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磁靈視陣，是二品十七紋陣法。


    元磁靈視複陣，是二品十八紋複陣。


    墨畫如今的神識，剛好卡在十七紋巔峰，距離十八紋差了一絲絲。


    按理來說，差這一點(diǎn)也是差。


    神識不到十八紋，學(xué)不了十八紋的複陣。


    但墨畫又有些特殊。


    他的神識質(zhì)變，根基深厚，天天畫陣法，神念千錘百煉，所以現(xiàn)在偶爾也能“超一點(diǎn)標(biāo)”，學(xué)些原本以他的神識境界，學(xué)不會的陣法。


    更何況，萬妖穀的元磁複陣，是有基礎(chǔ)的。


    他們是先建好了，然後毀掉了。


    隻要在之前的基礎(chǔ)上，重新“修複”，並按自己的需求完善一下就行。


    首先的問題，是陣樞。


    大陣、複陣這類大規(guī)模集成的陣法，核心是陣樞。


    陣樞決定了陣法的布局，結(jié)構(gòu)，體係和靈力流向等等。


    掌控了陣樞，就掌控了複陣的整體脈絡(luò)。


    “先找找核心陣樞在哪……”


    墨畫根據(jù)幾副廢棄的元磁靈視陣，反向推衍，以陣紋格局，反推靈力流向。


    隨著腦海中推衍的靈力流向，墨畫的目光，在石壁上逡巡，最終在一處壁角處，找到了一個封口。


    墨畫手指一點(diǎn)，靈墨受神識操控，凝練成絲線，蜿蜒地爬到壁角之上，結(jié)成解石陣。


    解石陣是八卦艮係陣法，可以無聲無息化解山石。


    山石化開，成為齏粉，簌簌落下，露出了裏麵的一個通道。


    這個通道，是用來構(gòu)建元磁靈視複陣的陣樞，使之四通八達(dá)，遍布各個角落，以監(jiān)控整座萬妖獄，而特意開鑿出來的。


    元磁複陣被廢棄了，這個通道，也就被掩蓋了。


    一般非陣師的修士，抑或是不精通元磁陣法，且不熟悉修道建築和複陣構(gòu)造的陣師，是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些東西的。


    隻是顯然瞞不過墨畫。


    墨畫想了想，順著陣樞通道，緩緩鑽了進(jìn)去。


    萬妖穀很大。


    那麼為了監(jiān)控整座萬妖穀，所構(gòu)建的元磁複陣，規(guī)模也不會小，陣樞通道也相對較寬闊。


    這個通道，妖修肯定鑽不進(jìn)來。


    但墨畫可以。


    他雖長大了一些，是個小少年了，但畢竟體弱，身形瘦削，剛好方便鑽進(jìn)這些陣樞通道。


    通道裏狹仄，陰沉，氣味也有些難聞，而且灰塵很多。


    墨畫隻順著通道爬了一會，渾身就髒兮兮的。


    白皙的臉蛋也染黑了。


    不過他也不在意。


    爬了一會，墨畫便取出紙筆，記錄下陣樞走向和格局，並在腦海中，模擬整個萬妖獄附近，陣法的構(gòu)造。


    而後依據(jù)腦海中模擬的格局，一點(diǎn)點(diǎn)繼續(xù)向前探索。


    若是遇到土石封住的通道，就畫上解石陣，一點(diǎn)點(diǎn)疏通。


    墨畫越走越深……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寬敞的，幾乎可以直立而行的通道，呈現(xiàn)在了麵前。


    裏麵密密麻麻，刻著諸多元磁陣法紋路。


    這幾乎是元磁流向的中樞匯總。


    墨畫精神一振。


    “找到了！”


    陣樞密室。


    元磁靈視複陣中，所有陣樞匯總和控製的核心。


    但這間密室，也被徹底封上了。


    不僅被土石澆築了一遍，裏麵還加固了不少層陣法。


    墨畫微微歎氣。


    “要花一點(diǎn)功夫了……”


    不過他看過了，陣法不算難，土石也能用“解石陣”來一點(diǎn)點(diǎn)磨。


    隻是要花點(diǎn)時間和耐心。


    陣師最不缺的，就是細(xì)致和耐心了。


    墨畫掏出太虛令，又給荀長老發(fā)了一個天幹地支數(shù)“丁卯”，得到迴複後，開始靜下心來，一點(diǎn)點(diǎn)解陣，破牆……


    漆黑的通道中，墨畫神情專注，目光明亮。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麵前的陣法一閃，石屑紛飛，封印的石壁，紙一般破開了。


    墨畫捂著口鼻，又染了一身灰塵。


    待塵埃落盡，墨畫睜眼看去，便見到了一間遍布陣法，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密室。


    陌生，是因?yàn)樗麖奈磥磉^這間密室。


    熟悉，是因?yàn)檫@種密室格局，他之前見過。


    璧山魔窟裏，那個“元大師”的陣樞密室，跟此處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應(yīng)該是同樣的手筆。


