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秋滿臉的詫異,但他素來相信宋方謹,知道宋方謹不是個信口雌黃之人,當即就答應下來,“好,我們去找五殿下!
“嗯!”武傑亦是重重點頭。
葛秋扶著宋方謹,武傑跟在他們身後,三人再次沒入野草叢中。
另一邊,赫連欽隱在野草叢中,眼眸明亮,火光映在上麵,不住的舞動著。
寒風吹過,吹打在野草上,立時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與赫連欽來查探情況的士兵們,俱是屏氣凝神,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他們所在之處,正是上野渡駐紮地的前方,許多日鬆族人聚集在營帳前,歡唿聲不時響起,燃起的火把照在野草叢中,隨風而動,零星光亮透過野草間的縫隙投射在他們身上,使十幾個士兵繃緊了身體
然而他們已經在這裏蹲了半個時辰,日鬆族人仍未發現他們,隻顧著慶祝成功擒拿下王重單,分享這份歡樂。
“他奶奶的,這就是長星州的驃騎將軍?”一個胡子拉碴的日鬆族人雙手抱胸,右腳往前伸,有一下沒一下的抖動著,滿臉鄙夷的看著被一眾日鬆族人圍起來的王重單。
旁邊的日鬆族人聽到他的話,嗤了一聲,同樣不拿眼瞧王重單,“看他那樣,本事沒有,嘴巴卻髒死了,一直在罵,死到臨頭了,還不乖乖給咱們大公子磕個頭,興許大公子一高興,就會留他一條賤命。”
“賤命倒不用留了,把他的腦袋砍下來,丟迴長星州,讓周匹夫好好看看。”滿臉胡子的日鬆族人搖搖頭,嘴巴咧開,不懷好意道。
“行啊你,這都想得出來,要真這麼幹,周匹夫不得活生生氣死!
“佩服佩服,我等自愧不如,難怪處大哥能受大公子重視,處大哥就是主意多,能想出這麼個法子!
“廢話,處大哥要是不聰明,怎麼抓得住王重單,那網可是處大哥親自帶人去裝的,處大哥不僅裝了,還釣到如此大一條魚!
眾人紛紛對滿臉胡子的男人稱讚起來,你一句我一句說得胡子男人心情愉快極了,眼中充斥著傲氣,臉上長滿了胡子,使其看起來十分猙獰。
王重單讓人用布塞住嘴,聽到他們的話,眼睛似要噴火般死死盯著胡子男,雙腳劇烈抖動,想要過去狠狠踹胡子男幾腳,可四肢都被綁了起來,無論他怎麼動,皆無濟於事。
處子哮看王重單滑稽的模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肆意的嘲笑王重單,“王將軍,您就認命吧,不要再掙紮了,沒人會來救你的,你帶來的人馬均叫大公子給打得落荒而逃,我們的人還在四處搜查呢,恐怕他們已經死在我族刀下了!
說到這,處子哮上前幾步,右腳踩上王重單的脖子,一點點的使力。
王重單立時無法唿吸,臉慢慢發紫,目眥盡裂,四肢無力,卻無法反抗,隻能任由處子哮欺辱。
處子哮見王重單這樣,笑得愈發猙獰,似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右腳一會兒收力一會兒用力,弄得王重單生不如死。
這頭聲音嘈雜,赫連欽帶來的十幾個士兵聽不清日鬆族人說的是什麼,隻知道日鬆族在慶祝抓到了王重單,士兵們的手攥緊,臉上滿是氣憤。
赫連欽耳力極好,隱隱約能夠聽到幾句,再拚湊一下,赫連欽便知裏麵是個什麼情形了。
但他並沒有告訴士兵們,麵上還是一片冷靜,也不打算這麼快將王重單救出來,隻示意身後的士兵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士兵們見赫連欽如此鎮定,頓時就羞愧起來,他們打過那麼多次仗,還不如五殿下冷靜呢。
同時對赫連欽更加欽佩起來,隻因他們一路走來,多次遇到日鬆族,均在赫連欽的帶領下安然無恙的躲避開,且未讓日鬆族察覺到絲毫異樣。
而此時,他們已然來到了日鬆族駐地前方,仍是無人發現。
赫連欽又聽了一會兒,知道王重單是怎樣落入上野渡手中後,便衝士兵們比了個手勢,悄悄離開野草叢。
士兵們緊緊跟在赫連欽後麵,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順利摸出了野草叢,直到再也聽不到日鬆族的聲音後才停了下來。
躲在野草中的其餘士兵見赫連欽迴來了,馬上跳了出來,壓低聲音,“五殿下!
赫連欽點頭,環顧一圈,問道,“沒出現什麼異象?”
“沒有。”站在赫連欽麵前的士兵搖頭。
一眾士兵看著赫連欽,眼中帶著焦急之色,迫切想要知道王重單等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他們一路過來未碰到過他們一次,那兩萬五千兵馬可不好藏啊。
赫連欽露出憂色,輕歎道,“王將軍,讓日鬆族抓起來了!
抓起來了?!
眾人心中一驚,王將軍被日鬆族抓了!王將軍可是帶了兩萬五千兵馬來的,怎麼說被抓就被抓呢?兩萬五千兵馬還打不過日鬆族一萬餘人?
而且他們並沒有聽到炮火的聲音,這說明日鬆族沒有發動長輪車,既然沒有用長輪車,為何王將軍還會叫日鬆族抓去?
“日鬆族詭計多端,將一粗繩大網置於鬆樹上方,引王將軍走入陷阱,王將軍就這樣被日鬆族抓住了!焙者B欽繼續道。
有的士兵聽後麵露怒意,有的士兵則不解。
“五殿下,王將軍帶去的兩萬五千人呢?他們去哪了?”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赫連欽扶了一下額頭,又歎了一口氣,“王將軍到達日鬆族駐地附近,就攻了上去,想要一舉拿下日鬆族,卻不料日鬆族早就得知王將軍等人要來,做足了準備。”
“王將軍帶著那麼多將士,自是信心滿滿,隻想一雪前恥,便與其廝殺起來,勢要取得上野渡首級。”
“可日鬆族實在狡猾,不僅分成幾路兵馬打散將士們,還布了許多陷阱,作勢要從幾個方向逃跑,王將軍一時判斷錯誤,讓千夫長帶人去追,最後落入了日鬆族的天羅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