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王城位於穗州郡中部,穗州郡往北則是鳳陽侯國,地理位置與前世明朝時期的北京類似,有天子守國門一說。
北境北大營位於穗州郡最北部的花都府獅嶺城。
北大營。
帥帳。
三名年約三十餘歲身穿玄黑色鎧甲的將軍正圍著一張大圓桌議事。
這三人正是鎮守北大營玄武三衛的宿衛將。
玄武第一宿鬥宿將鬥木獬楊士信。
玄武第二宿牛宿將牛金牛程廣義。
玄武第七宿壁宿將壁水獝金丕煥。
“老七,突然召我們兩個過來,莫非是有什麼大事?”牛宿將程廣義一屁股坐下率先發話問道。
“剛才有將士匯報,有宮裏派來的太監在營外等候,難道是朝廷那邊又發來調令?”
鬥宿將楊士信坐下後看向壁宿將金丕煥問道。
“果然是什麼事都滿不過大哥,正是朝廷派人帶來了一份軍令,事關重大小弟不敢擅自做主,隻能等兩位哥哥過來一起商議!”
壁宿將金丕煥說完把朝廷送來的軍令給鬥宿將楊士信遞過去。
“軍令?莫非國內最近有戰事?”
牛宿將程廣義語氣略顯意外,這三年來,北大營調令倒是傳來了不少,可惜每次都被他們給無視了,可是這軍令倒是第一次。
軍令,顧名思義,隻有戰時頒布的才叫軍令,非戰時的隻能算調令。
鬥宿將楊士信看完軍令後,順手遞給牛宿將程廣義,其本人則陷入沉思。
“現在除了朝廷中三大集團之間的互相爭鬥之外,應該沒有什麼戰……”
牛宿將程廣義語氣疑惑,伸手接過軍令,展開看了一眼之後,陷入沉默。
良久。
壁宿將金丕煥忍不住看著陷入沉默的兩人,問道:“這份軍令我們到底接不接?”
“如果不接的話,我現在就出去把人給打發迴去!”
“可有虎符?”鬥宿將楊士信問道。
“沒有!”壁宿將金丕煥迴道。
“沒有虎符,我們有權不接令!”牛宿將程廣義接話道:“但是,這道軍令事關我朝社稷,不接令恐有不妥?”
“鳳陽雖然隻是一個侯國,但其地理位置卻成為了我朝與南楚王朝之間的緩衝地帶。”
“若因為我們袖手旁觀,導致鳳陽國落入親南楚的派係手裏,對我們今後將會很被動,以我朝現在的情況,根本沒辦法與南楚全力一戰!”
“這一戰哪怕是為了我們自己也必須得戰!”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達成共識。
“七弟,讓使者進來!”鬥宿將楊士信做出決定後對著壁宿將金丕煥說道。
“好!”壁宿將金丕煥應一聲,對著帳外喊道:“帶使者進帳!”
沒多久,兩名士兵拉開帳門,一名太監走進來。
“奴家見過三位將軍!”
“軍令我們接了,但有一個條件!”
“將軍請說。”
“我們北上之後,朝廷方麵必須抓緊時間繼續調兵北上支援!”
“將軍放心,大司馬已經下令,抽調穗州郡十一府三萬守備軍北上。”
“如此,本將便放心了!”
“奴家這就即刻迴京複命,三萬大軍集結完畢便立即北上支援!”太監拱手一禮告辭。
“嗯!來人,送使者出營!”
鬥宿將楊士信朝著帳外喊一聲,兩名士兵走進來護送太監出去。
太監離開帥帳之後,牛宿將程廣義語氣不解道:“大哥,為何要求朝廷必須調兵增援?莫非我們三衛大軍還解決不了區區一個鳳陽?”
壁宿將金丕煥解釋道:“以我們三衛的實力,平息鳳陽國的叛亂不難,但我們此次的對手未必是鳳陽的叛軍!”
鬥宿將楊士信道:“沒錯,鳳陽的地理位置不光對我朝重要,對南楚王朝也同樣重要,大公子安易旻既然能想到邀請我朝介入,那麼其他公子也能想到邀請南楚王朝介入。”
“原來如此!”牛宿將程廣義恍然。
“所以,此戰朝廷那邊若沒有給我們後續增援,我們能不能平定叛亂先另說,整不好我們三衛大軍都得被留在鳳陽!”鬥宿將楊士信語氣擔憂道。
“若是南楚王朝也介入鳳陽,單憑我們三衛的三萬玄武軍和穗州郡三萬守備軍,夠嗎?”牛宿將程廣義擔憂道。
“除非南楚王朝直接派遣一個主戰軍團介入鳳陽,不然六萬大軍足矣!”
“怕就怕南楚王朝那邊也會後續增派大軍入場,以我朝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沒辦法打持久戰爭!”
……
禦書房。
“隻要找到下落不明的虎符,就能憑借虎符掌控中立集團的三大軍團?”
