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7月25日,五天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溜走了。在這五天時間裏麵,何言風和阿依慕又參加了兩次新歌宣傳活動,一次是麥克風音樂組織的,一次是鳳凰視頻策劃的,都是一些線上的宣傳采訪活動,問題也都是那麼幾個,兩人都快整出標準答案了,除此之外,頂多就是讓他們清唱幾句,或者現場互動一下,秀個恩愛什麼的。
除了新歌宣傳,在這五天時間裏,《那些年》也已經錄製好了。
對於楚蕭這個小新手,何言風可不會客氣,直接就是往死裏操,苛求完美效果。
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麵是因為何言風本就抱著寧缺毋濫的態度,力求完美複刻腦海中的歌曲,另一方麵自然是因為他有點吃味。
誰讓他是楚昭明的侄子。
錄製那天,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蘇思青也來了。
看到楚蕭在錄音棚裏麵被何言風反複蹂躪折磨,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男人,嗬,還真是小心眼的動物。
何言風如此針對楚蕭,比之之前對待自己猶有過之,若說沒有一點私心,她是打死不信的。
不過她也隻能看破不說破,同時,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然還有點酸酸的嫉妒。
最終,遭罪的成了無辜且什麼都不知道的楚蕭。
他都有些納悶了,這位何老師如此嚴苛的嗎,看來我得更加認真才行。
抱著這樣的想法,即使被折磨的“欲仙欲死”,最終,經過兩天時間的打磨,這首歌還是錄製出了讓何言風滿意的效果。
就是比較完美地複製出了腦海中的歌曲。
“何老師,跟著您錄製歌曲的這兩天,著實讓我收獲不少,真是太謝謝您了!您對待歌曲那追求完美的態度,會是我一直追求且學習的榜樣。”錄製結束之後,楚蕭還十分感激地說道。
搞得何言風差點幻聽了。
你怕不是在故意說的反話吧?
我這麼吹毛求疵,就沒給你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看著楚蕭那一臉真誠的態度,好吧,何言風不得不承認,興許人家是真心想感激自己的。
這是被虐上癮了?還是抖m成性?
反正,那一刻,即使心裏麵吐槽,何言風還是對楚蕭產生了一絲好感。
不管他對楚昭明有多麼不感冒,楚蕭其實還是挺無辜的。
最後,何言風釋然了,知道對方也是唱作人,他勉勵了一句:“繼續努力,期待你也能寫出如此水平,甚至還更優秀的歌曲。”
就這一句,讓楚蕭的臉上浮起憨實的笑容。
看來,他也是個比較純粹的音樂人。
今天,是阿依慕一位大學老師的五十歲生日。老教授一輩子育人無數,桃李成溪,頗受愛戴。
於是在她生日這天,不少班級群動員了起來,準備給老教授慶生。
阿依慕他們的班級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今天,她也要去參加這位老教授的生日宴會。
本來何言風是準備厚著臉皮蹭過去的。
不過,卻是被阿依慕的一句話給懟得啞口無言,“你一位西藝的老師,去參加江音教授的生日宴,你不覺得尷尬?”
好吧,何言風是覺得……有點尷尬的。
最重要的是,阿依慕壓根沒打算帶他玩,所以,他被撇了下來。
無所事事的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在腦海中出現過的一件事情,於是駕車離開了桃穀園小區。
離開桃穀園小區之後,何言風駕駛著汽車,徑直朝著郊區方向開去。
在上午十點出頭的時候,何言風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小張灣。
今天是周五,張老爺子和已經變成“張老太太”的黃老太太並沒有去市區陪伴子女,他們就在小張灣,何言風到的時候,老兩口正在蘋果潭旁邊釣魚,說是得好好露一手,為小媒人的到來準備一道豐盛的午餐。
除此之外,何言風還看到了一對讓他頗感意外的人——黑大叔和祝凝香老太太,呃,還有一位頭發花白,精神矍鑠,戴著金絲眼鏡,一看就知道是高知的老頭。
“老爺子,收獲咋樣?”停下車子之後,何言風深深唿吸了一口小張灣的新鮮空氣,心情極為愉悅地一邊走過去一邊打招唿。
“他打腫臉充胖子,我讓他直接去村裏麵買一條,這倔驢脾氣愣是不應,非得自己來釣,這不,釣了兩個多小時了,魚簍子還是空空如也,我估計,到最後,還得去人家那兒買。”看到何言風走了過來,張奶奶立刻發起了牢騷。
“婦道人家,你懂什麼,小何可是咱們的小媒人,招待媒人必須得真心實意。親自釣上來的和買的能一樣嗎!”
