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了炸彈,白榮軒顧不得漫天的硝煙,快速的降低飛機。機上的其他人瞪大了眼睛,迸住了唿吸,緊盯著地麵找了起來。
“在那裏!兩點鍾放向!”
突然,副駕駛員激動的喊了起來。白榮軒順著兩點鍾方向望去,在幾百米外的一個土坡下,一隻腦袋巨大的喪屍在數(shù)百個變異喪屍護(hù)衛(wèi)下急匆匆的朝南跑去。
“你白爺爺來了!一百萬啊!一百萬啊!是我的啦!”
運輸直升機很笨拙,但是在興奮的白榮軒的『操』作下,居然做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279度“龍翻身”戰(zhàn)術(shù)動作。然後仿若一條鋼鐵巨龍,在硝煙裏帶起一條長長的痕跡,兇狠的朝著那隻指揮型喪屍撲去。
“打啊!給我狠狠的打!”
直升飛機很快飛到了指揮型喪屍的頭頂上,但是運輸直升飛機上,除了兩枚炸彈,白榮軒能夠用的武器一個也沒有了。如果不是還要『操』作飛機,他恨不得掏出手槍來親自打上幾槍。隻能紅著眼望著指揮型喪屍,拚命的喊著旁邊的人。
其實不用鼓勁,機組上的戰(zhàn)鬥小隊早就憋足了勁兒。一百萬積分啊,如果他們能夠幹掉,鐵定不用說,每一個人都會提上幾級爵位。爵位越高預(yù)示著特權(quán)越高,剛剛嚐到了一點特權(quán)的甜頭的機組戰(zhàn)士,拚命的扣起了扳機。如果今天不小心放過了這隻指揮型喪屍,他們絕對會後悔一輩子。
變異喪屍別的沒有,就是抗打!而指揮型喪屍常常躲在喪屍的最中心,如果往常想打,除非先幹掉外圍的喪屍。不過現(xiàn)在白榮軒他們從天而落,直奔指揮型喪屍。
“噠噠噠~~~”
一排排的子彈在指揮型喪屍的周圍炸起,如果不是周圍的變異喪屍太高太大,戰(zhàn)士們早就得手了。不過就是如此,那隻指揮型喪屍也受傷了。一個勁的拚命喊著,外圍的喪屍不要命的朝著這個方向圍過來。
又是一發(fā)子彈打過來,這一次指揮型喪屍的左胳膊被子彈蹭了一下。遠(yuǎn)比一般喪屍弱的多了的指揮型喪屍,慘叫一聲,整個左胳膊霎時變成了一團血霧。
“吼~~”
十幾隻變異喪屍在聽到指揮型喪屍的吼叫聲後,突然起跳,把指揮型喪屍緊緊的壓在了下麵,接著又是數(shù)十隻變異喪屍,然後外圍的數(shù)百變異喪屍也是這個動作….很快的,平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肉團,那隻變異喪屍就在這個肉團的最裏麵。
看著喪屍這個很類人的動作,白榮軒和機上的戰(zhàn)士先是一愣,接著就是狂喜。
“哈哈,喪屍不跑了,等爺爺撕開你的龜殼,送你上路!”
根本不用瞄準(zhǔn),一串串子彈打下去,濺起了一朵朵血花,但是壓著指揮型喪屍的大批變異喪屍一動不動,任由子彈把它們穿透。而且不光如此,肉團越來越大,不斷的有喪屍爬上去。
這個時候,機上的投彈手成了最忙碌的人。
一顆接一顆的化屍水炸彈投下去,一團團的黃霧不斷的冒起來。但是化屍水消融肉團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喪屍撲上來的速度。肉團沒有減小,反而漸漸的大了起來。
“隊長,沒炸彈了!”投彈手扔完了一顆炸彈迴手一『摸』,兩個箱子裏已經(jīng)是空空如也。
“什麼!不是讓你多帶一些來的嗎!”
“我?guī)Я耍阕銉纱笙?00多顆啊!”
“臥槽!”白榮軒狠狠地錘了一下自己的駕駛座,懊喪的迴頭對著機組成員說道:“看來獨食是吃不著了。”
“哎!”機上的人一片愁雲(yún)慘霧。
白榮軒打開了對講機朝著另外的三架直升飛機喊道:“朝我靠攏,朝我靠攏!戰(zhàn)場東南方向發(fā)現(xiàn)指揮型喪屍,速度朝我靠攏!”
“指揮型喪屍?”
