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很詫異的時候，身邊傳來一聲附和，“嗯。”


    隨即，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他攬在懷裏。


    等到楚衣歌迴過神來的時候，她早已被顧北爵塞進了副駕駛座上，而顧北爵，也饒過車頭上了車。


    將車子發動後，她眸光望著車外那個和自己招手的人，眉頭微微蹙起。


    “不用擔心”，顧北爵見她半個身子都趴在窗戶上，悠然開口道。


    楚衣歌將身子坐好，開口道，“好。”


    她心裏其實明白的，那樣的少年，那樣的神情，怎麼也不會是普通的。


    望著車外掠過的景物越來越熟悉，她恍然間慢慢的閉上了眼眸。


    ……


    由於快要到中午，程湛言便將車子開到了皓皓的幼兒園。


    倆人下車，在幼兒園門口等著接皓皓。


    程湛言眸光隨意間瞥到了一道挺拔的身影，他眼眸暗了暗。


    與此同時，容妍也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何景晏將身子半倚在幼兒園的門口，手裏刷著手機。


    他後麵靠著的牆麵上是五彩斑斕的塗鴉，與一身西裝的他卻一點都不違和。


    容妍眼眸靜靜的看著他，腦海裏浮現出與他的第一次見麵。


    五年的時間過去，沒變的好像隻有他。


    程湛言看到何景晏的第一眼後，就將餘光瞥向了容妍，看到對方也看到那一抹身影後，他心亂了些許。


    他的樣子雖不維和，但在幼兒園的的門口，卻還是比較引人注意的，就像是容妍俞程湛言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他一樣。


    就在此時，程湛言開口，“走吧！”


    容妍沉默跟在他的身後。


    他的身子穿過擁擠的人群，讓背後的她免於推攘。


    何景晏原本看著手機數著時間，卻不想突然聽到一聲耳熟的聲音從某個角落裏傳出來。


    他抬頭的瞬間，就看到了站在那裏的容妍和程湛言。


    看著兩人般配的樣子，他忽然之間覺得……有點礙眼。


    “你們怎麼來了？”


    他忽略心底那點小小的情緒。


    “路過就順便來接了”，容妍開口。


    “接我兒子，天經地義。”與容妍聲音一同落下的，還有她身旁男人的聲音。


    何景晏仍舊倚靠在牆麵上，將手機隨意收進兜裏，雙手環胸，眼眸好笑的看向程湛言，冷聲開口，“不知道是誰跟著為了跟在人家屁股後麵，連兒子也不管不顧了！”


    他語氣裏夾著輕嘲。


    程湛言臉色僵住一秒，沒在說話，而容妍也是垂著眸。


    何景晏猛然間察覺到兩人的氣勢有點不對勁，正打算開口時，一道軟糯的聲音傳來，“爸爸媽媽。”


    何景晏，“……”


    程湛言蹲下身子，將從幼兒園裏排隊出來的皓皓抱起，然後徑直就上了車。


    容妍，“……”


    何景晏看著連頭也不迴的人，眸光幽深的看她，“你們怎麼了？”


    容妍隻是淡淡的搖頭，然後問他，“你是沒迴去過嗎？”


    何景晏臉色一僵，扯著嗓子開口，“誰說的……我剛來一會兒。”


    堅決不承認自己在外麵等了大半個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