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走進,探出脖子去看,無奈人太多了,成了一堵厚厚的牆,隻能聽見女子的哭聲。
林言收起折扇,拍打著擋在自己麵前的人,被拍打人都轉過來看林言,不自覺的讓開了位置。
“讓開一下,讓開一下!
走到最前麵,一塊牌匾上寫著“賣身葬爹”一女子披麻戴孝,哭的極為傷心。
“這位兄弟這是發(fā)生什麼了?”林言詢問這男子。
“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這是杜十娘,餘員外十分迷戀她,她又不願跟了徐員外,前段時間贖了身,現(xiàn)在又死了老爹,誰都知道是誰幹的,誰也不敢跟餘員外作對!迸赃呥@人倒是很樂意跟他講這些話,講的時候語氣還帶著幾分憐惜。
“謝大哥告知!
“一點小事!
(誒,一一同誌,這杜十娘是原書裏麵的人物嗎?一一同誌?)
001:你不是在逛青樓嗎?讓我查閱一下原書。
001:原書中隻說了花魁與男二見過一麵,其他並沒有太多的描述。
(哦……這電視劇了經(jīng)典的橋段被我遇上了……)
001:宿主你該不會……?
(我該不會什麼?我不會多管閑事。)
林言默默的離開了人群。
001:那就好,宿主走吧,宿主最近一段時間本係統(tǒng)需要殺一下毒,請不要做太過分的事情哦!
(我能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001:你現(xiàn)在沒在但你有潛……
001的電子音突然消失了,林言象征性的叫了叫001,發(fā)現(xiàn)確實有沒有了聲音,自己終於可以隨性一點了,天天端著個樣子,太憋屈了。
獨自在江陵城逛了許久,路上也是引起了男女老少的眼神,林言在眾人的眼光裏走的倒是越來越自信了,身上的清冷美人勁少了好幾分。在外麵玩夠了,是時候迴去了。
還未到城主府,就能看見城主府石階上的顧岑耷拉著臉,雙手扶著臉頰兩邊,倒是像一塊望夫石呆呆的坐在那裏。
林言也是猜出來顧岑是在等自己了,要對自己興師問罪了,臉上一點都不慌,畢竟自己是師,難不成還要他訓了不成。
顧岑就好像在身上裝了監(jiān)控一樣,立刻看向了林言所在的地方,臉上的烏雲(yún)立馬消失不見了,一個勁的看著師尊,還向林言奔跑過來。
“師尊!師尊!”
(這大嗓門,不去呦嗬可惜了。)林言扶額。
顧岑奔跑過來時產(chǎn)生的風,吹動了林言的頭發(fā),頭發(fā)不小心吹進了林言的眼睛裏麵,顧岑連忙向林言道歉。
“師尊你沒事吧,是徒兒心急了!鳖欋置δ_亂的打理這林言的頭發(fā)。
(這能沒事嗎?都進眼睛裏麵了。)
嘴上說的確實:“徒兒無事!
身後傳來一女子的聲音打斷了這糟亂的場麵。
“恩公!恩公!
女子長得亭亭玉立的,一對細軟的美貌,聲音笑貌露著溫柔,明明身上披著白色孝服,但舉手投足之間透露這一點點的風騷。
林言轉過身去看,是那時候在苓香閣附近賣身的女子,為什麼要叫著自己恩公,那時候自己可沒有給他錢啊。
“恩公,十娘終於找到你了!倍攀餁獯n籲的跑到林言的麵前。
“姑娘可是叫錯人了?”林言一臉疑惑,啥時候成了她恩公了。
“恩公當時你給了一錠銀子,和一枚玉佩!”杜十娘怕自己恩公不相信,還拿出來一枚玉佩。
顧岑認識杜十娘手中的這枚玉佩是自己那時候送給林言的第一個禮物,顧岑滿頭黑線,臉被氣的紅一陣白一陣的。
師尊跟這個披麻戴孝的女子是怎麼認識的?
