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為期三天的“第一屆西湖市大學生音樂節”準時召開。
當天晚上,何言風、阿依慕跟隨著西藝的教師團隊來到了會場。
實際上,今天白天的時候,音樂節就已經開始了。
不過白天場類似於自由交流場,學生們、教師們在會場中隨意找個地方就開始表演,交流心得。
有些學生和教師是在演唱,有些學生和教師是在彈奏樂器,還有一些作曲人拿著小音箱在播放他們的原創歌曲,試圖獲得音樂公司的青睞。
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樂器展示。
除此之外,更有音樂節的讚助商直接在會場之中搭起了小展臺,進行起產品展示。
他們這些樂器廠商,既能借著這個機會宣傳自家的產品,也能收集一些準客戶的使用意見。
都是音樂類專業的學生和老師,多少都會一兩種樂器。
這種場子,何言風他們自然不會來。
所以他們隻準備趕晚上的正式場。
一行人,在舉辦方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屬於西藝的方陣。
因為是本地最具代表性的藝術類院校之一,所以西藝的位置還是比較靠前的。
一行人剛剛坐下,不遠處,三人便是麵帶微笑地走了過來。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何言風這次音樂節的三位帶隊學生,魯東、楊帥以及關禾。
“何老師。”
“師母。”
三人走到何言風和阿依慕的身邊,齊齊對著他倆打招唿。
對於認真教導過自己的何老師,他們都是比較尊重的。
不過想到這種師生緣分馬上就要結束了,他們又不免有些傷感。
關禾看向阿依慕,毫不猶豫地獻上自己的馬屁,“師母真漂亮。”
阿依慕慈和地看了關禾一眼,點了點頭,微笑迴應道:“你也很漂亮。”
楊帥見此,有樣學樣地對著何言風說道:“老師真帥。”
何言風聞言,卻是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少貧嘴,好好表演,別給我搞砸了。”
“呃……”看到何言風的反應,楊帥登時有些懵。
何老師,您不該學著木木老師那樣,也跟著來一句,“你也很帥!”
我姿勢都準備好了,您就給我來一出這玩意兒。
打發了三人,讓他們好好去後臺準備,何言風忍不住失笑,“一群調皮的小家夥。”
坐在他身邊的阿依慕突然輕聲刺了一句,“說的你好像多老似的。”
阿依慕的聲音雖然很小,不過還是被旁邊的幾位老師聽見了。
他們盡皆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哈哈哈……”
何言風再次壓低聲音,貼到阿依慕的耳邊,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乞求,“今天能不能克製一下,別懟我。”
“當著這麼多學生的麵呢。”
阿依慕聞言,點了點頭,“那你記得欠我一次懟。”
“我c……”何言風聽了這話,一句“臥草”差點脫口而出。
何言風發現,自己竟有些跟不上媳婦兒的邏輯。
欠她一次懟!
這話她也說得出口。
她怎會如此的優秀。
這般想著,何言風的心中忍不住腹誹起來,‘小皮娘,晚上迴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腹誹間,他並沒有閑著,而是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等看到一些熟悉的麵孔,並且和他們揮手招唿之後,何言風忍不住有些感慨地說道:“今天來的明星還挺多的。”
坐在何言風另外一邊的虎虎老師也跟著掃視了一下周邊環境,而後開口補充道:“不止是明星,還有很多音樂公司的星探。”
坐在虎虎老師身邊,與何言風隔了一個位置的音樂學院院長於長青開口解釋,“這是西湖市第一次舉辦大學生音樂節,水平怎麼樣,大家都不清楚,為了避免錯過一些好苗子,大部分音樂公司都派了人過來。”
何言風聽了這話,微笑著看向老於,信心十足道:“放心吧,這次,他們肯定不會失望的。”
虎虎老師聽了何言風的話,臉上驀地流露出一抹好奇之色,他開口問道:“對這次的音樂節這麼有信心?”
“我是對自己的學生有信心。”何言風毫不掩飾,臉上的滿意之色都快溢出來了。
因為現場還在放暖場音樂,晚上的表演還沒有開始,所以眾人的神情都很輕鬆,談天扯地,聊著各種各樣的話題。
何言風、阿依慕以及西藝的帶隊老師們自然也在其列,不過他們聊的話題大多和自己學校的參演學生有關。
就在幾人聊的起勁的時候,劉玉玲突然走了過來。
作為音樂工作室,掛靠在海蝶這種大公司底下,而且駐地就在西湖,這樣的盛世,月玲工作室怎麼可能錯過。
隻不過作為音樂公司和音樂工作室方,他們被安排在了別的方位,沒有和何言風他們在一起。
看到劉玉玲朝自己和阿依慕兩人走過來,何言風側頭,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
劉玉玲指了指一個方向,故意壓低聲音,對著何言風說道:“看到那個人了沒有?”
