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玲在一旁看著,心中滿是感激與不舍:“恩公這就要走了嗎?還未曾好好報答您。”
戲煜笑著擺擺手。
“不必掛懷,你我相逢便是緣,助人不求迴報。隻願此後你們生活順?biāo)欤粼儆霾黄街拢ㄒ獔允卣x。”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離開時,海玲突然想起什麼,說道:“恩公稍等,我有一物相贈。”
說罷,她匆匆跑迴屋內(nèi),拿出一個古樸的香囊,遞到戲煜手中,“這是我親手繡製,雖不值錢,但飽含我們的感激之情,望恩公收下,路上也好有個念想。”
戲煜推辭不過,隻好收下,將香囊小心地放入懷中:“那我便收下了,多謝。”
隨後,戲煜告辭離去。
史大密再次迴到安息國,雙腳落地的那一刻,心中湧起無盡的感慨。
迴想起在大漢的那段日子,可真是不堪迴首啊。
馬就被人偷走了。隻能去尋找能糊口的營生。
而如今,終於又迴到了故鄉(xiāng)安息國,這裏的一草一木都顯得那麼親切。
過往的那些狼狽經(jīng)曆,此刻都成了記憶裏的一道道印記,讓他更加珍惜能重迴故土的這份幸運,也暗暗期許著往後的日子能順?biāo)彀矊帲辉儆心前悴ㄕ哿恕?br />
史大密一路疾行,直奔皇宮。此刻,赫舍裏正在宮殿之中專注地批閱奏折,聽聞侍者通傳史大密歸來,他手中朱筆一頓,瞬間麵露喜色,趕忙起身迎了出去。
二人相見,赫舍裏大步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史大密的肩膀,欣喜之情溢於言表:“你可算迴來了,朕日夜盼望,都快望穿秋水了!”
史大密並未起身,依舊跪在地上,麵露愧疚之色,低頭說道:“陛下,臣有負(fù)您的期望啊,此次出行,諸多事務(wù)沒能按計劃完成,實在是慚愧至極。”
赫舍裏頓時納悶起來,再次上前欲扶起史大密,一邊拉一邊說道:“愛卿這是何意?莫要多禮,先起身,有什麼事細(xì)細(xì)說來便是,不管怎樣,你平安歸來就是好事呀。”
史大密一臉凝重,壓低聲音說道:“陛下,臣此次探得一個重要消息,公主……公主並沒有死,而是逃跑了。”
赫舍裏原本帶著期許的麵容瞬間僵住,緊接著臉色變得鐵青,眼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出來,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什麼!這個阿瑪斯真是該死!”
赫舍裏忿怒的氣息仿佛讓整個宮殿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片刻後,他衝著殿外的侍者大聲喊道:“來人吶,速速去把阿瑪斯給朕找來,朕倒要當(dāng)麵問問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侍者們不敢有絲毫懈怠,趕忙領(lǐng)命而去。
赫舍裏則依舊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雙手緊握成拳,眼神中滿是被欺騙後的憤怒。
史大密咽了咽口水,繼續(xù)稟報道:“陛下,還有一事,戲煜也好好的,並未遭遇什麼不測。而且那亞曆山大法術(shù)沒用。”
赫舍裏眉頭緊皺,眼中的怒火未消,又添了幾分凝重之色。
他來迴踱步的腳步愈發(fā)急促,嘴裏喃喃道:“這戲煜竟也安然無恙?”
史大密“砰砰砰”不住地磕頭,額頭很快紅腫一片,聲音帶著哭腔。
“陛下,臣辦事不力,未能探清全部實情,還請陛下降罪。”
赫舍裏臉色鐵青,卻也知此事不能全怪史大密,上前幾步親手扶起他,溫言道:“愛卿快起來,這怪不得你,情況如此複雜,你能帶迴這些消息已是不易。”
隨後,他眼神一凜,寒聲問道:“那亞曆山大如今在何處?此人竟敢在朕的地盤上興風(fēng)作浪,必須抓來問罪!”
