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19日~
(今天木子生子,兄弟們有沒有生日祝福的啊!~~~)
男人通過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通過征服男人征服世界!
對於這個時代的男人們來說,這天下,終究還是男人的世界‘人,在家相夫教子,才是他們的本份。不過,世間也總有些例外,當(dāng)幾百年來,朝廷政治漸漸變成門閥政治以後,貴族們也就越漸腐化墮落。一生下來就享有著極高地位的貴族子弟們,聲色犬馬,誇福鬥富,爭風(fēng)吃醋一個個忙的不可開跤,可是真正有本事的卻沒有幾個。
這樣的時代,非門閥世族出身的普通百姓被打壓的抬不起頭。而那些貴族子弟又忙於享樂,漸漸不少生於門閥世族、地方豪強(qiáng),卻又為女兒身的紅顏巾幗們,也漸漸開始在原本隻有男人的權(quán)力場展露身影。
宛丘城內(nèi)城外,集結(jié)了將近三十萬的南陳軍,而現(xiàn)在,這近三十萬人都將聽從一個女兒家的指揮▲在馬車之中,穿行於宛丘城的街道之上,沈落雁隻感覺心頭起伏澎湃,一種難言的激動盤在胸間。
誰又能想到,一個女兒家,也能走到今日呢?沈家出了五個陳朝皇後,可沒有一個能做到她今日的這一步。而她這個原本預(yù)定的沈家皇後,雖然最終沒能成為皇後,但她此刻卻做到了五個沈家皇後都不曾做到的事情。
她憑一已之力,將陳朝的舉國之兵,都拿到了自己的手中♀三十萬大軍,將在她的指揮下,縱橫天下◎落雁不是普通的女子,她不願意此生就嫁做人婦。然後整日忙於後宅,生兒育女。然後和丈夫的小妾們爭風(fēng)吃醋。後宅爭鬥。
男人可以縱橫天下,征服天下。她相信,自己同樣能做到!
“郡主,我們現(xiàn)在迴府嗎?”趕車的女侍衛(wèi)隔著馬車簾子問道。
沈落雁坐在車廂內(nèi)。能感受到女侍那帶著崇敬的語氣。她微微笑了笑:“不,出城。去淮南軍大營!”
陳軍的大部人馬駐紮的宛丘城並不是在潁水河邊,而是在潁水的分支蔡水的河邊。蔡水居於潁水和運河之間,南北溝通著南北貫穿河南的兩條大河。
宛丘城西麵。河水充足的蔡水河正無聲的流淌。過百步寬的蔡水。此時是整個一年中水流最充足的時節(jié)。寬闊的河麵上,水流充滿了整個河道,碧綠的河水堪堪與河兩岸的土地平齊。
如此的季節(jié),正是南軍最有利的時節(jié),善操舟船的南方人能順著豐富的各處河流水道,快速的穿行於各處。比北方人的戰(zhàn)馬更迅速,更便捷。
這也正是每到春夏季節(jié)。北方的軍隊都會偃旗息鼓,一般不會在中原及南方的土地上戰(zhàn)鬥的原因。那到處奔騰的河流水道,會讓北方的威武的騎兵們,也無可奈何。
靠近宛丘城的蔡水東岸,有一座不小的碼頭。此時,在這碼頭附近,正停泊著無數(shù)的大小戰(zhàn)船。以及在那裏附近駐紮著一支三萬的兵馬,剛剛從潁川城敗退迴來的淮南軍。
在碼頭的北麵,就是這支先鋒軍的營地。
馬車穿過因融雪而更加泥濘的馬路,一直進(jìn)~~書書網(wǎng).shushuw-更新首發(fā)~~入到了淮南軍的營地。
一入軍營,沈落雁就下了馬車。她身上穿著的還是在議事時的那套衣著,一套寬袖長袍的玄色深衣,外麵披著一件紫貂皮的大氅》上梳了一個墮馬式發(fā)髻,上麵隻插了一金一玉兩支發(fā)簪外加一把細(xì)密的象牙梳子。風(fēng)寒還末全愈的麵容上略帶著蒼白,卻讓人更顯清秀。
一名侍女取過一雙高跟厚底的木屐給她穿上,以免營地中泥濘的雪水汙泥打濕了她的靴子。
沈落雁穿著紫色鹿皮靴子下綁著那雙高跟大木屐,帶著一隊年青的健壯輕甲帶疆侍如同一道風(fēng)景一般的穿過軍營。營中休整的淮南軍士,全都目光驚豔的望著這一行人穿過。軍中雖有禁令婦人不得入內(nèi),可是此時卻沒有幾人記得起來。更何況,軍中大部份的人也都明白,這位如此清秀豔麗的美人,卻正是吳王的嫡女。乃是郡主的身份,連他們上頭的上頭越王都得對她客氣三分,他們可不會愣愣的去攔。
在一名校尉軍官的帶領(lǐng)下,沈落雁很輕鬆的就找到了杜伏威的帥營。在這寒冷的河邊駐營,杜伏威的營地卻是一間石頭壘成的房子。厚重的木門一打開,裏麵立即一股熱氣撲麵而來。熱氣之中,還混雜著酒氣和腳氣,熏得沈落雁等女子皺著眉頭差點摔了個跟頭。
這間原本是個碼頭倉庫的石頭房子中,能容納上百人。此時屋子正中正燒著幾堆通紅的炭火,發(fā)出陣陣熱氣。而圍著中間的炭火,周邊擺著十幾張羅漢榻床。杜伏威和闞陵等淮南軍將領(lǐng)們都半坐半躺在上麵,其中大部份都受了重傷,少數(shù)幾個也都掛著輕傷。
不過雖然身上帶傷,這些如鐵打的大漢卻全都**著胸口,手裏拎著酒壺在痛快的喝著酒。有幾個一邊唱,還在一邊哭,似乎在說著上募軍的全軍覆沒,和淮南軍此次做為前鋒的慘敗。
杜伏威坐在一張熊皮墊著的大軟椅上,精赤的上身,上麵密布著大大小小的諸多新舊疤痕。而在右胸口的位置,那裏正包紮著紗布,上麵還隱有血鑒出,這是在潁川城被射中的一箭。
他坐在椅上,一手拎著酒壺,一邊看著部下們的嬉笑怒罵。在他的一側(cè),卻居然有位女子。不過那並不是個歌伎,而是一個一身輕甲裝束,頭上束著個男人發(fā)式的年輕婦人人緊靠在一起,不時的低頭說著什麼。
門一打開,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裏。看到是一群女人到來,屋中的將領(lǐng)們都有些意外。杜伏威的眼力很好,反應(yīng)也很快,在眾人出口調(diào)戲她們之前,就馬上站起來,向著門口迎去。
“不知道郡主駕到,本帥有失遠(yuǎn)迎接,還望郡主恕罪!”