    至少是一類建製。


    這下墨畫也大概能確定，這萬妖穀，就是邪神爪牙的據(jù)點(diǎn)之一。


    “就是不知，為什麼明明弄了一整套元磁複陣來監(jiān)控，又整個給廢棄掉了……”


    墨畫搖了搖頭，跳進(jìn)陣樞密室之中。


    密室漆黑陰沉，灰塵遍布。


    裏麵的核心陣樞，和全部陣法都已經(jīng)停用了。


    而密室通往外圍的大門，也被封得更死，似乎是想將這個陣樞密室，永久地封存起來，不讓人再進(jìn)來。


    墨畫有些慶幸。


    好在自己是從陣樞通道裏“掏”過來的，不然走正門，估計(jì)一輩子進(jìn)不來。


    現(xiàn)在萬事俱備。


    基礎(chǔ)的元磁陣樞框架，別人也早搭建好了。


    自己隻要一點(diǎn)點(diǎn)“重建”就是了。


    墨畫取出一些靈石，碾為粉末，將精純的靈力注入陣樞，刺激了一下陣樞循環(huán)。


    陣樞亮了一下，而後重又湮滅了。


    墨畫鬆了口氣，“還好，能用……”


    他坐在原地，沉思了片刻，而後漸漸有了規(guī)劃。


    這個陣樞規(guī)模太大了，比璧山魔窟那裏的還大。


    以自己一人之力，在一眾妖修的眼皮子底下，根本無法完全複建。


    既然如此，隻能小規(guī)模地，一個一個點(diǎn)亮。


    墨畫又從儲物袋中，掏出元磁靈視複陣的陣圖，重新“溫習(xí)”了一遍，而後開始啟動密室內(nèi)的複陣總控陣樞。


    總控陣樞建立在一個大陣盤上。


    墨畫注入靈力，接入神識，如此嚐試了五六次，陣盤上終於藍(lán)光一閃，元磁靈力默默運(yùn)轉(zhuǎn)了起來。


    “總控陣樞激活了……”


    墨畫又馬不停蹄，從陣樞通道原路返迴，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取出筆墨，將附近的一個元磁靈視陣複原，並接入總控的陣樞。


    之後墨畫再爬迴去，在總控陣樞上進(jìn)行調(diào)控。


    如此調(diào)試了數(shù)次，眼前忽而一閃，淡藍(lán)色的元磁流轉(zhuǎn)而過……


    墨畫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神識操控的總陣樞，伸出一隻“元磁觸手”，沿著陣樞結(jié)構(gòu)，不斷向外蔓延，最後連通到一個終端。


    之後眼前磁流明滅。


    元磁如雪花一般滋滋閃過，而後漸漸清晰，勾勒成虛幻的影像。


    影像之中，一切都是藍(lán)色的。


    隻能看到磁力凝成的，山石，牆壁，監(jiān)牢的輪廓。


    偶有殘影走過。


    這是巡邏的妖修。


    “成功了！”


    墨畫髒兮兮的臉上，露出了明燦燦的笑容。


    這種淡藍(lán)色的元磁視界，和神識視界類似，所顯示的並非事物外在的麵貌，而是觀測其內(nèi)在諸多“氣力”的存在狀態(tài)。


    譬如靈氣靈力，妖氣妖力，以及天地萬物的氣息等等。


    但與神識窺視不同。


    神識視界中，所見的是更直接的氣息，靈力顏色駁雜。


    而元磁靈視陣，是將這些氣息，重新以元磁進(jìn)行投影，構(gòu)成影像和畫麵。


    所以靈視陣中的一切，都是磁紋的重現(xiàn)，是淡藍(lán)色的。


    果然還是要實(shí)際布一下陣法，才能看到效果，理解地也更深……


    墨畫心中默默道。


    “好了，這是第一個！”


