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莫安安的嬌氣而柔軟的聲音,遇仍然麵無表情。
沒人能看出他的表情,男人手上的青筋已緩緩暴起。
“遇?你怎麼在爺主臥門口?”
常嫂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一個身影徘徊在主臥前的走廊上。
她以為進了賊,拿起掃帚充當棍子緩緩逼近那個身影。
剛靠近,發現那個人很眼熟,麵前的小男生五官立體地像個混血兒,覺得麵孔眼熟。
她放下了手中的掃帚,叫住了遇,遇也發現了常嫂,冷冷的目光落在常嫂的掃帚上。
“你就是小姐帶迴家的那個遇吧,你是來看小姐的嗎?小姐和馳爺的感情很好,怕是現在在房裏如膠似漆呢,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羨慕。”
常嫂裝作不經意提起的樣子,實際上是提醒遇要和安安小姐保持距離,不要破壞了馳爺和安安小姐的感情。
遇的聽力異於常人,可以聽到莫安安在屋內嬌軟的唿救聲。
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捏地嘎嘎作響。
遇淡淡地“嗯”了一聲:“一個人住在樓頂有點怕,就來找安安姐姐,既然安安姐姐正在忙,我就不打擾了。”
“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常嫂得知是小風安排遇在頂樓的雜物間住,她也就不敢多嘴什麼,小風的做法那必定是爺的意思。
她也不敢違背。
隻好把遇帶到了頂樓的雜物間,簡單地幫他收拾了一下,然後從某個角落拿出一個廢舊的電腦。
“這電腦雖然年紀大了,但性能還算不錯,你先拿著玩。”
小孩子畢竟天性比較愛玩,給他一臺電腦他興許不會到處亂跑,去打擾爺和安安小姐的共同時光了。
常嫂說完就下樓接著打掃衛生,遇看著電腦陷入思考,他將電腦放在廢棄的木箱上,動作嫻熟地打開這臺破舊不堪的電腦……
房間內,氣溫仿佛就此上升,唐墨馳單手脫衣,強勁的肌肉線條仿佛是強壯的標準線,暴起的腹肌蓄勢待發,青筋暴起,好像一碰就會血流河山。
對方的女人則看的是腳步亂顫,雙手本能地發抖。
這時候唐墨馳恨不得把身體融入莫安安的靈魂,讓他看一看莫安安在想什麼,不,應該說是莫纖纖。
果然,隻有在特定的時間裏,莫安安才有莫纖纖的記憶。
無論是莫纖纖還是莫安安,她們始終是同一個人,無論是哪種人格都能令唐墨馳意亂情迷。
他胡亂地把頭伸進莫安安的衣服裏,完全不想用理智思考,讓衝動的身體來引導這一切。
莫安安的聲音酥的讓人心顫。
他想要就手關燈,卻關不了,燈的開關壞了。
唐墨馳低咒了一聲,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問問是怎麼迴事,掛了電話,便不再管,繼續陷入與莫安安的幹柴烈火之中。
“莫纖纖,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麼要離開我,即便真如你所說的,他們在我體內植入芯片會自動爆炸,但是你知道你的離開,我生不如死。”
不知道這三年是怎麼過下去,怎麼堅持下去的,他不會想到好不容易愛上一個女人,想要跟他過一輩子的女人居然是敵方的細作。
說什麼愛情,不過都是利益的利用罷了。
緊接著,他諷刺地笑,懲罰性地咬住她的耳朵:“莫纖纖,你為你的背叛找借口,謊言編的能不能靠譜些。”
淚水燙到了他的手。
莫纖纖無聲地啜泣,唐墨馳突然停下來動作,沒了興致,他高高在上如俯視眾生的王者,穿上了專屬的浴袍。
莫安安正軟在他的懷中,誰知唐墨馳毫不留情地將莫安安狠狠一推,頓時纖細的身形趴坐在地上。
隻有莫纖纖知道,唐墨馳笑容有些森寒,若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景,她甚至以為唐墨馳在笑,如同陽光一般的笑。
“自己脫衣服。”
莫安安驚訝地抬頭,她哪裏受的過這等的羞辱,在明晰燈光的照射下,讓自己脫衣服。
想到自己之前做過傷害唐墨馳的事情,莫安安緩緩脫下了外麵的襯衣,她看了一眼唐墨馳,後者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潔白的身體在外,莫安安麵頰早已經羞地通紅,深唿吸一口氣,赤腳朝著唐墨馳走去。
她剛走過去,唐墨馳就將她挽了過來,甩在了大床上。
預想地黑色陰影並沒有到來,莫安安緩緩睜眼,卻見唐墨馳已經穿好了西裝,變成那個冷冰冰的紳士,光看他的外表,根本不會與他剛剛的所作所為聯係在一起。
唐墨馳隻是看了床上的莫安安一眼,譏諷一笑:“真以為我會要你?我還不至於那麼饑不擇食。”
“說來奇怪,那麼多年過去了,這芯片在我體內,我倒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把我耍的團團轉好玩嗎?”
