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畢,二蛋直奔警察局。
早前聯(lián)係過了,齊沐陽在呢。
“二蛋,不大講究啊,這都來了幾天了,這才想到我啊,你不講究,當(dāng)哥哥的不能不講究,晚上給你接風(fēng)。”
嘿,還是算了,二蛋擺擺手,沒心情吶。
咋了這是,還能有啥事讓你小子沒心情?齊沐陽好奇道。
一言難盡啊,二蛋歎了一句道。接著,把近來和李勇、伊楓的這些事都說了一遍。
齊沐陽一聽,眼中神光一現(xiàn),盯著二蛋,沒做聲。
這眼神裏麵似乎有內(nèi)容,可是齊沐陽不說,二蛋也不好問。
將軍酒廠確實有點蹊蹺,齊沐陽道,不過好像誰也不想揭這個黑蓋子。
沉默了片刻,齊沐陽凝重道:“我迴頭交代一下,把文印社那片區(qū)域的安保巡邏強化一下,李勇那邊我安排人關(guān)注一下,其他的,我暫時還沒法做什麼,”
這就好,安全第一,我主要也是擔(dān)心這個。
“這你放心,不過,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逃是逃不掉的,關(guān)鍵還是得解決,不能一直被動挨打,”
我心裏有數(shù)。二蛋道。有齊沐陽的官方勢力在背後支持著,二蛋心壯了不少。
風(fēng)平浪靜了幾天,可是二蛋心裏一直不安,對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得趕緊想轍,怎麼徹底解決這個事。
人心最險惡,二蛋一直一帆風(fēng)順的,這迴被牽連進來,可算是見識了這個社會的另一麵。
也不能怪李勇,就算沒有他這個酒廠的事牽連,**和黑三也不會跟自己善罷甘休的。這些家夥就像是吸血的蒼蠅,就靠著欺壓良善、敲詐勒索來過日子。
齊沐陽這麼英武的家夥,在他的治下,不也一樣存在著這樣的江湖嗎。
想啥來啥,李勇居然來電話了。
“老弟,他們要對我動手了,”李勇焦灼的語氣裏透著恐懼和顫栗。
“你在哪,”二蛋一個激靈。
“在我家外麵,酒廠小區(qū)這裏,”李勇好像走投無路了一般,二蛋成了他僅有的希望和依靠。
掛了電話,二蛋趕緊奔赴酒廠小區(qū)。現(xiàn)在也談不上牽連不牽連了,一根繩上的螞蚱,李勇完了,下一個就是伊楓和他。
關(guān)鍵是到現(xiàn)在,也沒想出個應(yīng)對的法子,而對方現(xiàn)在派出的,都是氣勁高手,自己僥幸躲過一次兩次,誰能說就會一直這麼好命。
二蛋留了個心眼,沒到小區(qū)門口,就把車停在了一個隱蔽的拐角,拉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箱子。
麵對強敵,隨時可能動手,尤其是東方白出現(xiàn)之後,二蛋意識到了對手的強悍,可不敢托大,把自己的保命家夥隨身帶著了。
嘩的一聲打開了,二蛋像是要獨闖龍?zhí)兜陌⒅Z德施瓦辛格,開始裝備——
一把彈弓,從小玩到大的,閉著眼睛都能指哪打哪,屬於遠程攻擊武器,而且二蛋的這個,是特別定製的,上下一排溜有三個彈倉,同時裝上子彈,能分打上中下不同的目標(biāo),再配上鋼豆,那就很有殺傷力了;
一包巴豆藥丸,這是當(dāng)初果園收服老波利他們的時候,剩下來的巴豆水,二蛋覺得這玩意實在是個好東西,所以沒舍得扔,交給了李小手,讓他給加點料,搓成了一瓶藥丸。這玩意,說不準(zhǔn)啥時候就有奇用;
還有一把開山刀,這開山刀就是第一次進山時李放山送給他的,祖?zhèn)鞯募意肥拢瑩?jù)他爺爺說,是他爺爺?shù)臓敔數(shù)淖孑叄谏窖Y尋到了一塊玄鐵,打出來了三把獵刀,這就是其中的一把。
這就是二蛋的隨身三寶了,攜帶方便,也好隱藏,一旦遇到強敵,或打或逃,保命肯定是沒問題。
“老弟,老弟!”左瞅右瞅的還沒到小區(qū)門口,忽然有人在身後輕聲喊道。
二蛋一迴頭,“這呢,這呢,”路邊的一株香樟樹後,李勇露出了半個身子,對他招手。
瞅了瞅四周無人,兩人趕緊匯合。
“老弟吶,你那悍馬車太招眼,以後還是別開了,”李勇如驚弓之鳥,有點驚惶。“走,上我的車。”邊說邊哆嗦著點上了一支煙。
小區(qū)牆外的灌木叢邊,停著一輛破麵包車,這是李勇的新座駕。
也真難為他了,天天都從哪弄來的這些破車,不停的換。
“沒辦法,我怕他們暗中對我做手腳。”李勇道。
“李哥,沒你想的那麼嚴(yán)重,朗朗乾坤,咱們是正氣凜然,有什麼好怕的,他們也派高手來了,不照樣被我給打迴去了,”二蛋大聲道,李勇有點慫,想的也太多了,想給他漲漲氣勢。
真的?李勇斜瞅著英氣勃發(fā)的二蛋。
騙你幹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個社會沒你想的那麼糟,那些壞分子,一個個的才是過街老鼠呢,你看他們敢大張旗鼓的出來不。
是啊,李勇一挺身,我這是跟那些社會渣宰、社會敗類作鬥爭,有政府和群眾給我撐腰,我怕個錘子啊,我還有酒廠的百十號弟兄呢。
就是就是,別把形勢弄顛倒了。二蛋道。
李勇硬氣了不少。
麵包車停在了小區(qū)柵欄外,裏麵就是李勇的家。
“吳三友現(xiàn)在正鼓弄著要破產(chǎn),把酒廠賣了,我堅決不同意,這幫家夥,我看有點要氣急敗壞,”李勇道,“我迴來,都先在外麵轉(zhuǎn)轉(zhuǎn),正好看到兩個家夥翻進我家去了,估摸著還是想找賬本。”
“李大哥,你要真有賬本,咱幹脆直接舉報,你要是不敢,就給我,我來辦,老這麼著,也不是個事啊,”二蛋有些鬱悶。
李勇登時又警覺起來,瞅了二蛋一眼,“不行,都官官相護,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交出去的,賬本現(xiàn)在就是我的護身符,我已經(jīng)跟他們挑明了,隻要我出事,馬上會有人把賬本公布出去。”
我勒個去的,二蛋無語,啥時候你才覺得是有十足把握啊。
“這縣裏是別指望了,吳三友一手遮天,縣裏的好多官,和他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我交上去,那是自尋死路。”李勇道。
二蛋剛想說不是成立調(diào)查組了嗎,再說,縣裏的陳書記我也熟悉,能走走路子。還沒說呢,李勇已經(jīng)急道:“快看快看,出來了出來了,”
李勇家的牆頭上探出來一個痞子,左右瞅了瞅,騰地一下跳了出來,緊接著又跳出來三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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