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莫安安轉(zhuǎn)過頭來看林淼雪,兩個人隔空對視了。
莫安安示意林淼雪趕緊攀附阿淩。
林淼雪整理好表情,大方地走到阿淩的身邊,嬉皮笑臉道:“阿淩,安安已經(jīng)跟馳爺走了,咱們倆一塊?”
“恩,我送你迴去!
“迴去幹什麼,咱們?nèi)ス珗@啊,水邊啊轉(zhuǎn)轉(zhuǎn)唄!”夜色中,林淼雪看不清阿淩的表情,若是非要說他有表情,那一定是苦澀和無奈,他肯定是因為沒有保護好莫安安而自責(zé)。
阿淩一看就是有責(zé)任心的人,現(xiàn)在是一個好保鏢,以後肯定也是一個好老公。
阿淩看了一眼林淼雪:“天不早了。”
林淼雪裝作沒有聽見阿淩的潛臺詞,拉起阿淩的手輕搖,心中的滿意度更甚:“安安性子野,喜歡挑戰(zhàn)這,挑戰(zhàn)那的,你也不用自責(zé)!
“嗯。我沒有自責(zé)!
林淼雪一愣。
阿淩淡淡地迴應(yīng),落在林淼雪的手卻已經(jīng)抽走:“林小姐,送你迴家如何?”
“不,我想去喝酒,我在酒吧還有一張卡,沒有消費完呢!”
阿淩直接拒絕:“不行,不許再去酒吧喝酒!”
林淼雪挑眉:“我去酒吧喝酒,關(guān)你什麼事?”
“大晚上喝酒,你女孩子在外會出事。”
“社會哪有你說的那麼險惡?我去過很多次呢,再說今晚不是還有你嗎?”
“那也不行,迴家,還有以後不許再拉著安安小姐去酒吧,馳爺那麼在意安安小姐,你別帶她去冒險了!”
阿淩混血的眸子在林淼雪看來逐漸泛寒,即使阿淩什麼也不說,他的眼睛也告訴林淼雪他在懲責(zé)她。
林淼雪拽著阿淩手臂的手逐漸鬆開。
她帶著安安去冒險?阿淩的意思,是在責(zé)怪她和安安在一起玩,帶壞安安的始終是她。
林淼雪無從狡辯,事實就是如此。
但是她突然感覺有些累。
“我知道了,阿淩,你送我迴家吧。新河西路67號!
路上,林淼雪打開了車窗,涼風(fēng)灌了進來。
吹得林淼雪裹緊了外套,她又將車窗關(guān)了起來,頓時裏麵暖和了,林淼雪呆呆地躺在座椅上,看著遠方倒退的景物,思緒放空。
“小時候,奶奶騎著三輪車載著我,那時我得了咽炎,咳的死去活來,我一度以為自己要死了!
“我想奶奶了,小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對我好,現(xiàn)在在大城市混,一年半載地才能見到她。”
沉默,阿淩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發(fā)聲。
林淼雪轉(zhuǎn)移視線,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阿淩,一開始驚豔她的確實是阿淩的顏值,可是相處起來發(fā)現(xiàn),就衝著他保護莫安安的那股勁兒,就知道責(zé)任感很強。
晚風(fēng)吹來的涼意更加讓林淼雪感覺寒冰,將入了秋季,許多植物已經(jīng)開始沉寂而枯萎。
阿淩的臉色不太好,在黑夜中,他的混血感更強,深邃的眼眸和冷白的皮膚,林淼雪花癡勁兒一起來,語言也變得無法無天。
“阿淩。我美嗎?”
阿淩正開車,他撇了一眼林淼雪,她的長發(fā)正在移動的夜色中起舞。
“好看!边@是實話,林淼雪一直帶著濃烈的女人味,是與莫安安不一樣的嫵媚氣質(zhì)。
“那你怎麼還不喜歡我?”
“又不是一個女人漂亮我就要喜歡的。”
“那你還有什麼擇偶標準?”
阿淩一怔:“擇偶標準?”
他的腦海裏閃過的是莫安安的臉,她調(diào)皮可愛,甚至有時候會在馳爺麵前惺惺作態(tài)……
但是他忘不了那天在病房,莫安安得知他正在與年邁的父親通電話時,被莫安安給聽見了。
母親是e國人,在他國得重病需要高昂的手術(shù)費,父親年邁,在醫(yī)院裏照顧母親,因為身在異鄉(xiāng),父親失去工作,家裏沒有經(jīng)濟支撐。
莫安安二話不說,立馬給了他為數(shù)不多的餘額,她承諾她會跟馳爺說他家裏的境況。
馳爺最終同意捐款給母親治病。
阿淩薔薇色的嘴唇輕抿:“淩某沒有這個實力,現(xiàn)在還沒有想過找女朋友,更沒有想到娶妻!
林淼雪微微點頭,開玩笑地說一句:“什麼時候想娶妻了跟我說一聲!
悍馬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目的地。
阿淩瞅了林淼雪一眼示意她可以下車,林淼雪隻是拋了個媚眼,阿淩則是撇開眼眸裝作看不見。
見林淼雪沒有下車的意思,阿淩微微俯身親自將林淼雪的安全帶解開。
林淼雪嘻嘻一笑。
正當阿淩解開了安全帶想要放手之際,她親了一下阿淩的臉頰。
“啵!
一聲脆響,阿淩的臉瞬間被煮紅了,他捂著被親的臉,活像一隻受了傷害的貓咪想要落荒而逃。
“林淼雪!彼b是喊了下林淼雪的名字,林淼雪便情動地如打了雞血一般。
林淼雪沒有立即下車,眨巴著大眼睛:“阿淩,進去喝杯茶嗎?我家的枸杞茶葉配俄羅斯小茸花,還有茉莉花茶!”