她的下巴被大力鉗住,又是狠狠一甩,唐墨馳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憐惜,莫安安疼得淚眼婆娑。
燈光下,沒有絲毫的黑暗的阻隔,唐墨馳能清晰地觀賞莫安安的身體。
“墨馳,那芯片我的體內從小就帶有的,做出不可控的事情,你要是恨我恨吧,我沒有怨言!”
“嗤,給你臉了,我對你恨?現在的我對你是沒有半分感情!請你自重,再妄圖勾引我,別怪我讓莫纖纖這個存在永遠消失。”唐墨馳眼底沒有絲毫的憐憫,情色也逐漸褪去。
莫安安驚訝,忍住淚意,沒想到唐墨馳想要讓她的記憶徹底抹去,這就等同於,莫纖纖已經死在了這個世界上,而他們之間專屬的美好迴憶也一並抹殺了。
這次莫纖纖的記憶存在時間比較長,唐墨馳看了一眼手表,持續了半個小時。
眼看著莫安安躺在床上,狐貍眼一眨一眨地,唐墨馳知道,是那個小妖精迴來了,她失去了理智,藥效逐漸恢複了起來。
“馳爺,你怎麼坐在那兒,不說跟我喝酒的嗎,馳爺,我難受,給我唄!”
唐墨馳徑直走向冰箱,喝了一口杯中的冰水,然後朝床的方向走去,將嘴中的冰水給了莫安安。
小野貓舒服地直哼哼,摟著他的脖子死活不撒手,“馳爺,您剛剛洗澡了?好香香,今晚睡姐姐旁邊,好不好。”
下一秒,電話鈴聲打破了一室曖昧的氣氛。
唐墨馳覺得自己快瘋掉了,他哪裏受得了莫安安的撩撥,不想管持續手裏的動作,任由電話鈴聲如炮轟般地振動,一陣又一陣。
最終,莫安安推搡一下唐墨馳,示意唐墨馳去接電話,唐墨馳不耐煩地從她的懷中抬起頭。
小風一直在給唐墨馳打電話,電話一波一波的打過去,他知道馳爺正在忙,還很有可能正在抱得美人溫柔鄉。
但這次的事情真的十萬火急啊!
小風頭皮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趕來電話慶幸地是馳爺終於接了!
“馳爺,公司總閘停電,您現在去看看?”
啪!
一聲唐墨馳直接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唐墨馳黑著臉掛掉電話。
公司總閘停電影響正常運行,定是不能持續太久,也不知道那些電工和技術人員都是幹什麼吃的。
唐墨馳的唇齒沒有離開莫安安潔白的皮膚。
“馳爺,您不是說好的給我喝酒的嗎?為什麼我們現在會在床上?”
“乖,你是我的安安,我去去就來。”
唐墨馳的語氣極為溫柔,絕對是萬能鐵樹發了春才會吐出來的語調。
完全想象不到,是前一秒還惡語相向的馳爺。
“馳爺剛要對我上下其手就忘了我是誰了嗎?”
莫安安羞澀地用唐墨馳房間漆黑的床單捂住自己的胸部。
她一醒來就是唐墨馳在如同野獸般地強吻自己,關鍵唐墨馳在喝酒之前還一身正氣地對她說不會有性趣。
莫安安此刻像一個受傷的小鹿,一雙鹿眸鎖著唐墨馳,令他魂牽夢繞,欲罷不能,白花花的大腿裸露在外,在燈的反射下唐墨馳的眼睛有點刺疼。
麵前的女人四分純,六分欲,黑亮微卷的長發即將飄灑在腰部,因為方才的激情潮紅並未褪去。
唐墨馳縱使心中如同被撓了一般癢癢的很,但是他還是忍住,選擇把被子撩起來蓋在莫安安的光潔嫩白的身體上。
“桌子上的茶喝掉!”
說完這句話,唐墨馳留下一道冷酷的背影。
莫安安被這一波操作搞得頭暈目眩,莫名其妙地被灌酒然後躺在一張床上,唐墨馳的壞心思不言而喻。
沒想到唐墨馳淨在她麵前裝。
唐墨馳怒氣衝衝地穿上衣服下樓,麵色表情冷的可以擰出冰渣渣來。
晚上的時候其他傭人們均已下班,隻留常嫂一人清理餘事,看見馳爺鐵臉下樓,常嫂更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照顧好她。”
常嫂直點頭,這裏的她肯定指莫安安,就算馳爺不說她也會對莫安安衷心耿耿。
等常嫂反應過來的時候馳爺已經不見了蹤跡,隻聽一聲跑車唿嘯而過,常嫂上了樓,看見被子裏的莫安安:“安安小姐,你沒事嗎?”
