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之外,某處桃園綠水,白梅料峭之地,一個(gè)小村莊坐落於此,水涼的流水拍過河石,從山村邊上緩緩流過。
此刻,天際的芒才亮了少許,但山村之中,已是漸漸升騰起了炊煙,已是緩緩響起了喧鬧。
而這日,雪嵐與平常一般,拿著昨日的衣物,到河邊搓洗。
涼水潺潺流過,正當(dāng)雪嵐將東西放下,準(zhǔn)備將衣物拿出之際,眸光在觸及到那抹幾近墨綠的黑時(shí),杏目瞪得老大,那張嬌俏的小臉上,迅速蒼白。
那好像是……人!
將東西放下,雪嵐連忙走到那抹伏在河邊的墨綠之影走去,而隨著距離的拉近,雪嵐看清終於看清,這是一個(gè)受了重傷的男子。
男子臉上的黃金麵具繃了一角,露出了小半右臉,而就僅是這小半張右臉,便是絕代無雙的魅惑,那狹長的眼簾之下,一滴小小赤紅淚痣點(diǎn)綴在其上,映襯著男子蒼白的容顏,有種驚心動(dòng)魄的撩人。
而男子身上,那襲墨綠長袍破碎不堪,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被涼水泡的發(fā)白的、已經(jīng)再也流不出血的傷口。
“怎麼會(huì)這樣?”雪嵐驚唿,她一直生活在小山村中,從未見過受得如此重的人。
救他!
這個(gè)念頭猛然浮現(xiàn)在雪嵐的腦中。
半個(gè)月後。
暖融的太陽偷偷溜進(jìn)小木屋的窗臺(tái),灑落在地麵上,而小木屋唯一的一張木床上,男子麵容蒼白安逸,似睡著了般。
“咯吱~”
木屋門被退開的聲音響起,雪嵐放輕了腳步,從外走了進(jìn)來。當(dāng)她的眸光觸及到床上的男子時(shí),緩緩放柔。
緩步來到床邊,雪嵐定定的看著床上的男子,許久後,似驟然驚醒,拿起方才被她放在桌上的藥,小心翼翼的幫男子換上。
忽然,床上男子輕哼一聲,那卷翹的睫羽微微一顫,雪嵐隻覺自己的一顆心都被揪緊,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他,好像要醒了……
又是許久,男子才緩緩睜開眼,而隨著那雙狹長的狐貍眸子睜開,雪嵐覺得自己似看到了一個(gè)極致瑰麗的世界。
這人的眼睛,真好看……
“你終於醒了,你都睡了半個(gè)月了!”雪嵐忽然移開目光,雙頰染粉,隻覺對(duì)上那雙眸,自己的心忽然跳得好快。
這人長得真好看,比村裏的吳昊長得還要好看!
“你,是誰?”忽然,男子問道。
雪嵐愣了愣,隨後連忙道:“我叫雪嵐,在河邊洗衣粉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你受傷了,於是就將你帶迴來。對(duì)了,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眸光放空,在下一瞬猛地將眉皺起,喃喃道:“我,叫什麼名字?我是誰?”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而隱隱的,他覺得他好像將什麼很重要的忘記了,心口處惆悵若失。
見男子神情痛苦,雪嵐著急,“不想了,想不起來就算了。”
男子依舊眉頭緊鎖,到底是什麼?他遺忘了什麼……
“你以後就叫晨耀吧。”雪嵐笑道。
男子稍愣,低聲念道,“晨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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