殷離激動的在禦書房之中走來走去喃喃自語。
“叮,是的,隻要宿主能把當初被惠王藏起來的虎符給找出來,不但能借此掌控三大軍團與三大集團抗衡,說不定憑借白虎虎符把武成君的白虎軍團給扳直也不是不可以。”
“好,幹了!”殷離一拍手,說做就做,當即開始在禦書房之中翻箱倒櫃。
“叮,宿主這是在幹嘛?”
“找虎符啊,看不見嗎?”
“叮,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宿主你的智商真的很感人!”
“嗯?幾個意思?孤得罪你了?”
“叮,怎麼?宿主不服氣?”
“孤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後果很嚴重!”
殷離停下手中的動作,怒了,你懟孤就算了,莫名其妙的諷刺孤的智商算幾個意思。
“叮,宿主以為之前那十幾個被廢掉的南越王都是像你這樣的傻子嗎?”
“叮,還是覺得三大集團的大佬智商都是負數的智障?”
“叮,麻煩宿主自己動下豬腦子!”
殷離:“……”
係統毫不客氣的三連擊,猶如當頭棒喝,讓殷離原本有點不爽的心情瞬間冷靜了下來。
殷離沉默下來,誠如係統所說,前麵那十幾任南越王,還有三大集團的各位大佬,肯定已經早就把整個王宮裏裏外外上上下下能翻的地方都給翻了一遍又一遍了,要是翻箱倒櫃就能把虎符給找出來,那也輪不到他來翻了。
係統並沒打擾殷離沉思,它能幫得了他一時,幫不了他一世,更不可能什麼事都時時給他搜集。作為一個主角他必須得時刻去動腦子思考。
隻有讓腦子動起來,才有進步的可能。
殷離突然低聲自語:“你說虎符有沒有可能不在宮裏?”
“叮,虎符與社稷息息相關,你覺得惠王會蠢到把虎符藏在宮外?”
“那有沒有可能是惠王壓根就沒有把虎符藏起來,而是把虎符交給親近之人代其保管?”
“或者說虎符已經被宮裏的宮人私底下偷出宮外賣掉了?”
“叮,宿主的這兩個設想,三大集團的大佬都有考慮過,也都針對這兩個設想付諸了行動。”
“叮,根據本係統搜集資料得出來的信息,這三年來,經過三大集團的排查試探,惠王生前親近的人,大部分都已經被排除在外,現在宮裏隻剩下曾老太後那裏還待確定!”
“曾祖母?”
殷離記憶中有點印象,曾老太後是惠王與武成君的親母,當年惠王的眾多兄弟中,武成君之所以能茍活於世,這得歸功於曾老太後出麵為他求情。
可以說沒有當年老太後的求情,就不會有現在的武成君。
“這麼說虎符在曾祖母那裏?那她為什麼不把虎符拿出來?”
係統無語道:“叮,虎符隻是有可能在她那裏,並不是一定在她那裏。”
“叮,如果非要解釋她為什麼不把虎符拿出來,很有可能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虎符在她手上!”
“叮,當然,這些都隻是三大集團這幾年排查出來的猜測。”
“萬一虎符不在曾祖母那裏呢?”
“叮,這就涉及另一個設想了,這三年三大集團把最近幾年出入過王宮的宮人都仔細調查了一遍。”
“哦?有什麼結果嗎?”
“叮,出了一點意外,三大集團調查後發現,當年惠王身邊的中書令範巍失蹤了!”
“惠王身邊的太監頭子失蹤了?”
“叮,是的,老太監範巍最後的記錄是出宮采購東西,但是那次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宛如人間蒸發。”
“那麼有沒有記錄老太監範巍是什麼時候出宮的?”
“叮,老太監範巍最後出宮的時間是惠王駕崩的當天晚上!”
“這老太監嫌疑也太大了吧?”
“叮,沒錯,現在三大集團都還在滿天下找他,至今都沒有放棄!”
殷離默然道:“三年時間都沒能把他給找出來,現在想找人,猶如大海撈針,難如登天。”
“哎,現在隻能期望虎符沒有被老太監範巍帶出宮外,不然就難搞咯!”
“叮,宿主有空可以到慈寧宮那邊走動走動,說不定能有所收獲。”
“嗯,明天應該不用去上班吧?”
“叮,據本係統了解,南越王朝的朝會是每周一三五,周末雙休!”
“那行,明天早上就去拜訪一下孤的曾祖母!”
“哈,不對啊!”殷離突然一拍大腿自語道:“係統你不是可以掃描搜集資料信息嗎?”
“叮,可以的!”
“那你直接掃描收集虎符的下落不就行了,用得著在這裏費勁瞎幾把推理線索嗎?”
“叮,宿主太過想當然了,本係統現在隻能掃描收集一些普通的,人盡皆知的基礎信息。”
“叮,想要掃描收集隱秘的信息隻能通過消耗國家積分定向掃描。”
“呃,意思是要充錢才行?”
“叮,是的,沒錯!想變強隻能氪金!”
“沒錢怎麼辦?能不能先體驗再付費?”
係統:“叮,不能,滾!沒錢玩你……”
殷離:“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