馳爺怒氣衝衝地往外麵趕,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是馳爺跟安安小姐吵架。
莫安安還沒有從剛才的激烈中迴過神,鑽出一隻頭,聲音酥如蚊蠅般:“沒事,常嫂,我就是想睡覺了。”
常嫂點點頭,卻關不掉將房間的燈關掉,隻好先關上門:“燈壞了關不了,我去找人修,安安小姐可以戴個眼罩更容易入眠。”
常嫂貼心地給她拿了一個黑色眼罩,幫莫安安戴上後隨後就退下了。
門一關莫安安腦子飛速地轉動。
她醒來之後酒已經醒的七七八八,但她從來不是戀酒之人,隻是這三億元的酒真是好喝。
這就是所謂的物有所值,昂貴的酒終究都是美妙的。
她把眼罩摘掉看見桌子上的酒水,市場價三億元的酒煞是來勁,她貪婪地再次舉杯喝了兩口,時值微醺。
她端了一張椅子坐在陽臺上,風拂過她的發絲輕輕擺起了弧度,一邊喝酒一邊觀望a市唯美的夜景。
唯一與此景不符合的是莫安安敲著的二郎腿,抖啊抖晃啊晃的。
莫安安撥了一個電話給唐墨馳給她的醫生電話,她以前住在一個小的可憐的公寓裏,基本上每周都會詢問媽媽的病情,每次詢問心底都是一陣拔涼。
莫安安早就不敢問醫生媽媽的病情,但所幸的是唐墨馳接過了付老媽的醫藥費的擔子,安排的都是全球頂流醫生。
最近幾天媽媽的病情一直在好轉,這是她高興無法自持的。
“放心吧,安安小姐,阿姨的病情在逐日恢複,估計再過半年阿姨隻要正常恢複,不受其他刺激,就可以正常生活。”
“真的嗎?太感謝你了醫生那現在我媽怎麼樣?醒了嗎?”
“還沒有,醒了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莫安安掛斷了電話,開心地手舞足蹈,恨不得就在陽臺上高歌一曲。
眼前突然的蘭博基尼飛馳而過,莫安安認出了裏麵的人是唐墨馳,她剛剛好像聽見唐墨馳的公司出了什麼急事,這個大奸商才會親自趕去。
覺得人生遇見唐墨馳之後都在好轉,她不用賺錢養家糊口不說,媽媽本不可能治好的病已經得到了好轉,甚至還有恢複常人的期望。
唐墨馳確實給予了她很多,尤其是那次唐墨馳為救她而受傷。
唐墨馳除了會壓榨她的錢以外也沒什麼不好的,她不缺吃也不缺穿,吃穿用度都是在花銷唐墨馳的。
但是誰讓他偏偏選擇能花錢的老婆呢?她當時可是嚴詞拒絕的。
等唐墨馳再次迴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
唐墨馳扯開了領帶四處環網他家的小野貓,尋找看看去了哪裏。
誰知入目的是莫安安躺在陽臺的搖椅上毫無形象地睡。
莫安安熟睡時候的鼾聲甚至能傳入他的耳朵。
唐墨馳走上前去無奈地將莫安安抱起,然後緩緩走動生怕他一向粗重的腳步聲吵醒了她,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在了床上。
抵製住強大的誘惑,唐墨馳咽下口水準備大步離開。
剛剛抬起左腳,某隻小手已經上了身。
誰知莫安安抓住了他的手臂,感觸到溫熱的小手唐墨馳一愣,站在原地沒有動,心上人唐家的管家的誘惑他豈能抵抗的住?
唐墨馳沒有動,他想看一看小野貓究竟想做什麼,他出奇的耐心等她的動作。
他的青筋早已經暴起,好像莫安安做錯了什麼他就爆體而亡。
從腹肌處到脖頸處,小手如同無骨一般順了上去,唐墨馳親了上去。
他有些羞恥,沒想到他也會趁著莫安安睡覺的時候偷親。
哪知這時候莫安安突然睜開了眼,嘴裏噥噥了喊叫一聲:“馳爺。”
當場偷親被抓包,唐墨馳虎軀一震。
唐墨馳從未感覺到做賊心虛的感覺,但是此刻他慌亂的神色很濃。
他不明白自製力何時差到如此的地步,有些惱怒地鬆開莫安安的唇齒。還好這小妮子沒有醒來,隻是在說夢話。
唐墨馳為莫安安蓋好被子後,釋懷地躺在一邊的床上陷入沉思。
破壞公司電網的地址正是千池別墅,這就說明是別墅中的一個人破壞的,傭人是經過嚴格選拔,常嫂陪伴他長大一直對唐家忠心耿耿,別無二心定是不可能幹出這樣的事。
他低聲咒罵一聲,沒想到那個小孩竟然有幾把刷子。
他一隊首屈一指的計算機專家和電力名校畢業的碩博們並不是他的對手,這個孩子隻是造了一個巨型網欄就已經把他們困擾地束手無策。
唐墨馳轉身在莫安安的身邊睡下了,這個女人是帶迴了一個怎樣的人?
第二天,天色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