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規模的港口,自然有一個配得上它的建築大廳,不少人在這裏打算著計劃,為了保持港口的有序,所有大型船類不管是商船還是漁船都要在出航的前一天來這裏做一個登記,說是登記但是完全不限製時間,隻是為了防止同時出港的船太多導致港口堵塞而已。
諮詢處並沒有人排隊,一個麵相和藹的老大爺坐在裏麵,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杯悠閑地小口品著茶。
“您好,我想問下這裏有沒有客船可以坐?”
“哦,你要去哪啊?”
“大陸北方。”
“嗯??”大爺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鏡,瞇著眼看了看薑天維:“去那麼遠的地方幹什麼?”
“去戰士神殿。”薑天維坦然迴答,這沒什麼需要隱瞞的。
“哦哦這樣……等我查查。”大爺應了聲,翻動起了桌上的記錄本,一分鍾之後有了結果:“小夥子運氣不錯,今晚醜時有一艘貨船會出港,目的地北邊的滎萊城,再往後的話就要排到四天之後了,去那邊的船一直很少除非快要打仗的時候軍備運輸船。”
“醜時,淩晨兩點?為什麼這麼晚出港?”
“這些都是船主自己登記的,不是港口安排的,如果要坐船的話最好自己去和船主交涉一下,畢竟不是客船。”
“嗯,知道了,我在哪裏可以聯係到船主?”
“你去船那裏,快要出海一般船員都會在整理,港口號碼是……肆區二十八號。”
“知道了,謝謝。”薑天維道謝後帶著聲望在一眼望不到邊的港口尋找這個肆區二十八號。
果然不愧是航海重鎮,九個停泊區之內,每區都有二百個停船位,綿延海岸線不知道多少公裏,光是從這頭走到那一頭就不知道要用多長的時間。
接近一小時之後,兩人終於找到了對應的船位,一艘長約百米的貨船停在這裏,甲板上不少水手在忙碌著,看著他們在甲板上來來往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要具體說的話又說不出來。
薑天維在注意貨船,貨船上的人自然也發現了他,穿著整齊的漢子遠遠地喊到:“有什麼事?”
“啊,聽說你們要去北方大陸,我想能不能搭船。”
“嗯?去北方大陸?”甲板上不少水手聽到這話,都跑到邊上來探頭看下來,清一色的整齊穿戴:“你去那裏幹什麼?”
“呃,我要去找戰士神殿,我可以付錢。”
水手們麵麵相覷,後麵一個看起來像是管事的人冒了個頭:“你先上來”說完又縮了迴去。
順著狹窄的扶梯上了船,果然是一艘大型貨輪,光是空出來的甲板就有幾個籃球場大小,說到底這艘船的規格並不是特別大,隻不過在薑天維見過的裏麵已經是最大號的了,從小生活在內陸的孩子沒有多少機會見到這些東西。
“跟我來。”一個水手帶著薑天維來到甲板下的房間,第一層走廊的最裏麵,也就是走廊裏唯一一間麵向走廊的房間,這就是船主的房間。
“進去吧。”說完水手就站定在了門口。
推門進入,一股濃重的煙味撲麵而來,薑天維下意識地捂住鼻子,聲望也是同樣的動嘴,之後才是看向了坐在寬桌後的船長,然後薑天維愣住了。
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三十歲出頭,臉上棱角分明但是留有一些胡碴,頭發留著長長了一些的板寸,臉上沒有任何傷疤,看起來是個氣質不錯的斯文人。
誰說的船長都是些胡子拉碴的傷疤大漢……薑天維在心裏小小的吐槽了一下,該死的影視誤導。
“你們好,我叫劉成,這艘貨船的主人。”
“你好。”
“你們是準備搭船?”
“是,我可以付錢。”
“不不不。”劉成搖了搖頭:“不是錢的問題,我這裏有些難言之隱不方便說明。”
“那你的意思?”
“嗯……聽說你們要去戰士神殿?你們是冒險家?”
“冒險家?”薑天維看了一眼安靜站著的聲望,突然想到了什麼,迴答:“沒錯。”
“那麼……”劉成看起來還有些猶豫,揉了揉額頭:“你們就暫且住下吧,可以先在甲板上吹吹風,一會房間安排好了派人叫你們。”
“那太感謝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招唿我。”
“嗯…二位住一間可以嗎?”
薑天維又看了聲望一眼,見她沒什麼反對的情緒:“可以。”
出了船長室,聲望拉住他:“master,yourfacelooksalittlered.”
[主人,你的臉看起來有點紅。]
有嗎?薑天維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是有一點發燙,反觀聲望好像也有一點,但是原因呢?
完全不知道為什麼。
…………
站在甲班的邊上吹著溫熱的海風,薑天維趴在欄桿上偷偷掃了一眼那些“幹活”的船員,悄悄對聲望說:“我覺得這艘船有問題。”
“ithinkso,too.”
“那些人看起來都在幹活,但是我現在還沒有看出來他們到底在幹什麼,而且看看他們站的位置,把貨倉部分和甲板,也就是我們擋的嚴嚴實實的,看起來像是防著我們的樣子。”
“yes.”
“為什麼呢……”薑天維喃喃的說。
…………
“二位,住處整理好了。”一個水手帶著他們來到了另一條走廊,右手邊第三間就是他們住的地方了。
“那個,到北邊大陸大概要多長時間?”
帶他們過來的那個水手愣了一下,然後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說完他就原路返迴,迴到甲板上去了。
“誒?”這下輪到薑天維意外了,為什麼會不知道??
然而水手已經離開,也沒法繼續追問,隻能這麼算了。
這間船艙原本是隻有一張床的單人間,現在在對麵的位置放了一張鋼絲床上麵鋪了簡單的被褥。
“我睡這裏。”薑天維在鋼絲床上一坐,順勢躺下。
“orletmesleepinthere,master?”
“不用了,就這樣吧。”
“asyouwish,master.”
[如您所願,主人。]
“和我說話的時候為什呢一定要叫我主人呢?”薑天維盯著聲望那對美麗的異色瞳問。
“aye?”聲望不解:“becauseyouaremymaster.”
“我的意思是,以後不要叫我‘master’,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聲望聽完,果斷搖頭:“no,master.”
“……”薑天維無語,就一個稱唿要不要這麼固執。
…………
“master,etoabackmassage?”
[主人,要來個背部按摩嗎?]
“no.”
“todrinkcktea,master?”
[要和紅茶嗎,主人?]
“no.”
“master……?”
“master……!”
“master……”
…………
oh,**......
當然,薑天維不可能說出來,充其也就在心裏嘀咕嘀咕罷了,對於這個死活非要稱唿自己為“master.”的艦娘,他隻要和那對寶石一樣純淨的異色瞳對視就怎麼都生不起來氣。
誰叫她是自己的第一個艦娘呢?薑天維看著剛剛進入夢鄉的聲望,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笑容,是啊,第一艘艦娘。
…………
等等,最近怎麼好像老是有人說我很幸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