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史?
聽到曹操任命自己擔(dān)任的職位後,戲煜眉頭輕輕的上揚(yáng)了一分。
終於不是什麼軍職了!
長史一職,自秦朝起便開始有了這個位置。
但,這個職位有些時候執(zhí)掌的事物多少是有些區(qū)別的。
不過,要說如今這個時代。
不管是丞相下屬,還是幕府將軍,亦或者各州郡州牧,眼下的長史,實際上就是長官手下的幕僚。
而他這個長史,自然而然就是曹操承認(rèn)的幕僚謀士了!
戲煜心頭輕笑,老曹現(xiàn)在,總算是承認(rèn)自己是一個謀士了嗎?
“謝過主公!”
看到戲煜點頭應(yīng)下,曹操跟著點了點頭。
議事完畢之後,曹操又多留了一會戲煜,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戲煜便離開了昌邑大唐。
此刻,戲誌才一直在外麵等著戲煜。
看到後者出來之後,戲誌才朝著戲煜看了一眼。
“隨我去拜訪拜訪文若吧!”
嗯?
隨著戲誌才開口,戲煜眼神忍不住有些驚疑。
他剛剛就在想,為何不見荀彧的身影,如今聽到戲誌才話後,戲煜冷不丁就有些奇怪。
荀彧出事了?
不對勁啊!
這個時候,荀彧該是沒有什麼事情的吧?
曆史記載了,荀彧可是好端端活到了曹老板加冠封王的時期的,這時候怎麼可能會出事。
他有些疑惑,邊上的戲誌才連忙解釋了一句。
“倒是沒事,就是這家夥病倒了!”
戲誌才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平日裏荀彧的身體看起來好端端的,甚至於他覺得對方的身體比他還要好。
隻是,沒想到這家夥卻突然間就生病了。
“文若兄生病了?”
戲煜有些愣神。
原來隻是生病了,不過這年頭生病可不是什麼小事,不過從曆史上來看,荀彧應(yīng)該是沒事的。
兩人抵達(dá)荀彧所住的地方之後,經(jīng)過通報,很快便被人迎進(jìn)了府中。
進(jìn)了後堂之後,戲煜很快便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荀彧。
此時的荀彧披著深色的大氅,正端坐在後堂之內(nèi),手上正捧著一本竹簡。
看到戲誌才和戲煜來訪,連忙想要起身。
隻是,對方身形起伏之間,多少有些搖晃。
看到這一幕,戲誌才連忙出聲:“文若,坐著,別起來了!”
這功夫,戲煜才看清,此時的荀彧雙眼黝黑,臉色都有些發(fā)白。
看樣子確實是生病的模樣。
“兄長這是怎麼了?”
“不過小病罷了,如今已經(jīng)無礙了!”荀彧笑著應(yīng)了一聲。
戲誌才撇了撇嘴:“還能是怎麼的,累的了!”
自戲煜從昌邑離開,三月有餘。
隨著屯田之策的施行,兗州開始漸漸出現(xiàn)欣欣向榮之境況。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各地州郡的百姓紛紛開始朝著兗州遷徙。
僅僅隻是和兗州相連的青州一地,段時間內(nèi)便直接湧進(jìn)了三十多萬的平民。
更何況,北海,冀州、徐州、河內(nèi)、洛陽!
凡是距離兗州不遠(yuǎn)的地方,大部分的百姓在得知了兗州的境況之後,紛紛開始朝著兗州而來。
人多本來該是一件好事。
畢竟,有了人,整個兗州的發(fā)展畢竟會更快。
隻是,短時間突然的爆發(fā)人口,卻也帶來了不少的事宜。
關(guān)於這些百姓亦或者流民的籍貫、如何安置,要不要分田等一係列事宜,隻是一瞬間便全部都堆積在了荀彧的身上。
身為如今兗州的主政管,曹操手下的軍司馬,後方一切示意基本都是荀彧才處理。
這般突然爆發(fā)的人口事宜,自然也就落在了荀彧身上。
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想的,硬生生啥話都沒說,就是幹!
結(jié)果,一不小心就給累倒了,連帶著便小病了一場。
為此,連帶著曹操都嚇壞了。
得知了事情的起末之後,戲煜有些無語。
好家夥,一個個都這麼卷的嗎?
後世的諸葛丞相,可就是鞠躬盡瘁,一個人大包大攬,啥事都要處理,把自己給累死了。
荀彧也開始了?
這些人要是放在後世,絕對是那些九九六公司最愛的人才啊!
“兄長,你這身體不行啊,不若以後跟著我們兄弟一起練練五禽戲?”
“一個好的身體,才能支撐兄長做更多的事啊!”
戲煜隨口說了一句,聽到這話的荀彧下意識便朝著戲誌才看了一眼。
這家夥趁著戲煜不再的這幾個月,早就把五禽戲拋在腦後了。
不過,經(jīng)過這次小病,荀彧倒也開始正視起了這件事。
戲誌才早年是什麼身子骨他可是清楚的。
隻是幾年不見,這家夥眼下跟著曹操東奔西跑,倒是一點事都沒有,自己不過處理一些政務(wù),結(jié)果就給累病了。
看來,戲煜的五禽戲確實是不錯的。
“好!”
荀彧點了點頭,對於戲煜的關(guān)係倒是沒有絲毫的拒絕。
戲誌才咧了咧嘴。
好家夥,就不該過來看這家夥。
他似乎已經(jīng)想到,自己之後又要和之前一樣的日子,神情不由得有些無奈。
和荀彧才聊了沒一會兒,外麵有人便通報曹操來了。
三人剛打算起身,曹操的身影便已經(jīng)一路小跑了過來。
“文若,快坐下,快坐下!”
“你身子骨好些了沒,我又讓人帶了一些藥材之類的東西,已經(jīng)送到後房了!”
進(jìn)了後堂,曹操隨口便朝著荀彧說了一句,話音落下之後,他才注意到戲家兄弟也在這裏。
“誌才,奉義,你們也在啊!”
打了個招唿,曹操已經(jīng)上前主動扶著荀彧落座。
一邊拍著荀彧的後背,一邊細(xì)心關(guān)愛的開口:“哎,怪我,若非我早點注意到的話,文若不該累成這樣的。”
“隻是分內(nèi)職責(zé),主公何須自責(zé)?”
荀彧輕咳了一聲,搖了搖頭。
曹操歎了口氣,開始叮囑荀彧好好注意身體。
眾人在後堂重新坐下之後,曹操還幫著荀彧將大氅披好了一些。
……
就在昌邑一片君臣相宜的時候,此刻身處在陳留的張邈已然有些坐不住了。
當(dāng)初曹操被鮑信等人邀請入主兗州,張邈倒是沒有多少抵觸。
畢竟,他和曹操的關(guān)係,說到底也是早早便熟識的,兩人的關(guān)係比之鮑信還要強(qiáng)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