


    媽的，大白天說什麼夢話！


    上前幾步走到楚衣歌麵前，臉上瞬間換上親切笑容，“顧太太，您一定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吧！”


    還好沒摔，摔了的話……那位爺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他還想多活幾年。


    眾人，“……”


    這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


    楚衣歌紅唇微掀，“嗯。”


    李凱，“……”


    得了，他攤上事了……


    維持住嘴角的笑意，“那您？”


    楚衣歌將放在霍禮身上的視線收迴，看著李凱，一字一句的問，“這個角度有攝像頭嗎？”


    李凱臉上的笑意消失，腦中極快的略過一些東西，正色的道，“有。”


    周圍的人瞬間又喧鬧了起來。


    “什麼呀？我們都看到了，還要狡辯嗎？”


    “就是啊！看著挺漂亮的，怎麼敢做不敢認啊！”


    “她好像畫廊裏麵掛著那副婚紗照上的人！”


    緊接著，又有人道，“就是，我也看到了，那照片還署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