何言風往劉玉玲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在那個方位,他看到了一個約莫三十左右的花襯衫年輕男子。
看到那個花襯衫男子,何言風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劉玉玲更加湊近了一些,她用隻有何言風和阿依慕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點石娛樂的星探。”
聽了劉玉玲的介紹,何言風側頭,再次看了那個花襯衫男子一眼,而後轉身,對著前者說道:“你等等。”
說罷,何言風直接起身,幾步走入西藝教師團隊的中間位置。
約莫五分鍾左右之後,何言風迴到了自己的位置。
劉玉玲滿臉疑惑,“剛剛,你幹嘛去了?”
何言風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去和我們學校的老師說了說。”
“說了什麼?”劉玉玲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
何言風撇了撇嘴,說道:“沒說什麼,就是把點石的一些情況告訴了他們。”
“他們有什麼表示?”完全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劉玉玲好整以暇地問道。
何言風似笑非笑道:“他們覺得,這樣的公司,對於學生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的歸屬。”
對於能給點石娛樂添堵的事情,何言風向來不會拒絕。
更何況,他說的句句屬實,也沒有騙人。
“除此之外,他們還會把這個觀念告訴其他學校的老師。”
聽了何言風的話,阿依慕忍不住捂嘴偷笑,“何老師,我突然發現,你真的好壞。”
“是嗎?”何言風的臉上露出一抹壞笑,“你不是應該早就發現了嗎?”
阿依慕聽到這話,立刻聯想到了何言風在自己身上使過的壞,於是俏臉微紅,低聲訓斥道:“要死了你,沒羞沒臊的。”
“咳咳……”劉玉玲看到兩人這副卿卿我我的畫麵,輕咳了幾聲,提醒道:“注意一下影響。”
她的話剛剛落下,旁邊的虎虎老師就借題發揮道:“其實我們也可以的。”
然後他就被劉玉玲瞪了一眼,然後他就不敢吱聲了。
因為音樂節是全程網絡同步直播的,所以何言風和阿依慕這副“耳鬢廝磨”“竊竊私語”的模樣正好被攝像機捕捉了個正著。
此時此刻,某直播平臺,一個名為“音樂沙龍”的直播間內,一眾網友們看到了這一幕,瞬間炸開了鍋。
彈幕數量驀地激增,幾乎把屏幕都快覆蓋了。
“為什麼隔著屏幕我都聞到了一股股濃濃的酸臭味。”
“明明是隔著屏幕都聞到了一股戀愛和幸福的味道好吧!”
“一開始,和不少網友一樣,我也認為,何老師和木木女神應該是故意炒cp,為了節目效果故意秀恩愛,現在我才發現,他們興許是真的恩愛。”
“樓上現在才發現嗎,我早就發現了。”
“是啊,越看就越覺得兩人般配。”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然般配了(手動滑稽)。”
“我賭一包辣條,他們肯定不會分手。”
“這有什麼好賭的,都到了木木女神的五指山裏麵,何老師這輩子估計都逃不出來了,哪有什麼分手。”
“樓上鞭辟入裏,一下子戳中何老師的本質。”
“……”
直播間裏麵的熱鬧、沙雕評論,何言風和阿依慕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
因為此時他們的注意力都聚焦到了舞臺上麵。
舞臺上麵,江南衛視的知名主持人白少卿在念了一段開場白之後,直接開口宣布道:“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請第一位上臺表演的同學。”
“他究竟是誰呢,請看大屏幕。”
隨著大屏幕中打出表演者的信息,何言風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錯愕的表情,“怎麼是這貨?”
大屏幕中顯示的表演者信息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碰到過一次的中二少年蘇思明。
虎虎老師隨口迴答了何言風的問題,“他也參加了這次的比賽。”
何言風繼續問道:“我想說的是,他怎麼第一個出場?”
虎虎老師無奈地攤了攤手,“這個你應該去問主辦方,都是他們安排的。”
就在兩人對話之際,舞臺上麵,表演已經開始了。
“onenightin神京
我留下許多情
不管你愛與不愛……”
“……”
一首歌曲演唱下來,何言風長長鬆了口氣,倒不是擔心他出岔子,而是警惕他又會說出什麼中二的言論。
所幸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預想中的糟糕情況並沒有出現,蘇思明穩穩當當地唱完了這首《神京一夜》,並沒有發表什麼不合適的言論。
等到蘇思明演唱結束,離開舞臺之後,虎虎老師的臉上露出一絲恍然之色,“也許我知道為什麼主辦方會把蘇思明放在第一位了,你的這首《神京一夜》確實很適合開場。”
沒有理會虎虎老師的感慨,何言風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麼?”虎虎老師不明所以。
於長青替何言風說道:“何老師想說的是,這孩子的嗓音情況不適合搖滾吧?”