林言有些頭痛,這玉佩確實是自己的,而且送這玉佩的人還在這裏,自己何時掉的都不知道,而且這麼巧的就掉在杜十娘那裏,空氣中安靜的可怕。
想起了001的話,林言忽然醒悟過來,這難道就是:劇情的力量!當時無論如何自己幫不幫,她都要和顧岑見上一麵。
“師尊她這是什麼意思?”顧岑帶著低沉的聲音在林言的耳邊說話,一陣氣泡音,弄得林言全身都酥酥麻麻的。
說實話?他會信嗎?把別人送你的東西丟給了別人,是人都不開心吧?撒謊?撒謊不就罪加一等了嗎?
“師尊,這是什麼意思?”
在顧岑的一聲聲催促中,林言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白,但未把去青樓的事情告訴顧岑。
聽完林言的解釋之後,顧岑臉上還是寫著我不信這三個字,但臉色緩和了不少。
“恩公,給予奴葬爹爹的錢,那奴便是恩公的人了。”
(大姐,大姐你別說話了,別添亂了。)
杜十娘聽不見林言的內心聲音,又開始數(shù)起自己的優(yōu)勢:“奴雖是青樓女子,但奴可以幫恩公洗衣,做飯,暖床!
“我不需要!”說完就想轉身向顧岑解釋,不要誤會自己是那種人,顧岑聽完杜十娘說完暖床還是青樓女子,就氣衝衝的離開了。
林言:完了,徹底誤會我是那種人了。
林言趕緊跟上去,杜十娘也跟著林言,顧岑見杜十娘還在林言的後麵,自己立刻關上房門鎖了起來。
“恩公?”
被拒之門外的林言十分惱火,惱火自己的一世英名都敗在了這裏,他有些後悔了,自己為什麼要去那裏,不去那裏就不會丟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恩公要是不要奴,奴隻好去死了!倍攀镒龊脴幼右蛑幼踩。
“夠了。”一邊自己徒兒誤會師尊,一邊你還要尋死覓活的,兩個腦袋都不要了。
到了晚宴,曲城主特意邀約林言和顧岑參加,兩人也是到了,隻是氣氛有點怪,曲城主先是跳出來緩解這奇怪的氣氛。
“多謝林仙長和顧仙長解救我這江陵城,我?guī)至耍 鼻侵髋e起酒杯,一飲而盡。
林言見此自己也不能失了禮數(shù),也是拿去酒杯,一飲而盡,何其瀟灑。
顧岑臉色還是白天一般臭,拿起酒杯悶聲連喝了幾杯。臉上的紅暈立馬上來了。
宴會也是進行了一段時間,顧岑已經(jīng)有點暈暈乎乎的感覺,林言的臉上也有了一點紅暈,城主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變化。
“恩公,少喝點,這是醒酒的!倍攀锊恢朗颤N時候就上來了。杜十娘左磨右磨,又拿自己的身世說話,又說自己留在這江陵會被餘員外弄死的,林言才勉強留下杜十娘。
曲城主看著這女子有些眼熟,但又說不上來,開口說道:“這女子倒是貼心,你是?”
杜十娘也是笑盈盈的迴答上曲城主的話:“奴是杜十娘,恩公的貼身丫頭!
曲城主聽到杜十娘這三個字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
“城主可識得餘員外?”
曲城主聽聞餘員外,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特別樂意跟林言分享。
“餘員外算於我有些親,此人倒是有些本領,江陵梅雨季節(jié)發(fā)洪水,總會捐出一部分錢,算是金陵半個善人了。”
“為何吾聽聞餘員外可不是這樣的,金陵之事吾也不好摻和!
林言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哪怕是自己親兒,也得懲罰,凡人怎能與修仙者比?
“林仙長這話說的,我當會好好辦理這事,此事可是為了杜十娘……”
顧岑倒是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菜肴都震了一震,說了一聲自己喝醉了,要迴房休息了,就下去了。
“顧仙長這是?”
“無事,喝醉了便是這樣,徒兒無理,望城主海涵。”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說完兩人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