史大密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挺直腰桿。
“陛下,臣願帶兵前去搜尋,定不辱使命,將他緝拿歸案。”
赫舍裏微微點頭,高聲喚來侍者。
“速去點一千精兵,跟隨史大密,務(wù)必全力配合,若有差池,軍法處置!”
侍者領(lǐng)命而去,史大密也迅速整軍,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著亞曆山大的方向進發(fā),決心在王命之下、重兵之間,將這個擾亂安息國安寧的禍?zhǔn)滓慌e擒獲,以報君王信任、解國家憂患。
隨後,阿瑪斯匆匆趕到了宮殿之中,一見到赫舍裏,趕忙恭敬地行跪拜大禮,口中高唿:“陛下,臣阿瑪斯前來拜見。”
待他起身,抬眼便瞧見赫舍裏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心中不禁覺得十分奇怪,暗自思忖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惹得陛下如此不悅。
赫舍裏看著阿瑪斯,臉上扯出一抹冷笑,聲音裏滿是嘲諷:“哼,阿瑪斯,史大密剛從外麵迴來,他可打探到了不少消息。公主根本就沒有死,人家還活得好好的呢!”
阿瑪斯頓時一愣,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赫舍裏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幾步,指著阿瑪斯的鼻子罵道:“你當(dāng)初沒見到公主的屍體就迴來複命,還言之鑿鑿說公主已死,簡直就是個豬腦子!朕如此信任你,委你重任,你就是這般敷衍朕的?”
阿瑪斯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趕忙磕頭求饒:“陛下恕罪啊,當(dāng)時現(xiàn)場混亂,諸多跡象都表明公主已遭遇不測,臣這才……臣這才匆忙迴來稟報,臣萬沒想到會是這樣啊,還望陛下開恩吶!”
赫舍裏冷哼一聲,眼中滿是厭惡,背著手在殿中來迴踱步,顯然並不打算輕易饒恕阿瑪斯的過錯。
整個宮殿裏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阿瑪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冷汗早已濕透了後背,隻盼著赫舍裏能消消氣,從輕發(fā)落自己。
隨後,赫舍裏怒目圓睜,積壓在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fā),他大步跨到阿瑪斯跟前,揚起手便朝著阿瑪斯狠狠揮去,一邊打一邊怒吼著:“朕如此信你,你卻這般糊弄朕,簡直罪不可恕!”
拳頭如雨點般落在阿瑪斯的身上,阿瑪斯被打得東倒西歪,卻根本不敢有絲毫反抗之意,隻能咬著牙默默承受,嘴裏不停地哀求著:“陛下息怒啊,陛下饒命吶,臣真的是一時疏忽,絕非有意欺瞞陛下呀……”
可赫舍裏此刻已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哪還聽得進去這些求饒的話語,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整個宮殿裏隻迴蕩著拳頭落下的沉悶聲響以及阿瑪斯痛苦的哀號聲。
那場麵混亂又令人膽寒,周圍的侍者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觸了黴頭,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阿瑪斯被打得狼狽不堪。
過了好一會兒,赫舍裏像是終於發(fā)泄完了心中的怒火,氣喘籲籲地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阿瑪斯早已被打得鼻青臉腫,癱倒在地上,狼狽不堪,身上的衣裳也破破爛爛的,整個人虛弱地顫抖著。
赫舍裏瞪著地上的阿瑪斯,眼中滿是嫌惡,冷冷地說道:“今日且饒你一命,趕緊給朕滾出去,若是再有下次敢這般糊弄朕,定斬不饒!”
阿瑪斯如蒙大赦,強撐著身子,連滾帶爬地朝著殿外挪去,嘴裏還不忘虛弱地迴應(yīng)著:“謝陛下……不殺之恩,臣……臣定當(dāng)謹(jǐn)記陛下教誨,絕不再犯……”
待阿瑪斯的身影消失在殿外,赫舍裏依舊餘怒未消。
史大密一臉怒容,緊握著腰間的佩劍,咬牙切齒地罵道:“可惡的亞曆山大,平日裏靠著那法術(shù)耀武揚威,如今居然還敢用法術(shù)來搗亂,卻又不靈驗,真當(dāng)我安息國無人了嗎?今日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一番!”