何言風點了點頭,“是的!”
上次蘇思明唱《男孩》的時候,他就隱約發現了這點。
他的《男孩》熟練度很高,演唱也基本沒有什麼毛病,但是給人感覺就是平平無奇,沒什麼出彩的地方。
本來何言風還有些無法確定,現在於長青都這麼說了,那就基本可以蓋棺定論了。
何言風接著於長青的話尾說道:“他的中音渾厚,高音紮實有力,對比搖滾,其實更適合流行歌曲,特別是情歌。”
於長青點了點頭,而後微笑著看向何言風,“這孩子,特別崇拜你,有機會的話,你給他提個建議吧。”
何言風沒有推辭,直接答應了下來,“建議我會提的,不過說到底,音樂風格這種事情,影響最深的還是個人喜好。”
他也沒有把話說死,適不適合是一迴事,喜不喜歡又是另外一迴事。
何言風向來不喜歡在這方麵強勢規勸或者引導。
於長青頷首,十分認可他的觀點,“這個是自然。”
時間流逝,很快就到了第四個表演節目。
等到舞臺上的表演結束,何言風微微凝眉問道:“剛剛那個學生是江大的吧?”
“感覺怎麼樣?”於長青點了點頭,而後反問向何言風。
何言風的眼中流露出一抹讚賞,而後實事求是地說道:“水平還可以。”
說罷,他又自顧自地感慨了一句,“現在的綜合類大學,他們的藝術類專業水平是越來越高了。”
於長青附和著何言風的說法,補充道:“所以我們更需要不斷創新,不斷進步,一直保持競爭力。”
“怎麼樣,有沒有想好,下個學期開一門什麼樣的音樂類公開課。”.Ъimiξou
聽到於長青順溜往下淌的話,何言風的腦門上冒出一戳黑線,“我還沒答應要開這門課程呢。”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於長青哪裏會放過何言風,隻見他繼續架秧子道:“我相信,以何老師的師德,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學生們求知無門的。”
何言風惶恐,趕忙擺手道:“於院長,您這話說的,我們學校這麼多優秀的老師,學生們怎麼會求知無門呢。”
“我們學校雖然有很多優秀的老師,但大多集中在演唱領域,在歌曲創作方麵,對比江音,我們還是有著一些差距的。”於長青目光灼灼地看向何言風,“也就是說,何老師,你現在就是我們學校最需要的教育資源。”
“所以何老師你今天至少要給我一個準信。”
麵對於長青的逼問,何言風無奈,他和阿依慕對視一眼,而後點頭道:“於院長,您都把這事上升到師德和教育資源的高度了,我還能拒絕嗎!”
於長青聞言,一張老臉笑的像一朵綻開的菊花,“那我就替西藝的全體師生,謝謝何老師你了。”
何言風哪敢托大,立刻態度端正地說道:“於院長,快別說這話,我好歹也是西藝的一份子,為西藝出力,也是我應盡的義務。”
等到這趴對話結束,他對著阿依慕投去一個苦笑的表情。
阿依慕直接迴以一個“活該”的眼神。
何言風心中無奈。
和於長青這種老江湖比起來,自己還真的太嫩了。
三兩下就被人家給搞定了。
就在何言風無奈苦笑的時候,舞臺上麵,表演再次開始了。
這次上來的是一位江音的男生,唱的居然也是何言風的歌曲。
“《那些年》,居然又是何老師的歌曲。”聽到男生的演唱曲目之後虎虎老師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恭維地說道:“感覺好像到了何老師的專場音樂節。”
於長青亦是附和地說道:“這剛好證明,何老師的歌曲很受大學生們的喜愛。”
兩人恭維何言風,明顯已經有點言過其實了,原因很簡單,就是對他剛剛答應下來的事情進行迴饋,雖然這種迴饋很廉價,但好歹是他們的心意。
估計是想讓剛剛被架上去的何言風心裏好受一點。
阿依慕有些看不過去,開口打斷道:“接下來應該是楊帥出場了吧?”
“是的。”何言風立刻迴應,他也有點受不了兩人這架勢。
更懷疑他倆這抬捧自己會不會又埋了什麼壞心思。
阿依慕接住話茬,目露期待地說道:“看看在何老師的指導下,他們三人會有什麼樣的進步吧。”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