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隻是兩層,但也相當於一個小別墅了,設備也是應有盡有,在基地裏,他這個做隊長的都沒有這麼高的待遇。
“這,確定給我住嗎?”莫安安受寵若驚。
“額,因為你隻是在這麼訓練一個月,屬於我們這邊的體驗人員,也沒有多餘的公寓了,隻能先住在隔離區。”蠱烈信口胡掐。
“我跟他們不一樣嗎?”莫安安的眼底有些失落,說的也對,她隻是臨時來訓練,別的同學在這裏訓練了很久,而她隻是一個菜鳥。
將莫安安送到公寓門口,蠱烈正要退了下去,莫安安的聲音在後方響起。
“蠱烈軍官,你的聲音為什麼跟之前的不太一樣,嗓子啞了嗎?”
蠱烈迴頭,咽了咽口水,結巴著:“是啊,剛剛訓練他們,一下子把嗓子喊啞了。”
“軍官,你之前的嗓子多磁性迷人,現在為了訓練變成了個野鴨嗓,得多多吃潤喉片呀!不然多不值。”
“好……”蠱烈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唐墨馳偽裝的聲音那麼好聽幹什麼,現在他都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這身份互換的遊戲,真是讓他一陣心抖。
莫安安帶著白月兒進了裏麵,臥室幹淨整潔,白月兒打開莫安安的行李箱:“安安姐姐,你這行李箱裏麵東西可真多!這衣服的牌子……一看就價格不菲!”
莫安安笑道:“你挑一件你喜歡的。”
“謝謝姐姐。”
白月兒拿到衣服就開始換了,說真的,人靠衣服裝飾,經過衣服飾後的白月兒多了點韻味。
白月兒的眼睛掃了掃行李箱:“姐姐,褲子也不錯,這條也送給我吧?”
“行。”莫安安心想難得在鳥不拉屎的地方結識新朋友,拿一套衣服來犒勞犒勞她。
等白月兒換好的時候,莫安安驚豔了一把,白月兒的長相清純,配著這套衣服清純中多了幾絲嫵媚。
“挺好看,姐姐,我叫白月兒,以後有什麼事情找我就行。”
終於等到了這句話,莫安安喜笑顏開:“好,那我們就算是朋友了?”
“嗯。”
白月兒彎著眉頭:“姐姐,朋友是不是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你這個公寓,是不是應該分我一半住?”
“分你一半?”莫安安狐疑,不是沒有地方住了,讓她住在這個隔離區嗎。
“你隻要掙得蠱烈軍官同意,我就同意你在這裏住,怎麼樣?”
“姐姐,我在這裏住的事情你隻需要告訴蠱烈軍官就行了。”白月兒的嘴角勾起一分,他們那邊分明是有很多空出來的公寓,但是蠱烈不讓她住,說明她的來頭非同一般。
而且莫安安的衣服花式很多,應該是哪個富豪人家的女兒。
這時候消息隻要通知到蠱烈軍官,他就不會不同意。
“這……”莫安安有些糾結:“先斬後奏?”
“沒錯,姐姐,我在那邊每天晚上都心驚膽戰的,晚上睡覺時候時不時地爬出一隻蛇,張開血盆大口,撕碎我的衣服,要不是我跑的快,你今天就看不見我了。”
蛇?
這跟大草地的地方,莫安安本以為是個鳥不拉屎之地,沒想到這種可怕的軟體動物還挺多。
“好,那你搬過來住。”莫安安揉了揉頭,話已至此,總不能拒絕人家小姑娘吧,這麼小的姑娘,能有什麼壞心思?
唐墨馳是被蠱烈叫進辦公室,想起莫安安對他聲音的嘲笑,蠱烈氣哼哼地道:“這一個月,都你來訓練,我放假。”
唐墨馳眉頭挑了挑,他求之不得。
“行。”
屋內陷入安靜,桌上放的是一副麵具,蠱烈經常戴的那副,他輕輕地戴在了臉上,固定住。
隻露出半個下巴,出了門。
“咚咚。”
白月兒驚道:“姐姐,你剛進門就有人來拜訪你啊!”
莫安安沒有迴答,她過去開了門。
“蠱烈軍官?”
麵具身後的唐墨馳身形一緊,房間裏還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乍一看是個男的,但是從她現在的穿著來看,應該是個女生。
他沒有進去,站在門口淡淡答道,“你的公寓怎麼有其他人?”
莫安安看了眼白月兒:“這小丫頭叫白月兒,說要跟我住。說她住的地方有蛇有螞蚱,嚇壞她了呢。”
“蛇,螞蚱?她在基地,就應該習慣這裏的苦,再說了,這套公寓蛇和螞蚱也不比其他地方少!”唐墨馳一臉義正言辭:“我不同意,白月兒,離開這裏。”
白月兒氣的眼淚都流了下來:“軍官,憑什麼她可以住那麼好的房間,而我們的那些八個人住一間,下雨天還漏雨漏風!我可不信這裏是什麼隔離區。”
莫安安驚了,這小丫頭,虧她送了一身衣服,居然來倒打一耙?
八人一間,這待遇多少有點不行,但這關她什麼事?
