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嘉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得意的就要再奚落念央幾句。
卻見念央根本都沒看自己一眼,從醫藥箱裏拿出幾個瓶瓶罐罐,是她自己在空間裏做好的藥粉。
“一排長,我先給你止一下痛,一會治療起來你才能輕鬆點。”念央邊說邊依次塗抹在一排長身上的黑袍上。
一排長隻覺得身上火燒火燎的痛感經過念央手中的藥粉後頓時就緩和了不少,至少沒有那種唿吸困難的感覺了。
倪嘉看著念央認真的舉動暗自冷笑,還挺會裝模作樣的。
既然這個村姑如此不識趣,那自己必須要給她幾分顏色看看。
倪嘉心思一轉開口道,“顧同誌,我看你好像對你的醫術很自信啊,不然這樣,咱們來打個賭吧。
要是你治不好一排長,你就馬上和霆衍斷了,畢竟霆衍身邊可不能有你這種帶汙點的女人拖他的後腿。
隻要你配合,就算一會你把一排長治出了事,我們也不會跟你計較,反正有我在,我會替你收拾爛攤子,怎麼樣?”
念央瞥她一眼,“第一,阿衍是我認定的革命伴侶,軍婚並非兒戲,不是你我能夠拿來作為賭注的條件,這是我對阿衍起碼的尊重。
第二,同為醫生,在給病人治療的時候,旁的醫生不能加以批判,在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就已經配不上你身上穿的這身軍裝了!”
“你!”
倪嘉臉一下子綠了,外行人或許聽不明白念央表達的意思,可是學醫的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個該死的村姑竟然敢影射自己沒有醫德!
她算個什麼東西啊,自己可是高貴的第一軍醫,德行怎麼也比她這個被醫學界罵爛的中醫騙子高吧!
“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其實你就是不敢跟我賭是吧,好啊那就等著瞧好了,我倒要看看你的中醫能不能強過我的西醫。”
倪嘉本來不太想治這些沒啥出息兵蛋子,卻被念央激起了血性。
等自己治好了這幾個士兵,而她則是一塌糊塗,所有人都會批判她,最好下手過度把一排長給治死,看她怎麼有臉麵對厲霆衍。
倪嘉當即拿出診斷儀器對著幾個士兵檢查了起來,沒多久就有了論斷,“戰士們不用擔心,你們隻是被某種病菌感染引起了過敏,隻要吊了我配置的解敏鹽水,再吃幾副醫藥,很快就好了!”
營地醫生和衛生員都高興壞了,像看活菩薩似的看著倪嘉,心想不愧是第一軍醫,真是厲害。
念央用透視極靈氣在一排長體內遊走了一圈,已經掌握了病因,聽到倪嘉輕率的診斷忍不住皺眉提醒,“倪軍醫,戰士們是被一種攜帶了濕毒的蟲類咬了後引起的血液感染,導致皮膚表層出現了大片皰疹。
因為毒素和血液都被堵塞在皰疹裏,血脈無法暢通所以疼痛不堪。
這種情況下,掛水或者是吃藥是沒用的,需得先用針灸放出皰疹部位的毒血,然後火罐引出濕毒,將皰疹去除,之後才能吃藥調理。”
要不是看倪嘉醫治的是我軍戰士,念央其實並不想多管閑事提醒。
可是聽在倪嘉耳朵裏卻刺耳的很,“我想怎麼治療那是我的事!少拿你中醫那一套邪法來論病,我堂堂第一軍醫還輪不到你一個中醫騙子來教!”
倪嘉一意孤行給士兵們上了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