    接下來，再多“重建”幾個靈樞陣。


    一步步來，爭取將萬妖獄的大部分區(qū)域，都納入靈視複陣的監(jiān)控之下。


    這樣一來，即便隻坐著不動，陣法也能代替自己的眼睛，掌控大多數(shù)妖修的動向。


    估摸著時間大概到了，墨畫又依次發(fā)了個天幹地支給荀長老。


    而後他就著手修複第二個元磁靈視陣。


    接著是第三個……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墨畫在陣樞通道裏爬來爬去。


    在妖修的眼皮子底下，將一個個廢棄的靈視陣，重新修繕，然後連通到陣樞上。


    這套妖修棄置的，用以監(jiān)控的體係，正被墨畫一步步修複，並且化歸己用。


    過程雖然繁瑣，但墨畫忙得不亦樂乎。


    尤其是，每點(diǎn)亮一副靈視陣，自己的“視野”便開闊一分，能窺視到的敵情便多了一點(diǎn)。


    對萬妖穀的監(jiān)控，也就更周密了一層。


    這仿佛是一個“監(jiān)控”遊戲。


    墨畫越玩越覺得有意思，越玩越投入。


    甚至有一瞬間，他差點(diǎn)忘了自己是在兇獸遍地，妖修叢聚的血腥險惡的萬妖穀裏了……


    直到點(diǎn)亮了接近二十多副靈視陣。


    萬妖獄中一小半?yún)^(qū)域，都籠罩在了陣法的監(jiān)控之下，墨畫才意猶未盡地收了手。


    不收手不行了，他已經(jīng)累癱了。


    神識消耗完了，體力也有些不支，最不濟(jì)的，是他的靈力，反倒比神識先接近枯竭。


    畫陣法主要消耗神識，也會消耗小部分靈力。


    但隨著墨畫神識越來越強(qiáng)，恢複越來越快，畫的陣法越來越難，也越來越多。


    他的靈力反倒消耗得比神識還快，甚至偶爾會顯得“捉襟見肘”。


    “陣師畫陣法，靈力比神識先用光的，自己估計(jì)是頭一個……”


    墨畫暗自腹誹道。


    隨後他又發(fā)了個天幹地支給荀長老，而後道：


    “長老，我有點(diǎn)困，要睡覺了，三個時辰，四個時辰吧……之後再給您發(fā)消息……”


    萬妖穀外。


    看著一片血色山穀，正提心吊膽，忐忑不安，眼都不敢合的荀子悠，見了墨畫發(fā)的這條消息，心中忍不住道：


    “這孩子，怎麼一點(diǎn)危機(jī)感都沒有？”


    “裏麵可是萬妖穀啊！”


    “你這個年紀(jì)，這個修為，這個情況，你混在裏麵，你是怎麼睡得著覺的！！”


    荀子悠深深歎了口氣，十分無奈。


    真是小祖宗不急，他這個當(dāng)“孫子”的急……


    ……


    萬妖穀中，墨畫踏踏實(shí)實(shí)睡了一覺。


    因?yàn)槔г诜Y裏，不知時辰，所以睡的時候，墨畫就沒辦法沉入識海，再在道碑上練陣法。


    醒了之後，墨畫精神奕奕。


    神識、靈力和體力也都完全恢複了。


    墨畫又檢查了下元磁複陣，點(diǎn)了點(diǎn)頭，十分滿意。


    雖然這個元磁複陣，是在已有的軌跡上“重建”的，但這個過程中，墨畫還是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


    總的來說，收獲很大。


    元磁複陣初步建好，就可以進(jìn)行下一步行動了。


    “可是……下一步做什麼？”


    墨畫忽然愣了一下。


    他想做的事，倒還是挺多的，但這些事，以目前的情況看，似乎都做不來。


    要麼是自己還沒能力。


    要麼是缺乏一定條件。


    或是對萬妖穀的情況還不夠熟悉……


    墨畫琢磨了一下，心道：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先觀察一下，看這些妖修天天都在做什麼，再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之後墨畫先掏出太虛令，跟荀長老問了個好：


    “長老，我睡醒了。”


    而後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些肉幹和瓜果吃了。


    填飽了肚子之後，然後開始聚精會神，將神識接入靈視陣樞，觀察這些妖修的動向。


    靈視陣中的視角，全是淡藍(lán)色的靈磁構(gòu)成。


    一開始墨畫還不適應(yīng)。


    但看得多了，漸漸地也就摸出門道來了。


    二十多副元磁靈視圖，他隻大概瞄一眼，就能知道對應(yīng)靈視圖裏，實(shí)際的畫麵是什麼，裏麵又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


    就這樣，墨畫津津有味地“偷窺”了大半天，終於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太尋常的蹤跡。


    這是一個妖修。


    元磁靈視陣中，隻能看到他模糊的元磁影像，看不到麵容，但也能隱約判斷，他身形高大，且與其他妖修不同。


    其他妖修，要麼四處巡邏，要麼看守監(jiān)牢，要麼開鑿山洞，要麼給妖獸喂食……都有事做。


    唯獨(dú)這隻妖修，什麼都不做，一看就是“領(lǐng)導(dǎo)”。


    而且他的氣息，讓墨畫感覺很熟悉。


    墨畫猜測，他就是截斷了小木頭三人的小指，看著很兇很厲害的那個妖修“管事”。


    這附近，至少墨畫監(jiān)控到的附近，似乎隻有這一個“管事”。


    “管事……”


