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讓我死了豈不更好!”
沐雲歌一邊怪笑,一邊哭喊著。
她本想就這麼死了,也就沒了煩惱,一切都結束了。
然而,卻被秦風給救了。
她憎恨秦風!
秦風看著沐雲歌這奇怪的模樣,隻覺得莫名其妙。
心想,該不會是失心瘋了吧。
秦風道:“好了,你想開點,生命隻有一次。”
沐雲歌一臉恍惚的樣子,壓根就沒打算搭理秦風。
“我……我不幹淨了,我還怎麼嫁給趙子雲,枉我辜負了他的心,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該有多好。”
“都怪你,秦風,都是你害了我,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
沐雲歌喃喃自語。
她當然知道生命隻有一次。
但也知道貞潔也隻有一次。
沒了第一次,自己這麼不幹不淨地嫁給趙子雲,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
秦風看著沐雲歌這樣精神恍惚的樣子,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說得再多,沐雲歌可能會做出更離譜的事情。
秦風拿出了手機。
打電話給陸心舞,打算讓她過來照顧沐雲歌。
“喂,心舞。”
很快秦風打通了陸心舞的電話。
此時,陸心舞在沐府散步,看著沐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為表姐的婚事忙活著。
她其實心裏想著如果表姐和趙子雲真的是雙向奔赴,那麼表姐嫁給趙子雲,也是一對天作之合。
但從廢棄工廠裏迴來之後,表姐明顯和以前不一樣。
甚至今晚突然找到秦風。
兩人出去到現在都還沒有迴來。
現在秦風突然打電話過來,這讓她感覺事情不對。
“秦先生,是我。”
陸心舞迴道。
秦風說道:“我在外麵,你現在出來一趟,沐雲歌需要人照顧。”
“啊?什麼?表姐出事了?”
陸心舞臉色一怔,擔憂不由而來。
她想到今天表姐的狀態就一直都不對,一直擔心著表姐會不會做出傻事。
秦風說道:“嗯,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到滇湖旁邊的雲城雪月旅館,我等你。”
“啊?”
陸心舞一怔。
旅館?
心想這是什麼情況,去旅館幹什麼。
難道說此時秦風和沐雲歌在旅館當中?
想到這裏,陸心舞感到不可思議。
這才出去一趟,就跑到旅館去了?
不過一想到剛才秦風說的事情,她就沒有多想了。
畢竟現在大表姐出事了,得過去看看。
“好。”
陸心舞當即點頭。
此刻,沐府還在張羅著婚事,張燈結彩,從下午到現在就一直都沒有停過。
婚期馬上就要到了。
沐府作為雲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這婚事排場自然要大,更何況是要和將軍府聯姻,更是要慎重慎重。
這時候沒有人會注意到秦風和沐雲歌,畢竟婚事已經定下了。
他們就等著後天沐雲歌嫁給趙子雲就行。
雲城雪月旅館。
秦風守在沐雲歌身邊,不管沐雲歌現在如何對待他,他都默默無言。
沐雲歌看著秦風一直不說話,心裏更氣了。
心想這個男人是不會說話還是怎麼了。
在她這麼傷心的時候,也不知道安慰安慰自己,就這麼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秦風,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
沐雲歌冷笑地看著秦風。
秦風微微抬頭。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秦風起身開門,門口站著的正是陸心舞。
“秦先生,我來了。”
陸心舞說道。
秦風轉身坐迴沙發上。
陸心舞一進來就看到躺在床上的沐雲歌。
兩表姐妹對視,沐雲歌怪笑了一聲,嚇得陸心舞心怦怦直跳,問道:“表姐,你,你怎麼了,可別嚇我啊!”
沐雲歌隻是笑著。
秦風見狀道:“她今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剛才昏迷了過去,我帶她到這裏休息一下,心舞,你就在這裏陪她吧。”
說完秦風起身,就要往外走。
沐雲歌見秦風要走,本想著又罵幾句,可礙於陸心舞在房間裏,隻能默然下來。
她真的覺得秦風很無情,明明傷害了她,還是對她這麼冷酷。
陸心舞看著這情勢,也沒有多想,她知道秦風不會騙人,再加上今日沐雲歌的狀態的確很差,難免讓人擔心。
既然隻是一天沒有吃東西,顯然是身體虛弱,血糖低了才導致現在這個情況。
秦風起身離開後。
房間裏隻剩下沐雲歌和陸心舞。
陸心舞走到床沿邊坐下,望著沐雲歌一臉憔悴的樣子,心裏很是難受。
“表姐,你何苦這樣,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說開了,大家一起想辦法。”
陸心舞知道表姐肯定有心事。
畢竟從小到大,她對這個表姐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
沐雲歌看著陸心舞,眼眶裏滿是淚花,忍不住地哭出了聲音來。
她起身忍不住地抱住了陸心舞,哭著哭著,又怪笑了起來。
這讓陸心舞一時感到一頭霧水。
表姐今天實在是太奇怪了。
沐府。
秦風徒步歸來。
此時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沐府的人還在張羅著婚事。
但到底沒有白天那麼繁忙。;
秦風走在鋪好的紅毯上,心想這沐府實在闊氣。
沐雲歌的婚事是在後天舉行。
現在就鋪好了紅毯,再加上沐府門前的街道都掛上了喜慶的紅燈籠。
明顯是要讓雲城所有人都知道沐府要大辦喜事!
“秦先生,您迴來了。”
秦風正走向鍾鹿純的房間,來往的人都與之打起招唿。
每一個人都洋溢著笑容,秦風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有一天結婚了,應該也是如此。
秦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鍾鹿純的房間。
房間還亮著燈。
鍾鹿純昏迷了一天一夜,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這湘西蠱術的確奇特。
若是普通人中了此毒,若沒有解藥渠道,估計一輩子就躺在床上了。
秦風很快來到了鍾鹿純的房間。
鍾鹿純在熟睡當中。
睡得很安詳,若非知道她中了睡蠱,也許有人還以為鍾鹿純在美美地睡大覺。
秦風沒有打擾,隻是坐在沙發上,靜靜守著鍾鹿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