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挑眉笑看著黃麗麗:“沒看出來啊,還是主持人呢!
畢竟紡織廠所有人加一起也有一兩千人,算是個大廠。
黃麗麗得意的挺直脊背:“那是當然,所以你要給我好好弄套衣服!
葉青眨眼笑著:“沒問題,到時候我一定讓你豔壓群芳!
黃麗麗忍不住笑罵:“什麼豔壓群芳,也不能太過分啊。”
葉青哈哈笑著,摟著黃麗麗的肩膀進店裏:“放心放心,我心裏有數,對了中午一起吃飯的小夥子怎麼樣?”
黃麗麗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怎麼樣?”
“陳西川也是單身,我還想著給你介紹一下呢,就是他現在在縣城上班!
葉青覺得這是兩人唯一的阻礙,要是放在以後,有私家車都不成問題。
黃麗麗臉一紅,推了葉青一把:“哎呀,你胡說什麼,我現在可沒這些想法!
葉青笑著:“我覺得他挺好的,一個人生活也收拾的幹幹淨淨,而且和羅晉北關係很好,我覺得和羅晉北關係好的,人品都不能差了!
黃麗麗嘖嘖感歎:“你現在真是沒羞沒臊,說什麼都能扯到羅晉北身上!
葉青驕傲的抬抬下巴:“沒辦法,我家羅晉北就是那麼優秀!
和黃麗麗閑聊完,送走黃麗麗,葉青又做了一會兒衣服。
因為陳西川在,決定去買點肉,早點迴去。
關了店門,過去跟毛紅玉說了一聲,又去市場頭上買了兩斤五花肉,兩斤排骨和一條魚和兩塊豆腐。
拎著一兜菜迴家,剛進門就見陳西川站在院子一堆淩亂的木頭中間,在給大工遞磚。
葉青哪兒好意思讓陳西川幹這些:“小陳,你這是幹嘛?趕緊放下去屋裏歇著。”
陳西川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沒事嫂子,我閑著也是閑著!
葉青還想開口,就聽到身後咚的一聲響,沒等她迴頭,陳西川已經利落的追了出去。
正在幹活的幾個師傅驚唿一聲,葉青迴頭就看見腳邊不遠處,一隻剝了皮的死狗,血肉模糊還散發著腥臭味。
葉青頓時感覺胃裏一陣翻湧,一時沒忍住,一口吐了出來。
最後蹲在菜地旁邊,感覺要把苦膽都要吐出來。
有個小工過來用鐵鍁把死狗鏟著埋進了地裏,又用土把血跡蓋上。
全部處理完,葉青還蹲在低頭吐著,腦海裏隻要想到血淋淋一幕,胃裏就止不住的翻滾。
有人小聲嘀咕:“也不知道是誰,怎麼這麼缺德呢!”
葉天成聽見動靜從屋裏出來,看見死狗的屍體,也是氣的臉色鐵青!
葉青吐的臉色煞白,好不容易站起來,就見陳西川拎著一個男人的脖領子進來。
讓她驚訝的是,被拎著的男人竟然是徐家明。
葉青之前懷疑過沈芳榮,也懷疑過李愛蘭,唯獨沒懷疑過是徐家明!
葉天成氣的過去:“是你幹的?你為啥往我家院裏扔這些東西?”
徐家明眼鏡也不知掉到哪兒去了,衣領被陳西川攥著,臉色通紅有些狼狽,聽了葉天成的話,梗著脖子瞇眼恨恨的道:“要怪就怪葉青太能多管閑事!”
他已經三十歲,前幾年在下鄉,一直有種懷才不遇的沮喪,人就變得偏執狹隘。
但是確實有才華,迴城後當了工程師,因為性格問題,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對象。
好不容易遇見黃麗麗,他也挺喜歡那個單純漂亮的姑娘,卻沒想到最後被葉青攪和黃了!
他為什麼知道是葉青,因為黃麗麗找他問家裏誰管錢那天,兩人吵了一架黃麗麗離開,他偷偷跟著黃麗麗,看著她去找了葉青。
所以覺得一向不怎麼聰明的黃麗麗突然開竅,肯定是葉青在後麵搞的事情。
葉青本來挺難受,聽了徐家明這句話,過去直接踹在他肚子上:“黃麗麗沒跟你真是太對了,沒想到你這人還這麼齷齪呢!
徐家明疼的麵色扭曲了一下:“誰讓你多管閑事,你看我不弄死你!
陳西川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聽到徐家明威脅的話挺來火,直接揮拳砸在他肚子上:“還會嚇人,我讓你嚇人!
葉青嫌惡的看了徐家明一眼,跟葉天成說道:“爸,你去派出所報警吧!
徐家明一聽要報警,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哀求起來:“不能報警,千萬不能報警,我又沒有做什麼傷害你們性命的事情!
如果報警,他工作全完了。
葉天成是遲疑的看著葉青,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去報警。
葉青心裏也有思量,就徐家明做的事情,還構不成刑事犯罪,頂多關進去幾天進行批評教育,但是工作肯定會受到影響。
而徐家明這麼極端的人,要是工作受到影響,以後不一定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她倒是不怕,可是如果她去了省城,葉天成和毛紅玉怎麼辦?
想到這裏,葉青攔住葉天成:“先等一下!
然後看向徐家明:“不報警也可以,但是你要給我寫一份認罪書和保證書,寫下你最近做的兩件事,也要保證以後不來找我家麻煩,如果你不寫,那我就選擇報警!
徐家明不想寫,卻又怕工作受到影響,比起報警,他隻能選擇寫認罪書和保證書。
葉青去房間拿了紙和筆出來,讓徐家明寫。
有陳西川在一旁看著,也不怕他出什麼幺蛾子。
徐家明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寫著自己所做過的錯事,每一件都寫很清楚,連時間都能精確到幾點幾分。
然後又寫了一份保證書,保證以後不再做這樣的錯事,否則不用葉青報警,他自己會投案自首。
葉青看完沒有問題,又讓徐家明簽名按了手印。
“徐家明,你記住你今天寫的東西,還有我也告訴你一點兒,我有家人,你也有家人!你敢對我家人動手,我同樣也敢對你家人動手,你不是很在乎你母親嗎?如果她收到兩個剝了皮的死狗會怎麼樣?”
葉青放徐家明走時,還不忘警告他幾句。
像這種思想很容易走極端的人,有時候就不能跟他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