    墨畫心思一動，默默盯上了這個管事。


    他花了點(diǎn)時間，觀察並歸納出了管事每日的行動路線，又根據(jù)這條路線，完善了附近的元磁靈視陣。


    這樣一來，這個管事的一舉一動，就全在他的“監(jiān)控”之中了。


    但元磁靈視陣隻能看，聽不到聲音。


    墨畫便在四通八達(dá)的陣樞通道內(nèi)，選取了對應(yīng)的陣樞節(jié)點(diǎn)，提前蹲在附近，看能不能偷聽到什麼。


    但妖修這種不人不妖的東西，有點(diǎn)反常。


    他們修了妖功，就要時刻麵臨妖化的問題，不僅有主動妖化，也有被動妖化。


    他們的神識，也在不停受影響。


    人性也逐漸被妖性侵蝕。


    這就導(dǎo)致他們，不太能正常說話。


    有時候說著說著，就開始冷笑，流口涎，互相撕咬，甚至莫名其妙發(fā)起癲來。


    這妖修管事，身份特殊，也自認(rèn)高“人”一等。


    他說的話，以命令居多，也不喜歡解釋。


    墨畫從一旁偷聽，能得到一些信息，但不算多，也不關(guān)鍵，幫助不大。


    但觀察許久之後，墨畫卻情不自禁產(chǎn)生了另一個疑惑：


    妖修管事，到底是怎麼“管”的？


    這些妖修，癲狂而桀驁。


    他們?nèi)舨话l(fā)癲還好，姑且還能老老實(shí)實(shí)，聽命行事。


    一旦犯病了，妖性大發(fā)，理智都沒多少，還怎麼“聽命”？


    不鬧亂子就不錯了……


    墨畫設(shè)身處地地想了下，假如自己是妖修，哪裏會受這些鳥氣，甘願讓別人管製？


    狂性一發(fā)，該殺的殺，該吃的吃。


    死了就死了。


    “這些妖修，明明妖獸化了，也泯滅了不少人性，‘奴性’還這麼重？”


    “肯定有問題……”


    墨畫盯著那管事妖修看了看。


    秘密估計(jì)就藏在這管事的妖修身上。


    他既然是管事，那肯定就有“管製”其他妖修的手段，不然他憑什麼“管事”？


    此後墨畫又耐心盯了許久，發(fā)現(xiàn)一些築基巔峰，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妖修，也對這“管事”唯唯諾諾，便又堅(jiān)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管事身上，肯定有貓膩。


    終於，又盯了接近一整天，墨畫瞧出了貓膩。


    有一個妖修犯病了。


    這妖修正在巡邏，猛然間渾身抽搐起來，蜷縮在地上，不停扭曲，嘴裏發(fā)出意義不明的猙獰吼聲。


    而後他便陡然妖化，化作一隻目光瘋癲，滿嘴流膿的“狼人”。


    這狼人妖力頗強(qiáng)，身上流膿帶有劇毒，四處撲殺其他妖修，引得一陣騷亂。


    其他妖修，一時製不住他。


    恰在此時，這管事趕來，取出一枚黑幡，妖力一催，黑幡上血紋遍布。


    與此同時，那犯病的狼人身上，也閃起紅色的紋路。


    這些紋路如同蛛網(wǎng)，密密麻麻，爬滿狼人的背部，而後如同烙鐵一般，深深烙印在他肉身之中。


    “狼人”似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不停嚎叫，撕心裂肺一般。


    他身上的妖力，也化為囚籠，束縛住了自身。


    狼人癱倒在地，兀自掙紮，指尖撕著地麵，抓出道道裂痕。


    過了片刻，妖化退去，便暈倒在地。


    管事啐罵了一聲，冷聲道：


    “必是忍不住吃多了妖肉，妖力積蓄太多，頂?shù)搅四X門，控製不住了……”


    旁邊有妖修便道：“沒人肉吃，是這樣的，若多吃點(diǎn)人肉，中和一下妖力，興許還好些……”


    “人肉？我還想吃呢……”管事冷笑，吩咐道，“把他關(guān)進(jìn)牢裏，烙鐵燙一燙，讓他吃點(diǎn)苦頭，清醒一點(diǎn)。”


    “是，管事。”


    吩咐完後，管事的妖修便負(fù)手離開了。


    其餘的妖修將這“犯病”的狼人，押進(jìn)牢獄用刑去了。


    墨畫卻微微一怔。


    “黑幡……”


    這萬妖穀裏，這麼多妖修，原來是通過那桿黑乎乎的妖幡來進(jìn)行管製的。


    以妖幡強(qiáng)行管控妖修，以防他們失控，叛亂，不聽號令。


    而適才那管事催動妖幡時，墨畫能明顯感知到，這妖幡上纏繞著十分熟悉的氣息。


    “四象陣法！”


    而且，是比之前那些妖修身上的妖紋，更高級，也更完整的四象陣法！


    終於找到了！


    墨畫心中一喜，眼眸微亮，心中默道：


    得想個辦法，把妖幡弄到手，研究研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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