“臥槽,百萬積分!”
“快點快點!”
其他三架直升飛機上的人一聽,仿若見到了肉的狼,一個個飛速的趕了過來。四架直升飛機把肉山四麵圍住,然後二十多挺機槍齊齊怒吼,一串串橘紅『色』的鞭子不斷的在肉山上扯下一大塊來。
看到援兵已到,白榮軒慢慢的把飛機升高,隻留了一句“我迴去補充彈『藥』。”就迅速的脫離的戰(zhàn)場,全速朝著微山島機場飛去。
“喂!喂!機場機場!我是一號,馬上給我準(zhǔn)備兩枚超大規(guī)模的高爆彈,還有,馬上調(diào)集化屍水原『液』,不是化屍水炸彈,我們發(fā)現(xiàn)了喪屍群裏的指揮型喪屍。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還沒有飛到機場,白榮軒的一個消息,就讓負(fù)責(zé)直升飛機後勤的張毅一陣雞飛狗跳。兩個小組的人開著卡車衝進(jìn)了軍火庫裏,把這些天專門加工出來的一枚枚高爆炸彈全搬了過來,而另一組由張毅親自帶隊,先是找到了年慧欣,然後在年慧欣的帶領(lǐng)下,先是把整個化屍水炸彈的生產(chǎn)車間裏的數(shù)百公斤化屍水原『液』提走,接著又衝到生命之水提煉實驗室,把裏麵包括研究用的化屍水全部清掃幹淨(jìng)。
等白榮軒的飛機飛到機場,兩隊人馬堪堪同時趕到。
一隊人馬嘩啦一聲衝了上去。幾個技師在把四枚炸彈快速的往上裝,幾個壯年『婦』女拿著專用的笤帚,把散落在機艙裏彈殼一個個的掃出來。最後,十幾個穿著防化服的戰(zhàn)士小心翼翼的把幾個玻璃大桶搬到了機艙裏。
心急如焚的白榮軒剛剛看到後勤人員跳下飛機,就把飛機飛了起來,連地上張毅的那聲“小心化屍水啊”都沒有聽到。他現(xiàn)在就一個想法,趕緊趕到戰(zhàn)場,千萬別讓其他機組的那幫孫子搶了先。
心急火燎的白榮軒飛到原先的位置的時候,禁不住鬆了口氣,肉山還在。
朝著周圍的機組打了個招唿,白榮軒開始慢慢上升,一直到300多米的高空,才讓直升飛機停了下來,然後慢慢的移動到肉山的正上方,右手輕輕一按,四枚高爆炸彈先後落了下去。
“轟轟轟轟!”
四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無數(shù)的碎肉碎骨天女散花般的濺出了老遠(yuǎn)。肉山上出現(xiàn)了一個個巨大的缺口,不知道有多少的黑血夾帶著一縷縷黃『色』的『液』體,順著肉山流下來,甚至在一旁都匯成了小溪。
巨大的氣流衝上來,直升飛機禁不住一個搖晃,機艙裏的幾個玻璃大桶朝著一邊滑去。幸好旁邊的戰(zhàn)士眼疾手快的牢牢抱住,要不然喪屍沒化成,可就讓化屍水把自己給化了。直升飛機平穩(wěn)的下降,一直到了幾十米的位置。
“倒!”
白榮軒大喝一聲,幾個戰(zhàn)士同時用力,幾個玻璃大桶分別從機艙的兩側(cè)落了下來,不規(guī)則的散落到肉山的頂上。
“嗤嗤~~嗤嗤~~~”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響亮的嗤嗤聲猛的響了起來,大片大片黃『色』的煙霧升了起來,盤旋在空中的四架直升飛機不得不升到更高處。
肉山上一片黃煙彌漫的樣子,根本看不清裏麵是什麼樣子,白榮軒隻得讓人不停的朝著黃煙裏發(fā)『射』子彈。
不知道過了多久,下麵傳來一陣陣淒慘的巨吼,空中的四架直升機不約而同的飛了下來。顧不上刺鼻的黃煙,用螺旋槳把彌漫的煙霧吹散。
“在那裏!”
白榮軒眼睛一亮,看到了大片大片的黃水之中,一個渾身破破爛爛的大頭喪屍正在艱難的朝著外麵爬著。
趁你病要你命!