“不”沈落雁微微笑了笑,並沒有被屋中一群光膀子的男人嚇住,“是本郡主不請自來,打擾了杜將軍才是。”
杜伏威請了沈落雁上坐,那個剛才一直坐在杜伏威旁邊的女子起身對沈落雁笑了笑,“郡主請上座。”
“單姐姐好。”沈落雁對那婦人還禮,“單姐姐整日的杜將軍安危,杜將軍一迴來,姐姐馬上迴來了。現(xiàn)在看到杜將軍無大礙,應(yīng)當(dāng)放下心了吧。”
那婦人卻是杜伏威之妻單氏單雲(yún)英,單雲(yún)英雖是一婦人,不過卻也是一亂世英雌。其出身說出也是大有來頭,她乃是瓦崗大將單雄信的侄女。當(dāng)年單雄信追隨翟讓起事,因起事之初,的被官軍圍剿。單雄信就讓族兄帶著侄女一家去江南暫避。
單雲(yún)英一家在淮北路上被一股盜匪打劫,恰好碰到杜伏威帶軍經(jīng)過,救下了單雲(yún)英一家。英雄救美,本就是一樁美事。再加上單雲(yún)芳也是江湖兒女,膽大豪爽。一個小將英雄,一個女兒多情,兩人幹脆也就結(jié)了夫妻。
之後杜伏威在江南越戰(zhàn)越勇,漸成一方豪傑。而單雲(yún)英那些年也一直跟隨,而且多次披甲上陣,也是一員女中猛將,淮南軍中,人人皆稱單雲(yún)英杜姬。雖然後來聞知叔叔在瓦崗安好,但卻也一直沒有再迴去過。
一番噓寒問暖過後,杜伏威倒是先開口道:“郡主此來,是否關(guān)於淮南軍迴軍一事?”
“不錯!”沈落雁直接迴答道。“越王一意欲迴軍,卻置朝廷利益於不顧,我甚為的。想杜將軍乃是有識之士,相信你也定然已經(jīng)知道了我今日與諸將軍所議之事。此次計劃對朝廷置關(guān)重要,甚至關(guān)乎到整個陳朝上下。我消杜將軍能夠支持於我,不要讓越王把淮南軍帶迴。”
“怎麼支持?越王乃淮南軍之主,如果他執(zhí)意要迴,隻怕就算本帥親自卻勸,他也不一定會聽的。”杜伏威擔(dān)憂的道。
沈落雁沉聲道,“杜將軍,事急乃可從權(quán)。如今整個軍中將校都已經(jīng)同意留下,而越王卻獨獨要撤軍。越王已經(jīng)犯了眾怒,當(dāng)此之時,還消杜將軍能觀明時勢,不要被卷入其中方好啊。”
杜伏威眉頭一皺,麵色微微變道:“難道吳王要對付越王?”
“不,談不上這麼嚴(yán)重。隻要越王能隻從朝廷的命令,朝廷也不會為難他的。”沈落雁聲音中不帶任何感情道。但是那輕巧的話語中,卻已經(jīng)蘊(yùn)含了太多的信息。
眼下沈落雁直接找上門來,還直言不諱的說出這般對越王不敬的話語來♀背後的話語已經(jīng)很清楚了,吳王沈法興終於借著這次王智慧要撤軍的事為理由,拉濾陣朝所有的其它將領(lǐng),準(zhǔn)備借此機(jī)會攻擊王智慧了。而王智慧最大的依仗就是淮南軍,現(xiàn)在沈落雁一點也不隱瞞於他,這說明他們已經(jīng)不把他算做威脅了。
心中劇震,杜伏威隻覺得這一睡意汗毛豎立。淮南軍是王家的,他杜伏威也是王智慧的私生子≯下情形,王智慧已經(jīng)處於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了□智慧能逃一劫,他又將如何自處?
而沈落雁此時把這些告訴自己,她想要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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