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看著劉同賣貨,款式和她這邊有些區別,不過價格低,引的一群人圍了過去。
她就遠遠的看著,不得不說,劉同也是個做生意的料。
雖然德行不好,卻很會招攬生意,嘴上也很會說。
拿著衣服料子,不停的衝著過往行人說著:“快看看,這是正經魔都衣服,看看全是棉紗的,還有的確良,都便宜處理。七塊一件,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阿姨,你不來拿一件嗎?這個衣服穿著可是精神,你一定要來一件。”
“這個女同誌穿上這個花裙子,那就跟電影明星一樣,你要是再戴個墨鏡走在路上,一準被人當成明星呢。”
他說的好聽,誰不喜歡被人誇。紛紛掏錢樂嗬嗬的買衣服。
葉青看了一會兒,才轉身迴去。
劉同從葉青站在哪裏就看見了她,越發故意的大聲招攬生意就是想讓她看看,別以為就她會做生意。
別人就不會一樣。
葉青也沒著急,迴去跟沒事人一樣轉了一圈,就坐在樹下喝茶。
她心態還是很好的,畢竟做生意這事,有競爭對手太正常了,不是劉同也會有別人。
她總不能不讓別人幹。
再說了,隻有競爭,才能發展。競爭越激烈,說明市場前景越好。
越能掙到錢。
陳家安也出去轉了一圈,沒想到竟然是劉同開了生意。
他心眼實在,就覺得劉同這麼做不地道,還過去跟劉同理論。
不顧是圍著很多顧客,把劉同拉到一邊看著他:“劉同,你這麼做是不是過分了s”
劉同不以為然:“怎麼過分了?做生意還規定她幹我不能幹?這不都是憑本事吃飯?我給你說安子,你也不要太老實,你想過沒有,你天天給她幹活,她能給你多少錢。你知道她掙多少錢嗎?要是我們自己幹,這掙的錢都是我們自己的,那不好嗎?”
說著反而拉攏起陳家安來:“真的,安子不是我說你,你不如跟我出來幹,我保證你比在葉青那裏掙的多。迴頭咱們利潤對半分,怎麼樣?”
陳家安一臉不認同的看著劉同:“不了,我既然已經答應周豪,肯定就要一直幹下去,除非有一天他們不用我,而且我覺得你也要小心點,不要太過張揚。”
劉同嘶了一聲:“不是,你什麼意思啊,不會是看見我生意好嫉妒吧?還是說葉青迴去跟你說了什麼?我跟你說,女人就是頭發長見是短,你跟著她真的沒前途的。”
陳家安皺眉看著劉同,有些失望的說道:“相反,葉青迴去什麼都沒說,倒是你在這裏不停的說,這樣說起來,你還真比不上葉青。”
說完轉身迴去。
氣的劉同直瞪眼,狠狠的說道:“你就得意吧,我看你有哭的一天,一個個都被那些鄉下女人灌了迷魂藥了。”
陳家安迴去,見葉青坐在院裏端著茶杯不緊不慢的喝著,絲毫沒有著急的意思。
他都忍不住著急,畢竟剛到了那麼大一堆貨,要是被劉同搶了生意,貨該怎麼辦?
轉了一圈,見葉青是真不著急,陳家安有些忍不住,過去看著葉青:“二嬸,劉同在對麵開了個店,你難道不著急嗎?”
葉青指指對麵的凳子:“你先坐下說,來,先說說你的想法。”
陳家安是真心不想說朋友的壞話,可是又覺得這次劉同做的太過分了:“這樣肯定會影響我們的生意,而且他還賣那麼便宜,以後我們要是不降價,生意都被他們搶走了。”
想想又覺得,要是降價了,那肯定掙錢少了,葉青又很吃虧。
葉青笑了笑:“嗯,我很感激你能從我的立場替我考慮,不過呢,我一點都不擔心。這種惡性競爭,往往都長久不了。你說他賣那麼便宜,怎麼掙錢?以後錢迴來的越來越少,怎麼拿貨?還有啊,他手裏的錢不多,不能像我們這樣大單拿貨。”
說著停頓了一下:“如果不能像我們這樣大單拿貨,那價格肯定下不來。”
她這邊要不是有陳興旺盯著,肯定也拿不到這麼多錢。
陳家安聽的似懂非懂,歎口氣:“還是覺得劉同做的不地道。”
葉青擺擺手:“沒事,以後生意中這樣的人多了,咱們犯不著生氣,你想我們越生氣,對方不是越高興?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所以掙錢也是為了快樂。”
陳家安突然覺得看不懂葉青,感覺葉青的年紀和他們一樣大,思想和胸懷,是他這個男人都沒辦法比較的。
有些佩服的看著葉青:“二嬸,那就聽你的,看他那麼得意,肯定長久不了。”
葉青笑了笑,反正她也不著急。
劉同就在這裏待幾天,覺得生意很好做。
那是根本不知道這裏麵的水有多深,就等他哭的那一天。
上午來了零星幾個拿貨的客人,也有從劉同那邊轉了過來的,最終還是覺得葉青這邊的衣服款式和質量更好一些,價格雖然貴點,但是他們拿迴去也能賣上價格。
這個年頭,能買成衣的,也都是不差錢的主。
沒錢的都扯布做衣裳了,所以還是要好看質量又好才行。
葉青忙完,去買了兩份麵條迴來,和陳家安湊合吃完。
然後等著周豪和春桃迴來,打算沒什麼事情就早早迴去陪孩子。
坐在院裏的椅子上乘涼,就見春桃一臉慌張的跑迴來,喊著:“二嬸,快,周豪和劉同打起來了。”
葉青瞬間驚醒,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起來:“怎麼迴事?周豪怎麼會和劉同打起來了?”
春桃氣的不行:“我們迴來看見劉同開了個店,周豪就過去說劉同不地道,劉同反過來說周豪吃軟飯,自己沒本事,隻能靠著女人。”
葉青一聽也氣的不行,這劉同確實欠揍:“走,我們去看看。”
陳家安也趕緊跟了過去,還不忘鎖了門。
葉青和春桃趕過去時,周豪已經壓著劉同,揮著拳頭一下一下捶著,嘴裏還罵著:“劉同,我草你祖宗,你竟然是這麼個玩意,虧我這麼多年把你當朋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