幾個機槍手同時開火,大片大片的子彈飛了過去。而且不光白榮軒這一組人馬,其他直升機上的機槍幾乎同時響了起來。
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的位置上再也找不到了大頭喪屍的影子。白榮軒愣愣的望著那個硬生生用重機槍打出來的大坑,扭頭對著機上的軍功監(jiān)察員問道:“這個喪屍的積分怎麼算?”
“呃……”軍功監(jiān)察員也呆住了,子彈那麼多天知道是誰先打死的。
鋼甲列車裏,
秦天拿著望遠(yuǎn)鏡不停的觀望著。剛才他就覺得壓力大減,攻擊的喪屍有些『亂』了套。緊接著就看見,戰(zhàn)場上升起一團黃煙,無數(shù)的喪屍朝著黃煙的位置趕去。
幾分鍾後,喪屍的壓力徹底減輕了,許許多多的喪屍不顧一切朝著戰(zhàn)死的同伴撲去,瘋狂的撕咬著幹巴巴的屍體。
“難道是?”
秦天心中剛剛有了一個猜測,身邊的對講機就響了:“隊長!直升飛機編隊擊斃指揮型喪屍!”
“太好了!”秦天一拍大腿興奮的喊了起來。
“還有,最後的時刻不知道是哪個機組先打死指揮型喪屍的,他們讓我問一下這個軍功怎麼算?”
“屁話,打完了再算!告訴他們,接下來的戰(zhàn)鬥誰敢懈怠,我扣光他們的積分!”
“是!”
………..
喪屍徹底『亂』了套,有向前的,有向後的。大大小小的喪屍一起朝前衝,非但沒有快速的衝上去,反而把大片大片的喪屍給撞倒在地。
戰(zhàn)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幾個小時了,但是現(xiàn)在,槍炮聲更加的激烈,更加的瘋狂。
每秒鍾都有上萬的子彈飛去出,每秒鍾都有無數(shù)的喪屍被打死。血肉遍地,黑血橫流,喪屍大軍的死傷越來越多。
沒有了指揮型喪屍的喪屍群,就像三國時期沒了大將的軍隊,鬥誌全無,秩序全無。如果喪屍知道怕的話,早就屁滾『尿』流逃走了。但是喪屍不畏生死,不知疼痛,“吃肉,還是吃肉!”是它們唯一的本能。
主戰(zhàn)場大局已定,秦天命令四架直升飛機前往另外的三個戰(zhàn)場支援,那裏還有一大批喪屍沒有收到指揮型喪屍死亡的消息,孩子遵守著向前的命令,不顧一切的攻擊著歐陽高文娟他們。
天漸漸的黑了,一排排巨大的探照燈出現(xiàn)在鋼甲列車上,在軍工製度的刺激下的戰(zhàn)士們沒有放鬆,依舊保持著高度的戰(zhàn)鬥熱情,不停的把一箱箱子彈傾『射』出去。
晚上7點左右,李寧所在的最小的一個戰(zhàn)場首先告捷,一萬多喪屍無一幸免。
緊接著,得到李寧支援的高文娟也迅速的擊潰了圍攻鋼甲列車的喪屍,正在朝著歐陽的方向支援而去。
五個多小時後,歐陽所在的戰(zhàn)場也停歇了下來,六列鋼甲戰(zhàn)車正在朝著秦天的位置趕來。
這個時候,秦天周圍的喪屍也不多了,絕大部分的喪屍還有全部的變異喪屍已經(jīng)被擊斃,隻有上萬的普通喪屍分布在方圓數(shù)公裏的戰(zhàn)場上。隻不過分的太散,大部分已經(jīng)超出了最大『射』程。
淩晨兩點,所有的鋼甲列車再次集中到了一起,數(shù)千槍支火力全開,鐵道兩邊能夠看得見的喪屍已經(jīng)全部倒下,隻有遠(yuǎn)處還有不斷的喪屍嘶吼聲傳來。秦天看了一下興奮的戰(zhàn)士們,下令就地休整,等天亮以後再把剩餘的喪屍全部消滅幹淨(jìng)。
也深了,但是秦天所在的臨時指揮車廂裏依舊亮著燈,歐陽高山他們已經(jīng)趕了過來,正圍繞著一張地圖興奮的說著什麼。
秦天點上一顆煙,靜靜的望著地圖,濃濃的煙草味稍稍衝淡了一些濃烈的血腥味。
直到現(xiàn)在他還不敢相信,二十萬,足足二十萬的喪屍就這樣被他消滅了,隻要明天再來一下子,整個韓莊運河以北再也沒有了大規(guī)模的喪屍群。
“大山、歐陽,你說我們打完了這一仗怎麼處理這一片地方啊?”