說罷,他一揮手,帶著身後那嚴(yán)陣以待的精兵,浩浩蕩蕩地朝著亞曆山大的住所趕去。
一路上,馬蹄聲陣陣,揚起陣陣塵土,士兵們個個神情嚴(yán)肅,手握兵器,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
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亞曆山大住所前。
那住所看上去頗為奇特,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周圍靜謐得有些詭異。
史大密勒住韁繩,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大聲喝道:“將士們,給我把這兒圍起來,今日定要將那亞曆山大生擒活捉,絕不能讓他再逃脫了!”
士兵們齊聲應(yīng)和,迅速散開,將那住所圍了個水泄不通,隻等史大密一聲令下,便要衝進去,讓那亞曆山大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亞曆山大聽到外麵的動靜,不慌不忙地立刻從屋子中走了出來。他抬眼一看,隻見史大密氣勢洶洶地站在前方,周圍還圍繞著許多嚴(yán)陣以待的士兵,那架勢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心中不禁覺得十分奇怪。
他皺了皺眉頭,上前幾步,對著史大密開口問道:“這是怎麼迴事呀?你們這般大張旗鼓地來到我這兒,所為何事?”
史大密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臉漲得通紅,瞪著亞曆山大破口大罵道:“你這個騙子!平日裏靠著那點旁門左道的法術(shù)到處招搖撞騙,如今我就是奉了陛下之命,帶著士兵們來抓你的,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周圍的士兵們聽聞,也跟著齊聲高唿,氣勢越發(fā)高漲,手中的兵器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亞曆山大,隻等史大密一聲令下,便要一擁而上,將這個惹出諸多事端的人拿下。
亞曆山大卻一臉茫然,攤開雙手,似乎覺得很冤枉。
亞曆山大一臉疑惑,再次追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呀?總得把事兒講清楚吧,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就要抓人啊。”
史大密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大聲說道:“哼,你還在這兒裝糊塗呢!之前你信誓旦旦地說,隻要你做了法以後,戲煜就會有事,可如今呢?人家戲煜還好端端地在那兒活著呢,毫發(fā)無損!你這不是騙子是什麼?”
亞曆山大聽聞這話,先是一愣,隨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連連搖頭,語氣堅定地反駁道:“這不可能啊,我那法術(shù)施展起來從未出過差錯,怎麼可能無效呢?定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岔子,你們可不能就這樣冤枉我呀。”
史大密卻根本不信他這套說辭,手一揮,對著身後的士兵喊道:“別聽他狡辯,給我上,把他拿下再說!”
士兵們得令,立刻吶喊著朝亞曆山大衝了過去,一時間場麵混亂起來,刀光劍影都朝著亞曆山大而去。
亞曆山大見狀,也趕忙準(zhǔn)備應(yīng)對,一邊躲避一邊還在試圖解釋,可此時已經(jīng)沒人願意聽他多說一句了。
亞曆山大大聲喊道:“肯定是你史大密給我的生辰八字不對呀,不然我的法術(shù)怎會失效,這事兒可怪不得我!”他邊喊邊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急切與不甘,試圖為自己辯解。
史大密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臉都歪了,怒喝道:“你休要胡說八道,我給你的信息怎會有錯,分明就是你那所謂的法術(shù)根本就是糊弄人的把戲,還想狡辯!”
說罷,史大密手一揮,大聲下令。
“都給我動手,把他抓走,別聽他再胡言亂語了!”
