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槐一聽,立即急道:“池小姐,少爺為了能夠再見你,受了那麼多的罪,你不能這樣說他。”
南宮宴捂住了被打的臉頰,一雙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淡淡的說道:“龍瀛,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你明天都要跟夏唯利訂婚了,還來管池語晴跟誰在一起?不覺的可笑嗎?”
龍瀛一震,渾身發僵冷,他冷冷的掃過南宮宴,目光迴到池語晴的臉上:“到底是誰先背叛的?你說!”
池語晴咬住下唇,忍住心傷:“我沒什麼可說的,你和夏唯利真的很般配,門當戶對,但你如果要我祝福你們,很遺撼,我不會浪費表情的。”
墨槐心裏一咯噔,完了,池小姐誤會少爺了。
“池小姐,少爺和夏小姐訂婚,隻是權宜之計,他心裏最愛的人,還是你啊,你怎麼不相信少爺呢?”墨槐不得不多嘴了。
池語晴目光與龍瀛的在半空中交視著,她倔強又不服輸的眨了一下眼睛:“是嗎?他的權宜之計還真多,連訂婚這種終生大事,也成了權宜之計,別當我是傻子,我腦子沒進水。”
聽著她字字際際無情又冷漠的字眼,龍瀛的心,痛的直抽。
“有什麼誤會,跟我迴去再說,不要當著外人的麵吵。”龍瀛壓下滿心的怒火,緩和了語氣。
池語晴卻用力的搖搖頭:“我不會再跟你走了,龍瀛,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三更半夜被人趕,我也不想害怕的進婦產科,接受那些恥辱的檢查,我堂堂正正的,為什麼要像一隻喪家狗一樣,過著無根無居的日子?”
聽到池語晴說的話,在場的三個男人都震住了。
由其是龍瀛,他的心,擰的發疼,一想到她受過的罪,他就恨不能摑自己幾個巴掌。
“相信我,再也沒有人會趕你走了。”龍瀛嗓音低沉,透著心疼。
南宮宴眸光也緊縮著,落在擋在自己麵前的女人身上。
雖然隻能看到她的背影,心卻還是在狂跳著。
嬌小玲瓏的身軀站立的筆直堅定,南宮宴怔愕,想不到有一天,他會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
可,被她保護著,竟然莫名的心安。
龍瀛的話,給人信服的力量,可池語晴的心涼透了,再多的溫情,也無法捂熱。
“算了吧,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糾纏,你走吧。”池語晴十分狠決的說,卻不敢盯著龍瀛的眼睛說這句話,她把視線往下垂,盯住地麵。
龍瀛的心又再割了一刀,他渾身僵震,目光裏,隻剩下她心狠的樣子。
南宮宴皺皺眉頭,看著池語晴,突然一笑:“這麼好的機會,你真的不想抓住?”
池語晴沒料到南宮宴竟然還會幫龍瀛說話,立即不悅的蹙眉:“怎麼?你不敢收留我了?”
南宮宴卻苦笑了兩聲:“說實在的,他都找上門來了,我要是死抓住你不放,我們的兄弟之情,就要到此結束了。”
“好吧,我現在就離開這裏,不會破壞你們的兄弟之情。”池語晴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她隻是很平靜的說,說完就邁步往球場外走去。
南宮宴看著池語晴一臉的認真,趕緊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你知道我不是要你走的意思,你不是還愛著他嗎?”
“用不著你來管。”池語晴甩了一下手,突然惱怒。
南宮宴一怔,在她耳邊歎氣:“好吧,你自己做決定,如果你想留下,我一定收留你。”
“我想留下!”池語晴突然認真的說。
就在兩個人低頭交耳的時候,隻感覺一陣冷風從身邊刮過,冷的兩個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下一秒,他們抬頭,就看到龍瀛陰著臉色走向車子。
“最後的機會,還不趕緊去抓住。”南宮宴輕輕的推了她一下,焦急的說。
池語晴的腳步想動,可是,理智卻讓她邁不出步子,她隻能呆若木雞的站著,看著那輛黑色的轎車,囂張的駛走了。
南宮宴聳聳肩膀,有些無奈的笑起來:“好吧,你把最好的機會給錯過了,據我對龍瀛的了解,他很少主動過,今天失望而去,想必這樣的機會,再也沒有了,你不後悔嗎?”
池語晴表情凝固了兩秒後,卻轉頭看著他,隻見他嘴角的血跡還未幹,不免擔心他:“你嘴角流血了,痛嗎?”
南宮宴伸手擦了一下:“不疼了!”
“他下手太狠了,都是我連累了你,真的對不起。”池語晴自責的垂下了頭。
“真的不痛了。”南宮宴像個孩子似的,笑起來。
池語晴知道他故意逞強安慰自己,愧疚更甚:“我們迴去吧,我給你上藥,都腫了。”
南宮宴呆呆的看著她,然後又呆呆的點點頭,遲疑著說:“好的!”