“怎麼處理?”高山側(cè)著脖子想了一下,“安全區(qū)唄,把這裏都變成安全區(qū)。”
“安全區(qū)?”秦天想了一下?lián)u了搖頭:“我們以前的地方也是安全區(qū),喪屍不照樣來了嗎?我們複仇戰(zhàn)隊已經(jīng)改成了光複軍,既然打完了喪屍,那就把這裏光複。”
頓了一頓,秦天低下頭看著地圖說道:“北邊的威脅已經(jīng)不重了,西邊也不用管,現(xiàn)在就是南邊和東邊,南邊是徐州,數(shù)百萬的喪屍大軍,還有不知道多少的變異喪屍,一旦它們北上,那麼我們就算躲到微山島上也不安全。還有東麵,臨沂方向也有上百萬的喪屍大軍。隨著我們的地盤越來越大,這些方麵我們不得不考慮啊。”
“我想,我們可以采用壘高牆,製造無人區(qū)的辦法。”忽然一旁的歐陽開口了。
“哦,說說。”
“是這樣的,喪屍一般不近水,我們所在的這一片又是水網(wǎng)比較密集的地方。南邊有大運河,東麵有沂河,微山湖就不用說了,北邊又是山區(qū)。可以說這裏是一個絕對良好的基地。”歐陽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圈子,把南道臺兒莊,背到滕州,西到沛縣,東到臨沂的一大塊地方圈了起來。
“我的想法是,南邊的大運河和東邊的沂河,利用原來的大壩,築成一道高高的牆,然後把牆裏麵十公裏的距離內(nèi)全部清空,並且設(shè)立大量的鐵絲網(wǎng)和地雷。喪屍一般都靠著聲音和味道來尋找幸存者。十公裏的距離,足以隔絕喪屍的查探了,而且有了河水的阻隔,一般情況下喪屍不會渡河而來。”
“不錯!”秦天拍了拍手,對於歐陽的這個想法越想約覺得合適。現(xiàn)在大地上幸存者的數(shù)量原本就少,無人隔離區(qū)完全可以輕鬆的建立,就是圍牆的建設(shè)費力了一點,不過也不用全都建成微山島環(huán)島城牆那樣變態(tài)的樣子,隻要能夠擋住一般的喪屍衝擊就行。
“等到我們打下了臺兒莊就用這個辦法現(xiàn)在大運河上建起隔離帶,這個辦法就叫圍牆政策。以後我們每打下一塊地方不能輕易的設(shè)立成安全區(qū),用圍牆徹底的隔絕起來。一步步的收複故土,一步步的蠶食大地上的喪屍。”
秦天他們不知道,以後大放光彩,在人類複興史上寫下濃濃一筆的“圍牆政策”就在他們幾個不經(jīng)意的討論中定了下來。
“哎對了,歐陽你是怎麼想到的?”忽然秦天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這幾天在看幾本有關(guān)看日戰(zhàn)爭時期的書。華北地區(qū)曾經(jīng)就有無數(shù)的無人區(qū)!”歐陽的話很平靜,但是秦天可以聽得出來裏麵包含著的憤怒。
“什麼抗日,現(xiàn)在沒有小日本了。現(xiàn)在的日本四島已經(jīng)是咱的土地了。哎對了,等到以後勝利了,我們?nèi)バ∪毡镜膷u上玩玩怎麼樣?那個什麼狗屁神社我早就看的不順眼了,我們拉上光複軍,在上麵修個世界最大的公共廁所,然後在申請世界紀(jì)錄好不好。”
“這個主意不錯。哈哈哈,世界紀(jì)錄!我想到時候去參觀這個公共廁所的人一定很多,恩,到時候我們買門票,一張片兩『毛』二,光是收門票就發(fā)財了。”高山咧著嘴大笑起來。
“笨蛋,哪有參觀廁所收門票的。”
“嗬嗬嗬~~~”
在今晚,還有一項不為人知的決定定了下來。隻不過知情的人在後世的記者問道這一點的時候從來都是左而言他,從不正麵迴答。直到若幹年後,高山的迴憶錄出版,大家這才彌爾一笑,不過那時候,世界上最大的廁所已經(jīng)落成很多年了。
慢慢的,天『色』漸漸的亮了。掃清最後的喪屍,最後一場戰(zhàn)鬥馬上就要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