“憑什麼,憑我是你的軍官!不服從命令,下去領罰。”唐墨馳嚴聲苛責。
白月兒眼眶多了一抹紅色,但還是一聲不吭地出去了。
莫安安內心苦,她還穿著我的衣服!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室內安詳一片,兩個人都沒有再提剛剛白月兒的事情,莫安安不會想到此刻麵前的男人正是唐墨馳。
“蠱烈軍官,這麼大的公寓真的隻給我住?”
唐墨馳想起他動工正在造的公寓:“放心,馬上你會搬走。”
莫安安以為是要跟其他人一人般到八人一間的公寓裏,即便如此,為了融入集體,她還是很開心。
“吃點東西?”莫安安這才發現蠱烈的手中提著菜。
“軍官,這怎麼好意思。”其實莫安安已經開始饞了,大名鼎鼎的軍官,做菜一定有一手!
“沒什麼不好意思。我給你做,正好,我剛好也要吃頓。”
“可是……”莫安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象征性地拒絕一二。
“可是什麼,基地的天氣陰晴不定,這會兒已經是零上幾度的氣溫了,趕我出去,不太好吧?”
“好,好。”莫安安咽下口水,連連點頭,她先把行李收拾好,簡單地洗漱後就坐在了餐桌上。
這座公寓沒什麼好打掃的,桌子上沒有一層灰,應該是事先被人打掃過。
她看向廚房裏的蠱烈,蠱烈正背對著她,墨黑色的頭發在窗風中微微舞動,莫安安皺了皺小眉。
這身形,好像唐墨馳,不,怎麼可能是唐墨馳?她不會因為半天沒見到唐墨馳就想他的。
“軍官,那個……你跟唐墨馳是什麼關係?”
唐墨馳一愣,這小家夥不會看出什麼來了吧,隻是說了一句:“普通朋友關係。”
“沒事,就是覺得,你跟唐墨馳長的好像。”
唐墨馳切菜的手一抖,抿唇:“嗯,我跟他以前是同學,在一塊長大的,生活環境和教育水平一樣,長的自然也就像了。”
他信口胡言,謊言沒有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他甚至佩服自己,他天生就是說謊的料?
也不管莫安安會不會懷疑他的話,唐墨馳依然麵不改色,唐墨馳端出來兩碗麵,西紅柿雞蛋麵。
“沒想到軍官,你還有這麼一手?”莫安安瞬間不想什麼唐墨馳不唐墨馳的了,看見了紅豔豔的麵條,狹長的狐貍眸一亮。
也對,常年在軍隊,肯定得有幾個絕地求生的技巧嘛。這菜,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
“快吃。”
唐墨馳自信一笑,誰能想到這是他在進莫安安公寓的前兩分鍾,跟食堂廚師學的呢。
筷子輕輕一挑,唐墨馳試吃了一口,他甚至還沒有動牙齒嚼,舌根處傳來的痛意讓他原封不動地吐進了碗中。
“蠱烈軍官,你怎麼了?”
唐墨馳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將莫安安手中的筷子拿走:“不要吃了,麵還沒熟。”
莫安安如便秘般語塞,倒不如讓她來做飯,這不是盡浪費食材嘛!好好的西紅柿和雞蛋。
“我去讓廚子送幾份菜來。”沒人能想到麵具下唐墨馳的臉又臭又黑。
“不用了,我來做。”
“我帶了兩個西紅柿,三個雞蛋,剛剛都被用了。”當時唐墨馳拿著個塑料袋在食堂裏周旋,最終還是挑了幾個成熟的紅西紅柿,其餘的西紅柿,都青的發紫,跟中毒了一樣。
“大不了下白水麵。”
“坐下,聽我的。”
甚至在某一瞬間,她覺得這個人就是唐墨馳,尤其是霸道獨裁的時候,讓人想要動手的時候。
莫安安還是坐下了。
“你結婚了?”唐墨馳麵具下的眼神帶著審視,仿佛她一迴答錯,莫安安會被生吞。
“是的,唐墨馳不會沒告訴你,我跟他結婚了?”
“告訴了,不過,他太壞了,你跟著他怕是沒什麼好日子。”
莫安安心裏一酸,確實,這協議結婚本來就是各求所需,還有半年,她就圓滿完成任務,帶著治好病的老媽和五千萬財產離開唐墨馳。
說什麼這協議都是她獲益,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髒的某一處有些疼,她想去抓。
每個小女生都向往愛情,而她已經髒了,她把身體當作了交易的產品……
“蠱烈軍官,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唐墨馳的,這場婚姻注定是沒有結果。”
唐墨馳原本隻是打趣打趣莫安安,想看看,在有外人幹擾他們感情時,這丫頭會說什麼。
沒想到,這小丫頭直接來了一個“沒有結果。”
“如果唐墨馳很喜歡你呢,甚至愛上你呢?你會不會離開他。”唐墨馳眼底的瞳孔很深,如墜滿星星的夜空。
“唐墨馳怎麼可能喜歡我,別逗了,他隻是在做丈夫對妻子的義務而已。”說著違心的話,絲毫沒有察覺到旁邊某人刀子般的目光。
除了昨晚唐墨馳把她趕出家門,除非罰她的時候,其實仔細迴想,唐墨馳對她也是很好的。
但是唐墨馳終究是唐墨馳,是高不可攀的王,終究不會與螻蟻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