轎車駛出了南宮宴的別墅,朝著山下駛去,車內,墨槐感沉到少爺的悲傷迷漫開來,心一緊。
“少爺,接下來該怎麼辦?就這樣算了嗎?南宮宴簡直太不夠義氣了,枉你還和他稱兄道弟多年,竟然連池小姐也敢搶,簡直太無恥了。”為了讓少爺好受,墨槐咬牙切齒的罵了起來。
後車座的男人,沉默了許久,也沒說話,仿佛沒聽見他的話似的。
墨槐的心又是一吊,完了,少爺想必是氣的不輕了。
又駛了一段路,墨槐這才聽到後麵沉沉的聲音:“不怪南宮宴,他隻是拒絕不了池語晴。”
墨槐一愣,有些聽不懂,皺眉:“為什麼不怪他?如果他把池小姐趕走,那至少,他也對不起少爺你啊。”
“不是他,也會有別人,最令我傷心的不是他做了什麼,而是池語晴的選擇。”龍瀛還沒有氣到失去理智,池語晴的話,令暴怒的他徹底的冷靜了。
他不是一個被情緒牽製的男人,他最喜歡冷靜的思考問題的根源。
所以,這一次,他雖然對南宮宴失望,可更令他絕望的是池語晴的態度和選擇。
她選擇不和他好了,僅僅這一點,就傷透了他的心。
她恨他嗎?又或者是在怪他。
“少爺,那你準備放棄池小姐了嗎?”墨槐忍不住替少爺悲傷,既然愛不起了,放開才是解脫吧。
後車座的男子又沉默了,這一次,他的沉默更長,更久,久的讓墨槐以為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直到車子駛出別墅區,進入鬧市,龍瀛這才仿佛思考清楚了。
“她是我龍瀛這輩子唯一認定的女人,我是不會放棄她的,縱然她對我的愛,已經消失了。”
低沉的嗓音,有一抹堅定,又透著一抹的哀傷,令人聽著就難受。
墨槐不由的怔住,然後釋然。
這才是他所了解的少爺,認定的人或事,都必須是堅持到底的,他就想不明白,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池小姐會放棄?
“少爺,既然你還是想和池小姐在一起,我們就再想想別的辦法吧,要不,明天的訂婚先取消,也許能挽迴池小姐的心呢。”墨槐天真的想著。
龍瀛自嘲的冷笑一聲:“沒有這麼簡單,爸爸才做出讓步,我如果再挑戰他的威嚴,隻怕後果更加的嚴重。”
墨槐驚住:“那怎麼辦?難道少爺真的要跟夏少姐訂婚嗎?”
“嗯,這婚,必須訂,夏唯利動用了不少的關係來壓置我,我也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她既然那麼處心積慮的要嫁給我,那我也該賞賜她一個教訓。”龍瀛眸光一片的冷意,令人看著,就心寒。
墨槐怔了一下,好奇道:“少爺想怎麼教訓她?”
“一個女人最在乎的莫過於自己的名聲,既然夏唯利千方百計的要毀我幸福,那我也不該讓她太過得意。”龍瀛心中悶著一團怨氣,如果沒有夏唯利的推波助瀾,他也不會失去池語晴。
“夏小姐的確太過份了,是該給她一點教訓。”墨槐十分的讚同,但隨後,又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沒有憋住,還是問了:“少爺,萬一池小姐和南宮宴有點什麼?那豈不是太傷少爺你的心了?”
龍瀛仿佛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可他得到的答案卻令自己也吃了一驚。
“我相信他們暫時還是清白的。”龍瀛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來。
墨槐卻愕住了:“少爺就這麼信任南宮宴?池小姐長的那麼漂亮,想必是個男人都、、、”
“你不是男人嗎?”龍瀛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夾著危險拋出一句。
墨槐隻感覺如芒刺背,嚇的他話頭一阻,一張臉頓時就慘白了,結結巴巴的支吾:“少爺,你別誤會,我、、我絕對不敢有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真誠。”
龍瀛見把墨槐嚇的不輕,嘲諷一笑:“我並不相信南宮宴,男人有時候會失控衝動,如果我不盡快把她帶迴來,南宮宴遲早會控製不住自己。”
墨槐這才驚愕:“那少爺、、、相信池小姐?”
龍瀛點頭:“是的,我相信她。”
墨槐不由笑起來:“池小姐的確是一個很有原則的女孩子,也許她找到南宮宴,是故意要氣少爺的。”
“你是說、、、她故意想讓我吃醋?”龍瀛被墨槐一點就通,一雙幽眸劃過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