士兵們齊聲應(yīng)和,一擁而上,動作利落地將亞曆山大製住,盡管亞曆山大還在不斷掙紮,嘴裏叫嚷著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根本無濟於事。
士兵們押著亞曆山大,浩浩蕩蕩地往迴走,一路上亞曆山大仍在試圖解釋,可史大密根本懶得再理會,隻想著趕緊將此人押迴,也好向赫舍裏交差,平息這一場因他而起的風(fēng)波。
他們正押著亞曆山大往皇宮趕去,眼瞅著就要到宮門了,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隻見一個內(nèi)侍騎著馬風(fēng)馳電掣般趕來。
那內(nèi)侍勒住韁繩,翻身下馬,氣喘籲籲地說道:“史將軍,國王有命令,像亞曆山大這般蠱惑人心的妖人,不許帶進宮去,直接就地處決便可以了,以免再生事端。”
史大密聽了,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很快便應(yīng)聲道:“遵陛下旨意。”
說罷,他轉(zhuǎn)身看向被士兵押著的亞曆山大,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大手一揮,高聲下令。
“將士們,按陛下的命令,對這妖人就地正法!”
士兵們得令,立刻將亞曆山大押到一旁空地上,亞曆山大這下徹底慌了神,一邊奮力掙紮,一邊大聲唿喊著:“我是冤枉的啊,肯定是哪裏出了誤會,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呀!”
可士兵們哪會聽他的,手起刀落,隨著一道寒光閃過,亞曆山大的唿喊戛然而止,身子緩緩倒下,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史大密看著眼前這一幕,微微歎了口氣,隨後便帶著士兵們進宮複命去了,隻留下那還未消散的血腥氣息,仿佛在訴說著這場風(fēng)波的殘酷結(jié)局。
史大密一路疾行,很快迴到宮中,見到赫舍裏後,趕忙恭敬地行跪拜大禮,稟報道:“陛下,臣已遵照您的旨意,將那亞曆山大就地正法了,特來向您複命。”
赫舍裏坐在王座上,臉色略顯蒼白,神情也有些萎靡,他微微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朕今日感覺身體頗為不舒服,沒什麼精力再聽你細(xì)說此事了,你且先迴吧,待朕身子好些了,若有需要,再宣你進宮。”
史大密一聽,心中雖有些擔(dān)憂赫舍裏的身體狀況,但也不敢多做停留,再次恭敬地行禮,說道:“陛下還望保重龍體啊,臣告退。”
說罷,便緩緩起身,倒退著走出宮殿,待出了宮門,這才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史大密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迴到家中,剛一進門,一直在屋裏焦急等待的女人便迎了上來。
看到史大密安然無恙,她高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滿是如釋重負(fù)的神情。
她趕忙上前,拉著史大密的手,輕聲說道:“你可算是迴來了,這段日子我整日裏擔(dān)驚受怕的,就怕你出什麼事兒,現(xiàn)在好了,你平安歸來,我也能好好休息休息了,可把我給累壞了呀。”
史大密看著女人那關(guān)切又疲憊的模樣,心中滿是愧疚與憐惜,他輕輕拍了拍女人的手,溫言道:“讓你擔(dān)心了,往後我就在家好好陪著你,不會再讓你這般操勞憂心了。”
說罷,兩人相攜著走進屋內(nèi),那緊張許久的氛圍也終於在這一刻徹底消散,家中滿是溫馨安寧的氣息。
戲煜快馬加鞭,朝著極寒之地疾馳而去,凜冽的寒風(fēng)唿唿地刮過,吹起他的衣擺與發(fā)絲,可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心裏很清楚,自己身為一國丞相,如今卻為了一個小丫頭,不辭辛勞地奔波去求藥,這在外人看來,的確是有些不合常理,甚至可能會引來諸多非議。
可那又怎樣呢?既然心中已經(jīng)做下了這個決定,他就絕對不會後悔。
一想到夫人歐陽琳琳因為那小丫頭的病情整日愁容滿麵、鬱鬱寡歡,他的心就像被揪住了一般難受。
他深知,隻要能求得那救命之藥,讓小紅好起來,歐陽琳琳就能重新展露出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