張老爺子撇了撇嘴,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就是運氣不好,之前找的那個點沒魚,現在換了地方了,就等著魚兒上鉤吧!”筆蒾樓
張奶奶沒好氣地白了老爺子一眼,“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魚兒上鉤,但是,我知道,再這麼耽擱下去的話,中午飯就快沒著落了。”
“急什麼,我這不是剛剛換了地方,魚兒還在路上呢。”張老爺子不疾不徐,聲音優哉遊哉地說道:“你先去做別的菜,我這等上鉤了,直接現殺現宰!”
“行,希望你別讓我等到油都燒鍋了!毙÷晹D兌一句之後,張奶奶轉頭看向何言風,“小何,今天你那個漂亮的小女朋友怎麼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何言風嗬嗬一笑,迴應道:“她今天有事,要去參加一位師長的生日宴,所以,很遺憾,沒辦法一起過來看望您二位!
“沒事,這地方又不遠,下次有空了,什麼時候來都可以!睆埬棠檀认橐恍Γ嶙審埨蠣斪诱写煤窝燥L,便是匆匆迴了不遠處的房子裏麵。
“要不要耍耍?”等到張奶奶走後,指了指張奶奶留下的釣竿,張老爺子邀請道。
何言風淡淡一笑,操起釣竿,拉出魚線看了看,“行,那我就班門弄斧了。”
重新放好魚食,將魚竿甩了出去,何言風指了指不遠處奇奇怪怪的黑大叔三人組,笑問:“老爺子,那又是怎麼迴事?”
“還能是怎麼迴事,爭風吃醋唄!睆埨蠣斪託U息一聲,他朝那個方向瞥了一眼,等看到別扭的三人組之後,無奈地繼續苦笑道:“因為老黑相求,我特地豁出麵皮,求老婆子把阿香給約過來玩,想給他們倆創造機會。誰曉得,那個老邱盯得這麼緊,居然也跟了過來。這不,就有了現在這麼一出!
何言風聞言也是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看了眼一副殷勤模樣的黑大叔,心中忍不住歎息,看來,他這段夕陽戀注定不會像張老爺子那麼順利了,甚至有可能會無疾而終。
“你倆叨叨個沒完,吵死了!本驮诤窝燥L心中腹誹的時候,三人組那邊,祝凝香老太太氣惱地撂下魚竿,在分別瞪了黑大叔和另外一位名叫“老邱”的老頭一眼之後,她氣唿唿地離開了,“我去幫淑芬做菜!
黑大叔看到這一幕,也是立刻放下魚竿,準備追過去,“我去幫你!
邱老頭也是立刻開口,不落人後,急道:“我也……”
祝凝香老太太轉頭沒好氣地分別瞥了兩人一眼,同時聲音冷冷地說道:“來什麼來,兩手空空的過來,讓我和淑芬拿什麼來做菜?”
黑大叔看到祝凝香老太太麵色不善,登時頓住腳步,迴到剛剛釣魚的位置,聲音充滿自信地說道:“阿香,你等著,我很快就會拿著魚過來的。”
邱老頭隨和一笑,他鄙夷地看了黑大叔一眼,同時也是立刻迴到自己的釣位,語氣淡定從容地說道:“就他那黑臉,怎麼可能釣得上來魚,阿香,你還是稍等等,我這很快就會有魚上鉤的!
看著如同爭寵的小孩子一般的兩位老爺子,何言風忍不住失笑。
也不去看浮漂,反正何言風壓根沒覺得自己能夠釣得上來魚,想到今天來這裏除了看望兩位老人家以外的另外一個目的,他側頭問道:“老爺子,有個事想請您幫忙打聽打聽!
老爺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麵上的浮漂,專心致誌地釣魚,他握著魚竿問道:“什麼事?”
“上次來這裏見證了您和張奶奶的喜事,當時我和我女朋友都覺得,這地方不錯,適合居住!痹挼酱颂,何言風也不再遮掩,直接開口詢問道:“就是想問問,這裏還有宅基地嗎?能不能出售?”
聽了何言風的話之後,張老爺子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他狐疑地問向何言風,“你想在這裏蓋房子?在這裏居。俊
何言風點了點頭,直接承認道:“是的。”
詫異之後,沒過多久,張老爺子便是恢複了淡然的表情,他繼續開口問道:“這地方,窮鄉僻壤的,有什麼好的?”
何言風嗬嗬一笑,迴答道:“這地方,可不是什麼窮鄉僻壤,距離西湖市區不到100公裏,以後沒準還是熱土!
說完,沒等老爺子繼續開口,何言風便接著解釋道:“最重要的是,這裏環境好,清淨,很適合周末過來放鬆放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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