她就不信了,阿淩理解能力她真的跪服,她三番兩次地邀請他了,他難道看不出自己喜歡他?
“不了,阿淩隻是個保鏢,我念在你是安安小姐的好朋友的份上全當今晚是胡鬧!
阿淩冷淡了神色,他臉上的嚴肅林淼雪至今為止沒有見過。
林淼雪的心髒微微抖動兩下。
“林小姐自重。”
五個字仿佛一道判決書徹底將林淼雪的愛情鎖死,林淼雪氣的將前幾天剛買的香奈兒包包砸在了地上。
狗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看她,怎麼知道她嫵媚動人?
男人是不是都那麼無情,拒絕女人那麼幹脆果斷?
阿淩沒有繼續(xù)管林淼雪,說完該說的下一秒,驅(qū)車飛馳離開。
林淼雪的牙齒癢癢極了:“我就不信了,今晚不能把你拿下!”
靈機一動,林淼雪攔住阿淩的車,用她超乎常人的演技,倒在地上開始喊疼。
阿淩開車見車窗前突然有一個人影兒,隻覺得眼熟,連忙踩剎車,可誰知這個人是——
阿淩下了車,怒甩車門。
“林淼雪!”
這個女人是拿命在玩?
阿淩怒氣衝衝地下了車。
“沒被我撞死是不是覺得很可惜?”
“是啊,如果被你撞了,我可就讓你負責(zé)了!
林淼雪得意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手掌:“去我家參觀參觀!
阿淩最終還是咬牙答應(yīng),林淼雪這個樣子,他心裏有點怪怪的感覺。
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可是這個女人的威脅並沒有殺傷力,甚至給他一種理所應(yīng)當?shù)母杏X。
林淼雪的公寓算不上大,二百多平米,整個公寓以藍色為主。
起居室。
阿淩還是被拉進了房間,林淼雪遞給他一杯茶:“喝,這茶幾千一盒的。”
阿淩抿了抿唇,猶豫了。
“怎麼,怕我下毒或者下藥?”林淼雪端起來喝了一口,給他“試毒”。
然後放在了茶幾上,目光筆直落向阿淩。
她都那麼放下身段了,就不信勾引不到他!
阿淩耳根微紅,輕咳了兩聲:“林小姐,我不渴……”
話音剛落,唇邊多了一個清涼的東西。
“林小姐!
阿淩的唇直接被林淼雪的杯子堵住,林淼雪氣惱:“不就一杯茶嗎,給我個麵子,喝了!”
阿淩隻好接過林淼雪手中的茶喝了個精光。
別說,這茶真的獨有一番風(fēng)味。
林淼雪坐在一旁的獨角沙發(fā)上:“如何,還想喝不?”
“好喝,如果可以的話再來一杯吧!”
“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麼說。姐再賞賜你一杯!”
林淼雪哼著小曲兒走進了廚房,拿出一大杯淡青色的茶,輕輕地倒了下去。
阿淩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不知所措,他的目光不知道落向哪兒,最終還是放在了林淼雪的身上。
林淼雪屬於那種一眼美女,性感風(fēng),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致命的女人味。
她轉(zhuǎn)過頭的時候,阿淩已經(jīng)站起了身,林淼雪瞅著阿淩居然主動來接自己的茶,心中竊喜一陣。
果然,男人就是男人,終歸是對性感的女人感興趣的。
這個性感的女人就是她。
林淼雪想著,正準備將手裏的茶遞給阿淩,拌住了沙發(fā)角,撲倒在阿淩的懷中。
當然,茶也灑了……
阿淩的白襯衫已經(jīng)變色,變得淡綠。
林淼雪心裏一咯噔,拉起茶幾上的紙巾給阿淩擦,茶水很多,順著阿淩的衣衫流到了褲子上。
林淼雪手忙腳亂,紙巾擦過阿淩的腰部,腹部,再一直往下……
猛地,作亂的手被阿淩抓住。
林淼雪難得地把厚臉皮紅了一個透。
“阿淩,要不,你在我們家洗澡吧?這衣服和褲子已經(jīng)不能穿了,很難受的。”
“不用洗澡,我不怕難受!
阿淩阻止了林淼雪的動作,然後開始自己動手擦幹淨,片刻後,阿淩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水漬在流,濕答答地黏在身體上。
白色的襯衫此刻變得透明。
腹肌,八塊腹肌……
再往下看。
林淼雪的眼睛都直了。
“我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阿淩氣的腦殼子嗡嗡作響,他遲早會被林淼雪給逼瘋。
林淼雪沒有攔,目送阿淩如逃兔般竄出門外。
遲早會是她的。
另外一邊,唐墨馳如同牽女兒一樣,拉莫安安進了加長版的勞斯萊斯。
莫安安的屁股沒有靠到椅子上,感受到一股壓力。
座椅被放了下去,然後她橫躺在軟乎乎的座椅上,不用說就是唐墨馳搞得鬼。
莫安安的唇被吻住,唐墨馳森冷的語氣響起:“他有沒有這樣親過你?”
唐墨馳的神情告訴她,如果點頭會直接死在他的嘴裏。
莫安安咽了咽口水,搖頭。
才知是唐墨馳霸道的占有欲在作祟。
“馳爺,馳大爺,我以前跟尹浩軒一清二白的,頂多就是牽牽小手,親嘴可是超出我們的社交範圍了!”
唐墨馳冷哼一聲,將莫安安的座椅移動到原位,莫安安就像是在過山車,身體又豎直了。
他貼心地將莫安安的安全帶係好。
一直在查背後殺害莫安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